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后,高峰突然回头向萧月问道:“今天早上你有什么收获?” 高峰的思维跳动很快,张南完全没有明白高峰问的具体意思,可萧月却能跟得上高峰的节奏,意识到他指的是追踪电话号码那件事。 “非常抱歉,事情完全和你预料的一样,没有任何的收获。”萧月一脸婉惜地说,话音微顿,接着讲道,“我找到了那个电话号码的机主,对方是一个卖菜的商贩,已经在那里固定卖菜有五年了,没有任何问题。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偷了她的手机给你发的那条信息,可惜的是无论是商贩还是附近的居民都没有什么印象,店里也没有监控摄像头可以拍下对方的样子。” “你们在说什么?”张南一脸不解地问。 高峰没有向张南进行任何解释,只是讲道:“我想亲自过去看看,你带路吧。” “好。”萧月应道。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张南追问。 “开你的车就是。”萧月回道。 张南耸了下肩,谁让他是司机呢?只能驾车在萧月的指挥下前往五公里外市区一座小区外面的菜行。 像萧月所说,这家专门以为卖新鲜蔬菜的店铺在这里存在已经有五年之久了,就连店门的招牌也因风化而变得残破不堪,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它的生意。 店主是一个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因为人老实、菜好、价钱便宜,所以附近的居民都喜欢在她这里买菜。 高峰三人赶到这里的时候店里的生意刚刚告了一个段落,老板娘正端着一碗蒜汁捞面有滋有味地吃着,见高峰进来立即放下碗筷露出笑脸问道:“先生,请问你要什么菜?我帮你挑一些新鲜的。” “哦,我随便看一下。”高峰说着目光在这间不大的菜店里浏览起来,萧月和张南被他故意留在了车里,以免一身警服会吓到这位老实巴交的店主。 “哦,好,你随便看看,有什么需要叫我。”老板娘笑呵呵地说,端起放下的碗筷又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像萧月说的一样,这家店铺里面没有监控摄像头,一部用了几年的老式手机随意扔在案台上。如果店里的人稍微多一点,有人想要拿走那部手机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老板,我能向你打听一点事情?”高峰走到老板娘面前说。 “哦,你问。”老板娘再次放下碗筷抬头看向高峰,并没有因为他不买东西而有任何的不悦。 “今天有什么生面孔或者举止怪异的人到你店里来吗?”高峰问。 一般来这家鲜菜店买东西的都是附近的居民,时间长了老板娘都会认识,有什么生人的话店老板应该会有印象才对。 “你说今天?”老板娘认真地想了一下说,“今天早上有一个长的挻漂亮的女人来我店里,她看起来不像是附近的居民,也不买什么菜,只是问了我许多奇怪的问题。哦,对了,她说自己是警察。” 萧月。 高峰暗自苦笑,老板娘说的人明明就是萧月。“我想问的是个男人。” 老板娘的目光在高峰身上转了转说:“你算吗?” 我? 高峰又是一声苦笑,看样子店主对偷手机的人真的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谢谢。”高峰有些失望,转身准备走出去到街上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你是不是叫高峰?”老板娘突然问道。 已经转过身去的高峰猛地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今天早上我没有见到什么奇怪的男人,不过我接到了两个奇怪的电话。第一个电话说我给他发了一个短信,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因为我根本不认识他;第二个电话说有个名叫高峰的人会来我这里,并且向我描述了对方的长相,我觉得和你挻像的,于是就问了下。”老板娘回道。 高峰眼皮微跳,意识到第二个给对方打电话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家伙,情绪略显激动地问:“对方说了些什么?” 老板回道:“他说留了一封信在我这里,并且留了一百元做为我的酬劳。我按他的吩咐在菜蓝子下找到了那封信和一百元,如果你是高峰的话我应该把这封信给你。”说着从柜台后面的抽屉里面掏出一只白色信封来。 这封信一定是那家伙偷她手机时留下的。 高峰心里想着,伸出手说:“我就是高峰,麻烦你把它给我。” 老板突然把信封往后藏了一下,一脸警觉地盯着高峰说:“你怎么证明自己就是高峰?” 怎么证明? 高峰一下子怔在了这里,这个问题就好像时下网络上最流行的一个段子一样,你怎么证明**********? 我就是高峰,可你要让我证明自己是高峰,我还真做不到。 高峰只不过是个笔名,身份证上并不是这个名字,就算是,对方也未必会相信。 “抱歉,我没办法证明自己。”高峰把手缩回来说。 “看来你就是了。”老板说着面露笑容又将信封递了过去。 高峰又怔了一下,好奇地问道:“为什么你肯定我会是高峰?” 老板笑道:“打电话的人除了描述你的长相外,还说你一定会那样回答的,刚才你说的真是一个字也不差。” 高峰眉头紧皱在一起,再次意识到和自己交锋的是一个高智商犯罪,对方不但非常了解自己,甚至连自己要说什么话也能一字不差的考虑到。 浑蛋! 高峰心里暗骂一声,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与挑战。 该死的,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亲手抓到你! 哼,你不是想喜欢玩猫鼠游戏吗?那我就陪你玩好了! 心里一阵抱怨式的嘀咕后,高峰接过信封讲道:“谢谢。” 信封是密封的,可以看出店老板并没有看过里面的东西。 将信封撒开后,高峰伸手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张剪报! 高峰有些意外,装在信封里面的竟然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剪报,从日期来看是二十年前从报纸上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