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冰泮神色平静的站起身来,道:“我去下卫生间……”
“不碍事的,自己人。”马良摆摆手随意的说道。
“我一会儿就回来。”
安冰泮还是走了出去——作为一名保镖随从人员,不管马良如何把他当成自己人,又多么的信任他,但在外人的面前,安冰泮必须要做到一名保镖和随从应该表现出的样子来——这,是他的老班长曲启平教过的。
等安冰泮出去后,蒋碧云越发有些歉疚,摇摇头抛开心里的那些纠结,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牛皮纸袋,递到了马良的面前,道:“这里有些照片,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在这里不方便吧?”马良笑着接了过来。
“没事,你坐在里面,有人进来就收拾下,别让人发现。”蒋碧云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我私底下扫描写来的,局里面没人知道。”
马良一边从牛皮纸袋中掏着照片,一边打趣道:“这可是犯错误啊!”
“我只想搞清楚案情真相。”蒋碧云咬了咬嘴唇,道:“不然整天心里面一直都惦记着这个案子,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们局里面,还是市局那边,对这件案子调查过一段时间后,就不再查下去,并且要求保密。”
这边儿马良没有再言语,他已经被手里的照片给吸引住了。
照片上显示的是一个很诡异的场面:
破旧昏暗的房屋内,一个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小女孩,穿着大红色的连衣裙,脖子上勒着一根乌黑色的绳套,吊在了暗黄发黑的粗大房梁上,扎成马尾状的辫子垂在脸颊一侧。从其脸上泛起的青黑发灰的肤色和闭着的双目、吐出唇口的长长舌头上看,照片拍摄的时间,距离小女孩死亡的时间,已经过去最少二十四小时了;诡异的是,这个女孩子双拳紧握,双臂高举在头顶两侧;她的双脚捆绑着,脚上穿着红色的小皮靴,双脚下还吊着一个像是秤砣一样的东西。
从各个角度拍摄的照片都有,马良一张张翻看下去,双眉渐渐皱紧了。
接下来的一张照片,是将小女孩的尸体取下后拍摄的面部和身体照片——女孩子的额头中间有一个不大的针孔状伤口,两侧太阳穴各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人中穴有一道垂直的细小刀口。
最后两张照片是初检报告:小女孩子脖颈、两肋、大腿、双脚踝部都有很深的勒痕,此外没有任何伤口;初步分析,发现尸体时,小女孩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四十八小时,死亡原因不明。
迅速的浏览完毕后,马良将照片收拢在一起,装回牛皮纸袋中,递还给了蒋碧云。
“马良,这……”蒋碧云轻声的问道:“是怎么回事?”
“不好说。”马良摇摇头,道:“事情发生到现在,过去多长时间了?小女孩的尸体呢?”
蒋碧云想了想,道:“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十九天了,小女孩的尸体已经被火化,目前已经定案,是属于自杀。她死前刚满十四周岁,经过我们警方调查后,发现这个小女孩死亡前父母离异,导致精神抑郁,姓格孤僻,有同学和老师反应,她有很长一段时间迷恋灵异故事,经常会说胡话,做出些很反常和过激的行为来。”
“是燕京当地人?”
“不是。”蒋碧云摇摇头,道:“老家是云南人,父母均在房山区一家矿厂里工作……”
马良叹口气道:“既然都已经定案了,那你还有什么奇怪的。”
“我觉得这件案子有蹊跷啊。”蒋碧云皱眉认真的说道:“一个小女孩,要自杀的话生前自虐自残,这都可以理解,死亡前因为痛苦而举起双手保持了那个僵直的姿势,也可以理解,可她为什么要往自己的双脚上捆绑秤砣?而且,而且她的后背、前胸上,都贴着一个水袋……”
“嗯?”马良怔了下,继而说道:“小孩子嘛,想吊死,给自己加点儿分量,可惜了,小小年纪,唉。”
小白在旁边听得禁不住毛骨悚然,刚才她只是瞥了眼马良手中的照片,就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现在听着蒋碧云的讲述,越发害怕起来,几乎本能般跳下去跑到马良旁边紧紧抱住了马良的胳膊。
蒋碧云摇摇头,道:“不对,那个小女孩双脚被捆绑的很紧,绳结打的很专业,不像是个孩子能打出来的,而且她全身多处勒狠,不像是自虐自残导致的。”
“行了行了……”马良打断蒋碧云的话,微笑道:“都定案了,你就别疑神疑鬼的。”
“马良,我知道你对一些术法方面比较懂行。”蒋碧云神情有些紧张和无限好奇的说道:“这件自杀身亡的案子,在网上有所流传,我看到有些人说,说这个小女孩是被人为的用邪术杀死的……”
马良眉毛一挑,眯着眼注视着蒋碧云。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