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看了他一眼,来来回回的跺了几步,才沉声道:“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了。方以南确实和他们走的很近,但他爷爷老方,是和我一起成长起来的,我们当年还一起搭过班子,他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不顾民族大业的人,这应该是方以南私下和他们接触的。”“那暗魔又怎么解释?”禹言知道首长是不想将自己曾经的战友推到人民的对面,可现在的事实已经是这样的了。
首长看了禹言一眼,叹口气道:“这事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让小扉放了陈家树。”
禹言不解的看着首长,首长微笑道:“将欲取之,必先予之,这个道理你懂吗?”
禹言脑中闪过一丝亮光,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说来听听?”首长饶有兴致的看着禹言说道。
“首长放走陈家树,是不想打草惊蛇,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下一届的天京市长也已经定了。”禹言自信满满的说道。
“哦——”首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定了?我怎么不知道?你说说,是谁?”
禹言呵呵笑着道:“首长也说过的,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下一届的天京市长,当然是陈家树的老爹了。只有让他爬得越高,他才会摔得越重,而且更为重要的是,他爬上高位的过程中,他背后的势力必定会彻底暴露,而一旦他从高位摔下来之后,他背后的人也必然脱不了干系。到时候只要有充足证据置陈家于死地,民怨沸腾,再对他背后之人动手,理由就更加充分,遇到的阻力也会小的多了。”
首长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道:“小禹,这都是你胡思乱想的,从来没有人对你说过这些话,你明白么?”
禹言点点头,首长叹了口气道:“其实居于我们这个位置的人,对物质上哪里还有什么追求?没那个必要了。我们的追求只在精神上了,希望国家富强人民幸福安康,这就是我们最大的愿望。中国历朝历代的治国者们,哪怕他再昏庸,可是希望国富民强的这个愿望就从来没有变过。我不知道我们中间的有些人,还贪图那些物质名利做什么,我希望不会看到你刚才所说的那种情形出现的那一天。”
首长重重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显得无比凝重。禹言也叹了口气,话虽是这样说,可是历朝历代都会有些危害人民的歼臣,那也是从来没有少过的。
看见首长拧紧的眉头,禹言忍不住开口道:“首长,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只要您尽到了自己的心意,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尽人事,遂天意,您就一切都随它们去吧。”
首长笑着道:“小禹,你很看的开嘛,年纪轻轻就有这种胸怀,不简单啊。”他停了下,忽然笑着道:“小禹,我听影扉说,你竟然是魔门的圣主,是不是?”
禹言和首长聊了会,心里的拘束感逐渐消失了,闻言点点头道:“是的,首长,我是稀里糊涂就成为了这个圣主,可不是有意欺瞒组织上的。”
首长笑着摆摆手道:“别担心,没有人会追究你的责任的,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们对我的支持呢。我听影扉说,你的功夫很好,可惜我从政多年,对于功夫之事早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现在也就在每天早上做一套五禽戏,别的东西都早就丢下了,唉,没有办法,一天到晚都是觉得时间不够用啊,人民等着我们去做的事情还太多了啊。”
禹言赶紧道:“首长,每天早上坚持打拳,是最好的锻炼方式了,我看首长虽然忙碌辛苦,但是身体看起来很好,这就是锻炼的功劳,只要首长继续坚持,相信没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倒首长的。”
首长哈哈大笑道:“小禹啊,据我所知,你可不是个喜欢拍马屁的人啊,今天却拍的这么顺溜,说说吧,有什么动机。”
禹言想起老曾提过的事情,可是从首长的言谈来看,他肯定是坚决反对的,现在就是借禹言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提了,想了半天,禹言笑着说道:“哪里是拍马屁,我这是说事实而已。”
首长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良久,首长才开口道:“小禹,你知道我这次找你来的目的是什么吗?”
禹言摇摇头,是啊,首长找自己来,肯定不是为了专门向自己解释陈家树的事情,那他还有什么事要对自己说的呢。
首长轻轻走到窗边,凝视着早晨的阳光中飘飘洒洒的落叶,沉默良久才道:“陈家树的事情,小禹,我希望你多费费心,如果真到了要动手的那一天,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出手则已,出手则必须一击致命。本来之前我对你还不太放心,但现在知道了你拥有魔门的力量,那我就没有那么多担心了。”
这本来就是禹言一直想干的事情,因此他毫不迟疑的点头,首长笑着道:“为了选择一个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公开和陈家对抗的人,我和影扉都考虑好久,最终选择了你,这不仅是因为你的忠诚,更因为你有着足以对抗他们的头脑和力量,之前他们对付你的时候,我们之所以袖手旁观甚至帮帮他们的忙,目的就是为了考验你。虽然现在才告诉你有点晚,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和影扉之间不要因此而产生什么芥蒂,她也是逼不得已。”
说到王影扉,首长感慨的道:“我虽然只有影扉这么一个孙女,但是我从来没有给她什么好的照顾,反而逼她做了许多她不喜欢的事情,作为祖父来说,我对不起她,可是作为一个领导全国人民的领袖来说,我认为我做的没有错,必须有人为国家做出牺牲,要想别人家的孩子为祖国奉献,我自己的孩子必须首先做到。”
首长脸上同时闪烁着和蔼和霸气两种颜色,显然,他内心也矛盾不已,既想作为祖父给自己孙女一个好的照顾,又要作为领袖要求她为国奉献,此时的首长,在亲情和国家中间两难,要想做出一个两者兼顾的决定,实在是困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