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主看着沉思的姚可清欲言又止,姚可清感受到安平郡主的目光不解道,“你看我干嘛?”
安平郡主却问,“你知道余若涵想嫁的是谁吗?”
姚可清更不解,她对余若涵并不熟,她只在多年前的端阳节见过余若涵一次,那次她跟余若涵姐妹还发生了一点儿小摩擦,若不是余若涵跟姚启康订亲了,只怕她这辈子都难在跟余若涵有什么交集,就更加不可能知道她的心上人是谁了!
只好问安平郡主了,“是谁?”
安平郡主却说起了别的,“你知道的,余家的姑奶奶是宫里的余贵妃,余贵妃生了三皇子,在皇后娘娘未生下八皇子之前,这三皇子在京里可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所以余家的地位也水涨船高,儿女亲事也都是结的十分显赫的人家!”
说到这儿,安平郡主看了眼姚可清,在姚可清莫名不解的神情下继续道,“那年师兄在北境立下战功,驸马也因此官进一级,成为手握兵权的大将,余家就想拉拢宋家,准备的说是想拉拢驸马和长公主这一房,所以就想将余家的嫡女,也就是余若涵许给师兄,余夫人还带着余若涵去长公主府拜访过几次,但是后来就再也没去过了,听说是因为驸马不想跟皇权之争扯上关系,所以拒绝了余家的提亲。”
姚可清没想到余若涵跟宋子清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我知道我把这些告诉你,你可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但是我想你对余若涵警惕着些,若是她记恨宋家拒婚,难免会迁怒于你,如今她嫁到你们家去了,怕她给你使绊子!”
姚可清笑道,“这样才好,我还怕她不使绊子呢!”
安平郡主嫌弃道,“你这是日子过的太自在了,给自己找事吧?”
姚可清解释道,“余若涵是二房的媳妇,我是长房的嫡女,她与我交恶,就是二房与长房交恶,两房关系越僵,到时候分家就越顺理成章!所以昨天晚上我生怕事情闹的不够大,还特意给余若涵的人行了方便,好让她给余家通风报信呢!”
原来姚可清谋的是这个,安平郡主赞同了,“也对,你们长房没有长辈在,要想分家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若是余若涵与你不和,对你做了点什么,到时候借机将事情闹大,这样一来两房关系就僵了,然后分家也就水到渠成了!不过余若涵也真是太天真了,过了六礼,八抬大轿抬进门,拜了天地的,她以为这样一闹婚事就能作废?到头来也只能是瞎忙活一场了,还平白折了一个心腹丫环!”
“那个丫头未必就折进去了,余若涵虽然豁出去了闹,只怕也明白事情不一定就遂了她的愿,所以她是做了两手准备的,若是成了自然是好,若是不成,有这个丫头在,就时时刻刻的提醒着姚家对她的亏欠,姚家就得处处让着她,她在姚家的日子也会过的顺风顺水!”所以出事后余若涵一直不动月杏,还为月杏说话就是这个原因。
“这丫头还真是忠心为主呀!连这种事情也胆敢跟余若涵一起谋划,这要是余家知道了……”安平郡主摇头暗想,余家肯定是容不下这样的丫头的。
“余家也就是现在一时慌乱没有明白这里头的文章,等回过神来,早晚会明白的,有秋后算账的时候呢!”昨天晚上余若涵向余家求救不成,姚可清就知道余家对余若涵这个嫡女也就尔尔。
余若涵这么一闹即便是没有损了余家跟姚家两家的交情,但是却损了他们两家在世人眼里的关系,这可不是余家想看到的,余家是打定主意要将姚家绑在他那条船上了,但是他们能绑住的也只是二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