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就在我们的船上,派你的人来领取。我们的船体积太大,无法入城,你需要排除小船来运货物。”江东的人似乎并不在意城中的战局:“请带上你的活着是令尹大人的印,随我到船上见我家将军,我们需要一份你们高级将领签字盖章的收货证明。”
“这…”屈邪有些犹豫了,看看这些士兵,他们显然已经在战斗中失去了建制,没有多少可以被有效的指挥起来了,很显然,火药虽然来,但却有些晚了。而现在到底是不是要将火药接下来呢,如果接下来,它们是不是还恩能够形成战斗力呢,而如果这片火药最后落入敌人的手中,那将变得不堪设想。
“你等一等!我去叫醒令尹大人!”
“不必这么麻烦,我随你前去即可!”
唐雎此时正值城下的一座小院之中,几名侍卫依然守候着他,不离不弃,这些人都是他的门客。此时的唐雎依然在昏迷中。
屈邪命令自己的侍卫去城中各处着急那些能够前来的将领,因为如果年迈的令尹醒不过来,战争的局势将变得一发不可收,而集体决定火药的接收问题,能够让自己免除一些坏的结果对自己的不利影响。
“令尹,您醒醒!令尹您醒醒!….”先是轻轻拍拍唐雎,然后就是以轻轻的摇晃其身体,但无论怎么呼喊,半天都没有任何反应。这让屈邪和周围的人心直往下沉。
“我来试一试。”带队的江东士兵接下自己的佩剑,递给了身旁的一名战友,走上前来。
唐雎身后的几名侍卫,立刻拔出后了自己的剑。
“….这个”屈邪迟疑。
那名士兵笑道:“我们需要他醒过来,显然你一个人很难处理好此事。我们穿上的士兵一夜没有休息了,此事越早结束,对大家都是好事。”
屈邪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几名侍卫犹豫了一下,最终放江东的士兵走了过来。
那名士兵走上去,以极快的速度在唐雎的人中穴用指甲盖刺了一下。这让在场的楚国军都头痛了,脸都抽筋了,有门客马上就要发飙。
然而这个动作很快被身旁的人止住了,因为唐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楚军都送了一口气,很快这个好消息就别传了出去。可很快外面便想起了兵器撞击声和伤者痛苦得呻吟声,楚军节节败退,现在已经退到了西墙这一块儿了。
唐雎听过屈邪简练的描述,终于弄清了在他昏倒之后,战场上所发生的戏剧化改变。
他开始静下心来思考起来。而外面不远处的战斗声,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一名士兵急匆匆得跑进来!“将军,秦军已经夺下南方,有人呢从水门游出去逃走啊。”
唐雎突然间站了起来:“屈邪,组织所有还能指挥的人,继续抵挡秦军!”
“诺!”
“这位小将,可否为我向你的将军带上一句话,我希望他能为我守住水门,若有人后撤,帮我杀之!”
年青的江东士兵微微一笑,十分从容。“话我可以带到,但决定权在我的旅将手中,不过您最好还能亲自去一趟船上,我们需要您盖章的接受证明。同时这件事情您和我们旅将亲自来谈,也许效果会更好些。”
走出小院的唐雎望着从不远处厮杀的惨烈战场,最终同意答应了去见江东来的将领。一国令尹去见一个地位远远低于自己的将领,这是很失体面的事情,但他不得不这么作,想要从新整理起军队,就必需依靠一直江东的帮助。逃兵潮一旦出现,就很难再遏制。秦国人夺下了南门,楚军逃走只能从东墙的水门进入江中,然后沿江而下。现在只有江东军能够守住东门,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士兵们失去理性的逃窜之势。
此时城中的楚军远远多于秦军,秦军在东门外已经损失了一大半,而楚军现在又有了一大批火药的支援,只要能重整军队,楚国依然还有机会。为了胜利,他觉得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