就连徐姨当初不也想着给她订一门亲,真要给她定亲,她恐怕真有本事给人拿下。
越想,萧徴心里越发的没底,他必须绝了皇帝的念想,不仅仅是许晗的,还有他的,瞬道,
“陛下这个红娘也要做,那个红娘也要做,臣看你干脆将臣和镇北小王爷结在一处吧。”
“这样你也省事了!”
这话一出,可怕皇帝给惊到了,就连在角落守着的崔海公公,也差点被一口口水给呛道了。
偏偏,他还得忍着,不能发出声音,只能憋着一口气,憋的满脸通红。
皇帝是真的呆住了,他没想到,事情变成这个样子。
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抬着手指着萧徴,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
“你是想气死你姨母,还是想气死你祖母!”
他花了点时间,将这件事情消化了,狐疑的看着萧徴,“你这么多年不娶亲,难道是因为你……”
好男色三个字他是真的说不出口。
再加上他想了想许晗的容貌,看起来比女人还要秀气……
萧徴抬眸看着皇帝,腰板直直的,傲然道,“陛下,臣这样,不正是你想的吗?”
皇帝蓦然看向萧徴,眼神如同利剑,射向他。
角落地站着的崔海,顿时大气不敢出,这个承恩公世子,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
宫外,萧徴直接冲到了永毅侯世子夫人的门口,将戴着抹额,歪在床头,正在喝药的马氏一把给揪了出来。
夫家,娘家相继出事,婆婆更是大骂马氏是扫把星,连带着各种用度都减了,院子里侍候的人也是时常不见。
是以等到萧徴到了屋内将她揪起时,马氏才吓的一声尖叫。
边上两个陪嫁的丫鬟也是吓的差点将药碗给打翻了,两个丫鬟抱在一处,惊恐的尖叫起来。
萧徴站在门口,看着下头的人一把扯住马氏的头发,也不管她的尖叫声能在京城绕个四五圈。
更不管马氏的身上穿着的是白色的内衫,刚刚丫鬟手抖,将药汤洒在她身上,黄黄白白的。
小厮揪起马氏就将她提到了院子里,一把扔在地上。
萧徴的手抬起来,刚要一鞭子抽下去,忽然顿住了,厌恶地道,
“打你,脏了本世子的手。”
“你来……打的好了,你就和白灼一样,打的不好,你还和白灼一样……”
正在帮萧徴搬椅子的白灼,“……”
内心是崩溃的!
小厮抬起手,扬起鞭子就将马氏抽的满地打滚。
永毅侯府的规制是侯府的正经规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萧徴冲到马氏的院子时,其他的人已经飞奔着去找世子和侯爷了。
永毅侯世子就在不远的小妾那里,听说萧徴来了,顿时吓的不敢动,无论下人怎么说,都不敢出去。
推着小厮去前院报信,让永毅侯过来。
这样一耽搁,等到永毅侯冲进院子的时候,就看到萧徴正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指挥小厮抽鞭子。
“抬的时候不要太用力,你的手都用来抬了,下鞭子的时候能有力吗?”
“对,就是这样!”
“做的不错,以后你就和白灼一样的待遇了。”
小厮闻言,更是将马氏抽的满地打滚,叫的没人腔。
永毅侯脚一软,差点摔倒在地,虽没摔倒,但是却被院门给绊倒了,跌了个狗吃屎。
“世子,你这是做什么?你冲到别人府上行凶,你这是私闯府宅,我要去皇上那里告你……”
萧徴随手就是一鞭子,抽在永毅侯的身上。
这一鞭子,他早就想抽了!
永毅侯只觉得要死了,他一把年纪,是三皇子的舅舅,可被萧徴这一抽,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面前手执马鞭的男子,仿佛从地狱来的修罗。
他咽了咽口水,强打着勇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这是失心疯,你要疯去别处疯,把我们侯府当成什么了?你怎么敢?”
他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吼着。
萧徴猛然回头,呵斥小厮,“没吃饭吗?用点力!”
他抖着鞭子回头,冲着永毅侯一笑,
“本世子可没疯,好好的,你问问你的好媳妇到底做了什么!”
“就这样祸家乱门的母畜生,你们侯府不管不问,不教导,少不得我来做这个恶人,帮你们教导教导!”
永毅侯不知道马氏和安平公主联手做下的局,怒瞪着萧徴,
“就算她做了什么错事,可她一个女子,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有千万个理由也不该如此行凶!”
萧徴呵呵一笑,一脚踩在椅子上,手搭在膝盖上,欣赏着已经被抽的衣不蔽体,浑身鲜血的马氏。
“她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和安平公主联手,在宫里想要给镇北小王爷下毒不成,反害了金吾卫的弟兄。”
“侯爷,你说,这是什么事?是大事还是小事?这不是祸家乱门,又是什么?”
“她想要死,自己吃了那药就是,偏偏还要动着愚蠢无比的脑子,去暗害别人!”
永毅侯怒气平息了一点点,可惊恐又占据了心头,他的一张脸铁青,理不直气不壮,只气得胸口疼。
“对了,你既说这是你府上的媳妇儿,那好,上次她撞了本世子和镇北小王爷的马车,当时说是赔偿十万两白银。
这些时日过去了,本世子没提醒,你府上的儿媳妇也不主动赔偿,今日正好你这个做公爹的在场。“
“将银子给本世子交出来。”
他抖了抖手中的鞭子,把永毅侯抖的脚一软,差点以为那鞭子又要抽道自己身上了,只见他抬手啪啪拍了几巴掌,
“这么长时间的利息,应该也有个四五万两了,四舍五入,不多,二十万两即可。”
“一炷香的时间,如果没钱,本世子就拆院子,拖延一刻钟不给,拆一座院子,直到你这府邸拆完为止!”
永毅侯额头鼓胀,头目森森,恨不能昏死过去!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
“世子呢?”永毅侯对着面前仗势欺人的主儿不敢说什么,抓过一个小厮,怒问。
小厮瑟瑟发抖,“世子在姨娘的屋子里,说府上的事是侯爷做主,他就不出来了!出来也没用!“
永毅侯只气的喉咙发甜,脚步一个踉跄,指着手懒懒的搭在椅子上的萧徴,连点了十几下,才说出哈来,
“去……去三皇子府……去宫里……总有说理的地方……”
萧徴淡然一笑,“正好,我也要找三皇子,宫里?哦,你不知道吧,安平公主已经关了禁闭,马上就要送到皇家寺院里,什么时候出来?大概可能永远都出不来了!”
永毅侯一下子呆住了,那腔怒气里,突然涌进极其浓烈的惧意。
早知道刚才直接把马氏给交出去了,可是,马氏手中握着一些东西,让他不得不保!
萧徴看着瞬间脸色苍白的永毅侯,催促道,
“侯爷,你不是要去找三皇子来说理吗?“
“快,快去找,本世子等着呢。”
他转身吩咐白灼,你派个人,跟着侯爷的人去三皇子府,就说侯爷快死了,想见一见三皇子,有正事要说。”
白灼躬身,大声道,‘好嘞。
永毅侯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小厮被白灼派的人拖出去向三皇子府求救,身上被萧徴抽道的地方越发的火辣辣的疼。
他根本不想去看地上被抽的已经看不出身上原本衣衫颜色的马氏,往后退了一步,这都是什么事啊。
永毅侯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