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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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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形的威压自何飞树手中那四方玉玺上波散开来,协气运与国威一同席卷而来的赵王天位让在场的任何人都没有反抗的能力,哪怕强如曹允阳也只能直愣愣的看着这枚玉玺爆出堪比日月的刺眼光芒。

刹那间,在赤岩城中的人们,上到官员下到百姓,每个人都看到自那曹府升起的灿烂光柱,光柱与水柱在城中心并行而升,一股无形的威压令人不自觉地自内心产生一种几乎跪拜的冲动。

万千黎民在这威压的镇压下心神皆无,全都双眼无神的朝着曹家的方向跪拜,口中不知吟诵着什么,虔诚近乎疯狂。

而修者心智还算较为坚定,尚且能在这威压下保持一定的灵智,可无论是谁看到这万民膜拜的场景,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悚然寒意。

曹府内部

虽然身在曹家的众人都是修行有成之辈,相对平民而言心智不知坚定多少,但正因修为之高,才能感受到来自这玉玺、或者说来自这玉玺后那位赵王的无尽威压。

那强大的精神强度几乎已经越了在场所有人所能理解的范畴,哪怕空间上隔着千万里也让人难以忽视,每个人在这无形的注视下都有种灵魂被锁定的错觉,好像在这无穷意志下脆弱的仿佛蝼蚁般,弹指可灭。

不知过了一刹那还是多少岁月,自玉玺上升的光芒在瞬间陷入静止,那无形的意志也仿佛随着这静止的光芒逐渐稳固,一道无形之物在所有人正上方逐渐向着有形转变,时间与空间在这跨越物质与精神的物质前没有丝毫意义,直至这物由雾化散成眶时,他的形状才渐渐映入所有人眼帘。

那是一只眼睛。

以天为眶,以日为瞳,天下间有形之物都不可能逃脱他的眼帘,无论跑到天涯海角,他都会始终注视着你,无法逃离。

在看到这只眼睛的那一瞬间,所有人心中都不由浮现起了这样一种感觉,那种无力感深深刻入内心最深处,就好像动物为了活下去要进食、为了繁衍要交配一样自然而然,根本无需学习。

在看到这只眼的瞬间,在场所有人的面色都不尽相同。

何飞树、曹允修和郑昌喜三人明显是喜。

哪怕他们的目的完全不同,所想甚至根本相反,可这并没有干扰他们看到赵王天位出现时的喜悦。

曹允阳与在场众人则是惧。

哪怕他们每天都阴奉阳违缩在一片赵国最边缘的小地方搞事情、争权利,可是这并不会削减他们对赵王这个概念的畏惧,所谓天高皇帝远,正是因为身处偏远曹允阳才敢如此放肆。

可他现在却被赵王看见了。

这代表着什么?

他会死。

哪怕他是位强大到天下少有的命者。

命者确实是一国的高端战力,高端到即便是一国皇室也不敢轻易得罪,像明教中的那些强大命者更是要小心提防,因为一个不小心,他这一国之主就可能不小心翻车,只要有可能和平相处,赵国皇室便不可能与命者交恶,甚至还需要努力拉拢。

但与此相对的,赵王为什么要拉拢命者?

因为他需要国家有稳定的秩序,相对其余诸国较快的经济展度,还有可以供他享乐、不至于每天都被人刺杀的安稳生活。

可当一个命者明确表现出想要造反的意愿时,赵王又会怎么做?

当然是...立斩不饶,断草除根。

到了这个层面,曹允阳只要被抓到,别说想活下来,连留一系血脉性命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借血脉而重生的例子可从来不在少数。

曹允阳清楚,从今日开始,他便进入赵国的必杀名单了。

造反、逆国、犯上。

这三条,永远是封建时代不可能容许存在的错误,不管你是什么人、有多强、有什么势力,只要你触了这三条,基本就与人间无关了。

触者必死。

曹允阳的冷汗缓缓自额头滑落,到了他这个层次本应不再存在‘汗液’这种用以调节新陈代谢的存在,可在被注视的那一瞬,曹允阳却感觉自己无力的仿佛一只被握住耳朵拎起来端详的小白兔。

这种深切的恐惧感,足足折磨了他三个呼吸。

这三个呼吸,对曹允阳来说,比他活过的那几百年都要漫长的多。

直至这三个呼吸过去,曹允阳才仿佛重新回忆起了呼吸的感觉,整个人如一条刚刚从6地上丢进水里的鱼一样解开了限制,大口呼吸起来。

可还没来得及喘开气,曹允阳就感觉天边传来一股无形的震动,一道磁性中带着些许威严的声音自远处传来。

“朕,已阅。”

话音方落,那只巨眼就仿若雾态般缓缓消解,如雪似霜,幽幽融化在空气之中,微不可见。

直至此时,充斥空间的静默才仿佛解锁般消散,外界的各种声音都仿佛乱蝇般嗡嗡嗡的传了进来,可在场却没有任何人在意,所有人都保持着刚刚那静默的姿态,没有人多话,也没有人敢多说什么,除了曹允阳之外的所有二十一族之人目光都在曹允阳与何飞树之间来回徘徊,似乎是在踌躇,不知该选择哪方。

何飞树则是无所顾忌,小人得志般哈哈大笑了起来,腰杆子瞬间被枪杆子顶得直直的,什么狗屁家主,不还是照样得屈服在赵王威严之下,区区贱民居然也敢挑衅大赵官员的威严,修为高怎么了,修为高就了不起么!

“如何!尔等如今可知国威何在,皇威何在!区区贱民也敢学那邪会行大逆之事,尔等真当我等赵国官员皆是酒囊饭袋否!”

何飞树讲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多年来在四宗二十一族身下承受的屈辱终于有那么一朝可以泄,心情激动的几乎难以自已。

可还未等他咽下口水继续瞎掰,突地就感觉自己颈上一痛,刚刚卡在嗓子里的口水却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反倒还有些血腥倒涌的怪异感觉。

颈部肌rou艰难收缩着驱动何飞树向旁边看去,看到的却是郑昌喜那依旧喜庆的憨脸。

以及那满手的血腥。

双眼立时瞪大

“你......”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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