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升凝视着越来越近的敌军,但见他们铠甲齐整,仪容肃然,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凛然杀气。
“这些人……是平王麾下的!”
郭升注目片刻,断然说道,他指点着领头一人,冷笑道:“这厮是平王身边的随从,上次藩王觐见,我还和他撞了个满怀。”
原来平王按兵不动,是先让安王的‘奸’计***,趁着满朝人等松懈之际,一举于京中起事。
他凝视着城下兵士,心中疑窦又生----
这些人虽然人数众多,却仍不能占尽优势,平王既然能将他们隐匿京中,为何不多些人数,以求稳‘操’胜券呢?!
他不禁又一次远眺,见那阵阵冲天火光,有几注已然行将熄灭----这样的炽热日头,显然不是自行灭去的。
莫非有人在暗助朝廷?
他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只是低声问身边同僚:“瞿统领那边有消息了吗?”
军中紧急时,用燃烟示警,以其颜‘色’形状,表示大意。那人回首望了几眼,颤声道:“他们回以最紧急的红‘色’……怕是宫中有变!!”
“京营那边呢?!”
郭升急急催问,那人又远远眺望,这次的回答,已带了哽咽----
“京营那边回报,道是全军开拔,不知去向!“
郭升咬了咬‘唇’,决然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只能尽己之力,防止‘乱’党攻入宫内。”
说话间,敌方已开始攻击。他们又是一阵‘乱’箭,朝着城头‘射’来,见‘侍’卫们躲避在城垛之后。便立即罢手,十人一列。(16K,电脑站.更新最快)。持着巨木,开始破‘门’。城‘门’被‘激’烈撞击着,郭升记起父亲所说,急忙让城楼下方的己方兵士以铁棍连环反扣,极力支撑。又遣人在城楼地窖中,紧急搬出几堆卫士们冬日取暖用的炭火,以火折点燃了,由上方纷纷掷下,顿时将敌军烧灼得死伤无数。
趁着敌军大‘乱’,他又命人朝下‘射’箭,如此你来我往,各有伤亡。
郭升苦苦支撑着,不禁心下懊悔:平日里不听父亲教诲。什么兵法战略,都是个一知半解,早知今日。绝不去倚香阁,去会那些莺莺燕燕了。
他心思‘混’‘乱’之间。敌方居然架来了云梯----也不知他们从哪取来的旧物。攀登之间,吱呀有声。人在其上,颤颤巍巍,十分惊险。
郭升掩嘴想笑,却又兴奋大喊,示意属下同僚们乘机将它掀翻,顿时人‘潮’汹涌,云梯摇晃颠倒,又有冷箭无数,不分敌我,齐齐倒下一片。
仍有几架云梯,侥幸未被掀倒,终于有第一个敌军爬上城楼,被郭升一刀砍倒了长,却又有几人上了城头,他们拼死接应着尚在攀爬的同伴,其中几个,武艺甚是高强,连连砍倒了好几个弓箭手,局面越发危险。郭升正在焦急,却听身后一声清脆呼哨,凌越这一阵‘混’‘乱’喊杀之声,传入他地耳中,隐约有马蹄声疾驰,却又被金戈相击声遮盖。
是从宫中出来的,难道真是援
却听一阵脚步轻响,郭升侧眼望去,一群黑衣人,齐齐掠上城楼,正帮助己方士兵,抵御纷纷登楼的敌军,黑衣人出手狠辣,绝不拖泥带水,一招一式,皆能致人死命。
郭升禁不住好奇,凝神看去,只见黑衣人竟是佩着‘侍’卫地腰牌,可他怎么看,都甚是眼生。
他这一分神,便被对敌之人抓了个空隙,冷不防一刀横砍过来,却是避让不及。
只听铮然一声,一柄长剑从身后掷来,将敌人刺了个透心凉,一道‘女’子声气,在身后响起----
“你这人真不知死活,在战场上发呆,是想白白丢了‘性’命吗?!”
郭升蓦然回望,只见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身着宫装青裳,脚不沾地便来到身边,拔出敌将身上地长剑,轻弹之下,有血滴宛然,洒落尘埃。
她肤‘色’如黛,在阳光照耀下,如琥珀浓蜜一般,闪着缎子样眩目柔腻的光华,郭升一时楞在那里,任由身边撕杀‘激’烈,眼中满满只是少‘女’的身影。
“你还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