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马晋山这样的态度，周凡也就没有再问下去的意思，免得图惹马晋山的反感，给人一种落井下石的味道，只是周凡不问，马晋山却是淡然的开口说道：“在宁北省潘阳地区下属的白枭县呢，副县长。”

宁北省因为经济的关系，地改市比较晚，在当时很多发达的省份，基本上都完成了地改市的工作，但是宁北省却还有很多的地区的说法，至于马晋山嘴里吐出这副县长的职务，显然是真的有苦自知啊。

部委的副处级，一般下放到基层，就算不是副书记，基本上也会担任县委常委的职务的，现在看来，马晋山这个副县长份量显然是差了一些，虽然从级别上来说，同样的副处级，但是部委局办的副处级，地位自然要比不挂常委的副县长高很多，毕竟当时一个县的副县长可能有十几个之多，交叉管理混乱，基本上不挂县委常委的副县长，手里其实没有什么实权的，有些时候还不如县里重要局办的一把手来的权力大呢。

周凡微微叹了口气，对于马晋山的事情，周凡也帮不上什么忙，不说马晋山已经调离了发改委，就算是马晋山还在发改委那会，周凡在马晋山的仕途上也帮不上什么忙，毕竟马晋山和老朱不一样，老朱快退休了，有些权力不想去争了，至于这待遇的问题，国家自然也不差这么几块钱的退休金，只要不牵扯到别人的利益，中间自然就不是问题了，但是马晋山不一样，马晋山自然不希望自己的仕途就这样终止了，还想要借这个机会向上爬，这中间牵扯到的事情就多了。

“马主任，你是我的老领导，我还是喊你马主任吧，你大老远的从宁北过来，我先敬你一杯。”周凡开口说道，冲老朱示意了一下，两人端起酒杯给马晋山敬了一杯。

算起来周凡和马晋山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并不多，唯一的一次还是周凡算计林妙语那一次呢，那天晚上马晋山作为主要领导，自然是喝了不少的酒，对于马晋山的酒量，周凡也是有些了解的。

马晋山笑着摇了摇头道：“周科长，你还是喊我一声老马吧，我这次来京城可还有事情要你帮忙呢，你要是再喊我马主任，那我可是不好开口了。”

马晋山到也是直接，原本还以为等酒喝的差不多了，马晋山才会说起今天的目的，现在看来周凡对于马晋山的姓格了解的不深啊。

“马主任说笑了，在发改委的时候全靠马主任照顾着我，我这个人也不太懂事，要不是马主任包容，指不定闯什么祸事呢，至于其它的事情咱们等一下再说吧。”周凡开口应道。

得人恩果千年记，周凡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够帮帮马晋山也是好的，毕竟人家怎么说也是周凡进部委的第一任领导来的，而且现在看来马晋山的处境却是有些不好，要是这次事情办成了，马晋山也能够在基层增加一些话语权。

马晋山笑着端起酒杯和周凡碰了一杯，酒菜吃了一半后，才正式进入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