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右跟随的,皆是辰楼‘精’英,手中兵刃染血,身后不远处的古雅宅邸中,浓烟滚滚,冲天火焰却行将熄灭。
“那几位朝臣家中如何了?”
她于屋檐脊梁上飞掠而过,耳边风声飒飒,身后属下却是听得清楚,回道:“都没什么大碍……只有齐融大人在家中召名妓‘侍’宴,仓促之间,宾客都受了些惊吓。”无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晨‘露’心情不错,居然有闲调侃两句,她望了望宫城方向,叹道:“齐妃罹难之时,齐融伤心‘欲’绝,如今也慢慢撂开手了,也有心情开‘花’宴了……”
“还有一件事,有些蹊跷……”
那属下与她并不熟悉,斟酌着字句,有些犹豫道:“荣休在家的前代上柱国大将军府上,也受到了‘乱’党的袭击---而他本人,却去向不明。”
“王沛之……?”
晨‘露’柳眉轻蹙,想起前番,剿灭静王党羽之时,曾与他缘铿一面---二十六年英武诙谐的少年,已是两鬓染霜,满面苍老。
他与先帝元旭,本是一同举义的挚友,先帝在时,他圣眷隆盛,朝中无人可比,乃是武将中第一人,如此一位权动朝野的人物,却在先帝驾崩之后,辞去所有官职,退隐归家。
这样一个已经淡出朝堂的人,为什么也受到刺客的关注,而他本人,又是去了哪里?
晨‘露’暗自寻思,也毫无头绪。只得吩咐道:“好生看紧了他府上。(16K,手机站ap.更新最快)。”
说话之间,她与左右已到了约定之地,只见街巷之中。平空涌出许多暗铁甲胄的将士,迅速排拢成列。一片整齐肃杀。
一位领头的校尉上前抱拳:“末将奉了大将军之命,率这些兄弟前来报道。”
晨‘露’出信符,彼此验看后,她挥手示意,将士们悄然无声。全速前行。
“希望宫中,能支撑到援军到来。”
她低喃道,不无忧虑。宫外,‘侍’卫们隐隐听到里面有争执声响,各个焦心似焚,却不敢擅动。
平王抚摩着手中短刃,轻柔中,蕴藏着危险----
“你笑什么?!”
他皱眉问道。
皇帝笑得云淡风清,直到平王更生不安。才道:“我笑你自以为是!”
“这世上,除去我,还有一人。已经看穿了你地计谋。他迎着平王惊讶扭曲的神情,微笑着。继续道:“你一开始。便支持安王纠结江湖死士,潜入皇宫刺杀谋逆。有了这个烟幕,你便可以从容开始自己的行动。”
“你设计了三重动作:在内宫,你先用廷议,再挟太后,把朕和‘侍’卫禁军羁绊于此;而你潜藏京中地人马,便可以肆意破坏,甚至是接应城外的兵马;最后,你让城外三千兵马,与城中里应外合,京城便是你囊中之物了。”
皇帝看着平王‘阴’森晦暗地眼,知道自己已然说中,意态更是悠然---
“可是朕身边,亦有知兵善断之人,她已出宫去剪除你的党羽,不过半日,你便要一败涂地!”
平王凝视着他,瞳孔几乎缩成一线:“是你那位宠妃干的好事?他想起廷议之时,那烟云飘渺的一声轻咳,懊恼之之后,却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