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端砚回过头,“丞相大人”。
桑朝黎目光灼灼地看着赫连端砚,“往后之路怕是多有凶险,还望端王爷多加小心,莫要中了他人奸计”。
“多谢丞相大人提醒,本王定当谨记”
赫连端砚抬头之时,正好与从御书房中走出来的赫连端承目光相对。
两人的眼中皆是暗流涌动!
从宫中出来后
赫连端砚想着去玲珑阁买些点心回去,便绕到了繁华的西井街上。
刚走到一个胭脂铺门口,便遇上了许久不曾见过的蝶舞。
“想不到,我们堂堂的端王爷也会出来逛这街市啊,怎得不见你的两位王妃呢”
赫连端砚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们都在王府,我这是刚从宫中出来”。
“原来如此”,蝶舞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胭脂铺,而后笑意盈盈地问赫连端砚,“那王爷这是来给两位王妃买胭脂水粉吗?”。
“额,不是,我是想到前面的玲珑阁买些点心”
“看来,我们的王爷还真是会讨女人欢心呢”
面对突然四周投过来的各种目光,赫连端砚顿觉有些尴尬。
“蝶舞,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琴音阁内
赫连端砚看着从屏风后走出来,已经换了一身衣裳的蝶舞。
“蝶舞近日来可还好”
“就那样”,蝶舞说着在赫连端砚对面坐了下来,“只是少了一个能陪我饮酒之人”。
“怎么会,这阁中有你这么多姐妹,怎会无人陪你饮酒呢”,赫连端砚故作不知。
蝶舞微敛眼眸,再抬眼时,眸中已多了一些忧伤之色。
“王爷是真的不知,还是说故意装作不知”
赫连端砚没有说话,蝶舞却突然笑了,笑得跟只狡猾的狐狸一样。
“王爷难道不知,饮酒需当与知己一起,方能饮出酒中之味吗?”
赫连端砚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确实如此”,看来是她多想了。
“只可惜”,蝶舞突然顿了一下,而后看了赫连端砚一眼,“自打王爷有了两位王妃之后,便不再拿蝶舞当朋友作知己了”。
“蝶舞误会了”,赫连端砚认真道,“实是这段时日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我便不得空过来看你”。
“我知道”,蝶舞眼神温柔的看着赫连端砚,“蝶舞原本想去探望王爷的,不知王爷现在感觉可好些了”。
“已经好多了”,赫连端砚温温一笑,“有劳蝶舞记挂”。
“这是漠国的秋露白,是一位客人赠与蝶舞的,尝尝看味道如何”
许是这秋露白酒劲太猛,几杯酒下肚,赫连端砚便有了醉意。
“饮了这几杯,我便回府了”
“好”
赫连端砚有些困了,便先睡下了。
睡的迷迷糊糊之际,感觉到一个身体钻进了自己怀中。
赫连端砚微微睁开眼,看着桑清漪动人的眼眸,还有那诱人的双唇,心念一动,一个翻身把桑清漪压在了身下。
“清儿,你好美,好美,总是让我忍不住想要你”
赫连端砚话还未说完,便低头吻住了那诱人的唇瓣,或舔或吸,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唔~~~砚…砚”
从桑清漪嘴里发出的每一个音节,都在刺激着赫连端砚那根敏感的神经。
有些粗鲁的扒去了桑清漪身上的肚兜,彼此贴合的瞬间,赫连端砚忍不住发出了舒服的感叹。
感觉到桑清漪微凉的指尖爬上了背脊,赫连端砚猛地抓住了那双手,而后紧紧地按在了榻上,埋头开始疯狂地索取。
身下人柔///媚的□□,还有浑身散发着的沐浴后的清香,都让赫连端砚失控。
吻一路向下,最后埋在了山谷幽涧间。
一切都轻车熟路……
几番欢愉过后,在沉睡过去之前,赫连端砚心里忍不住想
“连着几日如此,也不知清儿的身体是否吃得消,看来往后得节制一下”
第二天,当赫连端砚迷迷糊糊地醒来之时,还有些云里雾里。
微微一侧头,却惊然发现眼前这张娇艳动人的脸竟不是桑清漪,而是蝶舞!
