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弱小地可以将其忽略,水流很缓、很细,仿佛随时都有一命呜呼的危险。
药离逆流而上,却发现溪水的源头处居然是一处巨大石山脚下的缝隙之中,药离翻上高山,望见石山的对面一条河流在肆意的流淌,当然与小溪相比。
河流曾经很大,因为两边露出的大片河床足以说明一切,只是现在极度的萎缩,隐隐又干涸地迹象,或者称之为溪更为合适。
河流旁则是一片充满生机的世界,绿树成荫,嫩草成片,绽放的花朵遍地皆是,偶尔还有几只鸟雀飞过。
染血的黄金袍居然就在充满生机世界的边缘徜徉,似乎很想进入充满生机的世界,却遇到了无形的墙一样,每一次都被弹开。
药离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找到折磨他的元凶所在,这时的他到不着急了,因为他打不过染血黄金袍幻化成的两个“纸片人”。
药离思考了一阵,也没有想出太好的方法,不过他却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很可能在那片生机无限的世界中沉睡的人。
药离翻下石山,在越过河流之时他突然回头打量石山,因为石山总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过在回头打量之时,发现巨大石山的颜色居然深浅不一,不同的深浅之色在其上纵横交错,远望下石山犹如一块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一样横亘在河流的尾端,而河流到了哪里便成了尽头。
他心中一惊,终于想起了似曾相识的情景,祖根之中被封印的穴窍确实与现在的巨山非常的相像。
恍然之后,药离忽然有一种想要掐死某人的冲动,到底得罪谁了,祖根被封不说,连神魂也不放过,这得是刨坟掘墓的仇啊!
河水不深,只到药离的膝盖之处,不过当药离迈步走入河水之中时,却感受一道一种久违的亲切,如同游子归乡的亲切,尽管还是那间破败的泥草房,却是生他养他的地方。
药离情不自禁的的一抬手,河水与之相呼应的一震,药离心中一喜。
岂料一直在河流边缘的染血黄金袍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幻化成为两个纸片人。
一个身着黑金袍的青年,另一个则是身着黄金袍的自己,搂着诡异的笑容,分别张着嘴,伸出双手地想要食其肉、扼住他的脖颈。
万分紧急之时,药离神魂意动之中后退,河水如指臂使地纷纷跃起,化为一道水幕阻挡着纸片人的前进,然而纸片人如同两只破开水幕的鲨鱼一样,毫无阻碍的前进着。
药离心中震动无比,本想进入充满生机的世界之中,现在却被两个纸片人堵住了去路。
后退甚至现在神魂散去,都能轻易的避开纸片人的追杀,但是对结果于事无补,自己只能继续被动的受着折磨,直到油尽灯枯的时刻。
拼上一拼或许还有机会,否则只能在苟延残喘中等待死亡的降临了。
药离打定主意,气势高涨中伸手大喝:“枪来!”声落,一杆奇旧无比的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
药离一阵错愕,原本他想叫来的枪是真龙枪,谁曾想居然半路杀出一杆如此破旧的长枪,错愕中的药离并未感慨,大喝一声“杀”,为自己壮声势,手舞长枪杀向纸片人。
河水跃起倒卷纸片人,药离手持长枪在河水中如鱼得水般左刺右扎,居然堪堪与两个纸片人斗了一个平手。
不过纸片人无论是追杀,还是围堵始终保持张嘴与双手平伸的架势,并没有像在睡梦中与修炼中那般强势与变化多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