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并不把叶晗放在眼里,直到叶晗周身灵力激荡,他才震惊道,“你竟然已经筑基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即便叶晗是九品天资,也不可能这么快筑基!
国师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晗,几年前明明还是手无缚鸡之力,任他随便摆布的弱女子,可是现在竟然已经踏入筑基期,他不相信!
国师还未出手心境便已动摇,叶晗见状往前一跃,青色的剑气周围带着隐约的金光,猛地劈向国师。
国师吐出一口毒气来,却没挡住叶晗的剑气,仍被伤到了胳膊。
叶晗不依不饶,苍元剑决使得如同一波接一波的海浪一样,一招比一招凌厉。
国师只有拿出攻击的法器来,和叶晗缠斗起来。
一旁观战的皇帝露出惊疑的表情,他不会修真,可是也有眼睛,那个叶家的女娃看着年级小,身手却十分老辣,该打就打,该躲就躲,脚下的步子也很快,几乎只有残影。
反观国师,却是不知不觉间落了下风,虽然他使的法术多,但却比不过只有一把剑的叶晗。
国师心中的惊恐不比夏皇少,叶晗的剑太快了,不仅快,还十分狠,一点也没有初入修真界几年的青涩,反而更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战士。
两人打的难解难分,就连早已经出去的官员们也忍不住偷偷进来观起战来。
可越来越绝望,国师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想到国师败后他们的下场,不少人干脆都先跑了。
就在夏皇也准备先跑之时,叶晗终于一剑刺穿了国师的胸膛。
“你,咳咳。”国师吐出一口血来,似乎是完全不明白今日为何会败在一个黄毛丫头手上。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当年想要夺舍我,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叶晗其实并不轻松,国师当年好歹也是结丹修士,虽然身受重伤导致境界下降,可也比一般的筑基修士难对付多了。
国师悔恨不已,叶晗现在能这么厉害,肯定和当年的珠子有关,果然,那黑珠是个奇宝,如果不是叶晗,如果不是她,这奇遇本应该是他的!
万般悔恨之下,国师用尽全力吐出一口本命毒气来。
惨绿色的毒气如同迅雷一般直扑叶晗,叶晗早有防备,青木剑一挥,毒气便消散了开来。
旁边的夏皇和一些还未走的官员们躲闪不及,一不小心吸了毒气,当场就倒在地上,没了性命。
国师见状也是面色难看,他强撑着道,“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说罢国师神识便沉入丹田,对着体内的灵台猛地冲击起来。
“爆!”
国师竟然自爆了!
叶晗脚踏青龙之力,迅速的闪开,即便这样仍是被暴动的灵力冲击到了心脉,更别说这府里的其他人。
一个曾经的结丹修士自爆,这样的威力足以让硕大一个国师府夷为平地,包括府外被人打得鼻青脸肿和刚跑出去不久的官员们,通通都在这场爆炸中丢了命。
叶晗御剑站在空中,她也受了伤,可是这点小伤却根本不算什么。
望着下方烟尘滚滚的国师府,曾经的故人娇娘、国师,这两个想害她,却阴差阳错让她走上修真之路的人都死了,那段过往她也该放下了。
待烟雾过去,她跳下青木剑,找到了曾经梦中来过的那个地牢。
地牢里也是碎石满地,走过熟悉的石阶,叶文华和朝华公主的身影出现在叶晗眼前。
叶文华艰难的抬起头,他的眼睛早已经看不清东西了,这会儿只能分辨出走近他的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叶晗看着那个头发花白,身形佝偻的人,心中竟然觉得有些酸涩,曾经她娘还在的时候,这个人也会让她骑在脖子上逗她玩,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叶晗伸出手去,碰到叶文华的肩膀,一股精纯的木灵力流过叶文华的肩背,原本早已因被铁链贯穿而腐烂的背部慢慢恢复了起来。
叶文华眯着眼睛,哑着嗓子道,“你是谁?是国师派你来的?”
叶晗没有开口,她一个手刀劈晕了叶文华,捏段了铁链,把铁链从叶文华身上取出,又喂了几颗伤药给他。
朝华公主早已成了一个老妪,她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疯疯癫癫的看着叶晗,也没有把她认出来,嘴里嘟嘟啷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待第二日叶文华醒过来时,却发觉眼前一片明亮,他不适的闭上眼睛,过了许久才睁开。
这里不是水牢!
叶文华麻木已久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他的背上没有铁链,他的脚下没有污水,他被人救了!
叶文华激动的跌下床,发现屋里的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包袱,包袱里有几百两的银票。
“这是?!”叶文华出了客栈,游魂一样走在街上,他听到周围的人兴致勃勃的讲起了昨日国师府的动静。
听说,有一个身穿青色的衣裳的年轻女子持剑杀了国师,夏皇和一众官员也全部死在了国师府。
听说,那个女子长得很像这几年到处都在通缉的叶家女子。
叶文华听到这里,终究是跪地恸哭。
从此,夏朝变天,几年后叛乱初定,从前叶家宅邸旁多了一个老人,他收养了许许多多在战争里失去了父母的孤儿,抚养他们长大。
在他死后,他的“儿女”们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许多的画像,画里无一例外都是一个笑的灿烂的男人和女人,牵着一个无忧无虑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