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延庆回到位于紫竹桥附近的全景花园别墅区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钟。
吴茂军夫妇出国还未回来,吴琼也在学校里上课,要等到下午四点多钟的时候马良去接她回来,家里面现在就只有保姆一人。看到马良这位准姑爷回来了,保姆赶紧沏上了热茶端到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微笑着说叨几句离开去收拾其它房间了。
坐在沙发上,马良笑呵呵的闲叙道:“冰泮,这次回去有没有订下媳妇儿?”
“没有……”安冰泮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随即问道:“良子,之前你和那个姓艾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哦,小事一桩。”
马良摆摆手,点上颗烟不急不缓的把事情简单的讲述了一遍,便是用阵法把艾音瑜困在那里的事情也没有瞒着安冰泮——现如今对于安冰泮,没必要隐瞒什么,他已然对于各种奇门术法持绝对相信的态度了。
听完了马良的讲述,安冰泮皱眉道:“如果她这次不知道害怕,回来真把你和吴琼的身份透露出去,到时候一切都晚了。”
“哦?”马良笑了笑,道:“依你看,该怎么办?”
安冰泮张了张嘴,随即摇头道:“我不参与意见。”
“杀人偿命……”马良靠在沙发上,神色平平的说道:“冰泮,你的心姓还是要收敛些,不能动不动就想着用极端的手段去处理问题,这样对你不好,比如在考虑如何处理这件事的问题上,你首先考虑到的就是杀人灭口,以防万一,这样并不好。说破大天去,相互间没有那么大的深仇大恨,何必非得把事情做绝了呢?”
“可是,她如果回来把事情抖露出去的话,到时候杀了她也没用了。”安冰泮轻声道。
马良摆了下手,道:“杀人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杀了人后果很复杂,难以预料……再者说了,谁敢肯定艾音瑜没有把消息透露给其他人呢?她去找我,无非是怀疑我把萧冰薇给藏了起来,只是态度上有很大问题而已,这取决于她的姓格和在某方面的无知傲慢。可以肯定的是,有人知道艾音瑜去找我了,所以她死了的话,我肯定是嫌疑人之一,而且说不好艾音瑜一死,就会有人把艾音瑜用来要挟我的把柄给透露出去……”
“那现在,你肯定她这次会忌惮,害怕,变得老老实实?”安冰泮问道。
“不知道。”马良抽了口烟,朝着往楼梯上走去的小白招了招手示意她自己去楼上看电视,一边微笑着说道:“她也是个人,而且是个活的很滋润很风光的人,越是这样的人,一般情况下越是怕死。而且她不是真的愚蠢无知,吃了这点儿教训和警告,难道还会继续傻下去?”
安冰泮怔了怔,难道的玩笑般说道:“这次艾音瑜的言语行为,本来就很愚蠢。”
“那是想给我下马威的。”马良笑道:“她真以为是我把萧冰薇给藏了起来,所以想要表现出强势的一面来迫使我放弃什么……”
“良子,我真佩服你。”安冰泮认真的说道。
“得了吧,别以为我有多么的聪明睿智。”马良笑呵呵的说道:“我只是从她的面相上看出了她这人的姓格,从而可以更容易的判断出她言语上的出发点而已。”
“这也是本事啊!”
马良摇摇头,忽而话锋一转,道:“冰泮,切记我和卢老爷子提醒过你的话,以后遇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生活在这社会上,得饶人处且饶人,稍微有点儿矛盾冲突就想着逞凶斗狠杀伐果断图一时的痛快,那可不行。”
“嗯。”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艾音瑜再没有来过电话,也没有极为愤怒的把马良和吴琼的身份捅给娱乐新闻媒体去曝光。
事情似乎真的如同马良所判断的那般,就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此结束了。
不过萧冰薇失踪的事情以及前几天发生在百年居会所里的明星殴斗及复杂恋情的八卦新闻,依旧被炒的热热闹闹。
马良自然不会去再关注什么。
三天后,吴茂军夫妇从国外出差回来了。
中午一家人吃过饭,马良就告辞要离京回华中市——出来转悠了这么些天,家里人也颇为想念他,也有些担心——为电缆厂跑销售的借口再怎么天衣无缝,再怎么合理,一次出差就这么多天不回家,顺便还拐到燕京的女朋友家里住几天,回去还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片子……委实需要好好对父母解释一番啊。
从别墅内出来后,安冰泮驾车载着小白缓缓行驶着,而马良则是和吴琼有些依依不舍般的沿着小区内的便道往外走着。吴茂军夫妇站在院门口看着这般情景,也只能是笑笑不语,相互间使个眼色便回了别墅。
这时节秋意渐浓,微风中已然有了些许落叶翩翩。
行走在午后安静的小区便道上,吴琼挽着马良的胳膊缓步行走着,一边轻声的说道:“良子,萧冰薇还是没有找到,她不会出事吧?”
“和咱们无关。”马良无所谓的笑了笑。
“可是如果她真的出了事……”吴琼犹豫了一下,道:“艾音瑜会怀疑到你,警方恐怕也会怀疑到你的。”
“嗯?”马良怔了下,随即笑道:“警方总不能像艾音瑜那样诬赖我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