赫连端砚蹭地一下坐起身,蝶舞也被她这一动作惊醒了过来。
“蝶舞,我”
看着眼前人一脸惊恐还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蝶舞突然风情万种的笑了。
“王爷这神色,是以为昨夜王爷把蝶舞吃了,还是蝶舞把王爷给吃了呢”
赫连端砚看着眼前的人,一想到昨夜的种种,便觉大脑乱成了一团,掀开被褥便欲下床,却在看到自己身上完好的中衣时一下愣在了那里。
直到听到蝶舞娇媚的笑声,赫连端砚蓦地抬头,却发现蝶舞也是衣着完好。
蝶舞用手撑着头,侧身看着赫连端砚,打趣道
“看王爷这神情,是没把蝶舞吃了,感到很失望吗?早知如此,蝶舞昨晚就该”
赫连端砚此刻也顾不上蝶舞的挑逗,“这么说,昨晚我没有”。
“有”
蝶舞眼看着赫连端砚因为她这句话又变得莫名的紧张起来,便忍不住笑意。
“昨夜明明嚷嚷着要回府,后来却在蝶舞的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醒”
赫连端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不过心中真真是松了好大一口气。
“那什么,蝶舞你再睡会儿,我先回府了”
蝶舞看着匆忙下床更衣的赫连端砚,一向妩媚的眼眸中多了些许看不懂的意味。
“王爷如此心急,是怕府里的两位王妃生气么”
“不是”,赫连端砚有些没底气的道,“我今日还得去上早朝”。
赫连端砚侧身对着蝶舞,也未回头看一眼,直到一双柔荑按住了她正更衣的手。
“还是蝶舞来吧”
“不用了”
赫连端砚张口便拒绝了,可蝶舞却像没听见似得,直接动起手来。
整个早朝,赫连端砚都是心不在焉的。
散朝之后,赫连端砚便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王府赶。
昨夜一宿未回,也没让人回去知会一声,清儿定然着急和担心了一夜,说不定还生气呢。
一想到这个可能,赫连端砚便开始有些忐忑,还有玉音,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语不惊人死不休,若清儿去问她,她一不小心说了些什么,顿觉后背有些发凉。
有些心神不定的下了马,不过赫连端砚有些不明白,这昨晚怎就能醉的不省人事呢,自己的酒量没那么差啊,还是说那漠国的秋露白后劲太猛,嗯,看来确实是后劲十足!
“离肆”
赫连端砚刚欲交代离肆,一抬头,却见桑清漪和玉音正于前厅内对弈。
不过,赫连端砚怎么觉着,这是特意在等她呢!
“清儿玉音今儿个兴致这么好啊,一早便在这儿下棋呢”
“……”
被□□裸地无视了,赫连端砚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你们可用过早膳?”
“王爷昨夜睡得可好”,桑清漪两眼看着棋盘,淡淡开口道。
赫连端砚刚欲回答,玉音却然抢先一步道,“离肆你说”。
“……”
赫连端砚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看向了身后的离肆。
一边是不断向他使眼色的赫连端砚,一边是眼神分外犀利的玉音,离肆向前走了几步后站定。
“爷昨日去见了一个朋友”
玉音瞥了一眼正暗自翻白眼的赫连端砚,而后又看着离肆道
“那不知这位朋友,玉音可认得”
离肆犹豫了片刻,“这个离肆不清楚,应该问爷”。
奇怪的是玉音就此打住了,赫连端砚刚欲松口气,就听桑清漪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清漪有些好奇的是,王爷与那人聊了些什么,竟能聊上一夜”
面对桑清漪和玉音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咄咄逼人的目光,赫连端砚强装镇定道,“也就聊了一下彼此的近况,还有如今的朝局和各国的局势之类的”,完了又补充了一句,“边喝边聊,一下便忘了时辰”。
“……”
“看来这一局,玉音赢了”,桑清漪抬头看着玉音道。
玉音落下最后一子,也将将好只赢了一子。
“三局两胜,现下是平局,这最后一局”,玉音突然瞥了赫连端砚一眼,“我们改日再下吧”。
“好”,桑清漪站起身,“许久没去逛集市了,不如一起去看看吧”。
玉音微微颔首表示同意,而后两人就径直从赫连端砚面前走了过去。
“哎,你们”
两人像是约好似的,双双回头,桑清漪先开口道
“等王爷想清楚昨夜之事,我们再谈吧”
而后玉音紧接着道,“早膳已经备好,爷自己去用吧”。
“对了”
玉音突然看向了一旁默不作声的离肆。
“把《圣济总录》抄写一遍,三日后给我”
两人说完就出了府,只留下另两人在风中凌乱……
三日后的清晨
赫连端砚正与桑清漪还有玉音一同用早膳,离肆突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离肆抬头看了一眼赫连端砚,“爷,离肆有事禀报”。
一般来说,有何情况直接回禀便是,现下离肆这般,定是不宜当着另两人的面说。
赫连端砚正想着找个借口开溜,玉音突然叹了口气
“这看来是嫌我们在此碍事啊”
桑清漪随即接话道,“要不然我们先行回避片刻”。
“王妃此言有礼”
两人搁那一唱一和的,却又没有任何动作,这摆明了是做给赫连端砚看的,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一下就让赫连端砚想到几日前她夜不归宿的事,虽然当晚便老实坦白了去处,但到现在桑清漪都不让她回房就寝。
赫连端砚随即对离肆道,“有什么事就说吧”。
离肆抬起头,“琴音阁刚刚放出消息,蝶舞姑娘于今日酉时三刻招入幕之宾”。
申时一刻,玉音走进桐雨阁之时,赫连端砚正坐在书桌后看书。
两眼虽不曾离过书页,可手上却未翻动过一页。
“爷当真不去吗?”
赫连端砚闻声回过神,“玉音来了”。
玉音径直拿过赫连端砚手里的书,“敢问爷方才看到何处”。
赫连端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后站起身,“我知玉音何意”。
赫连端砚走到窗前,看着对面的云砚轩,淡淡道
“我知道,你和清儿都怕我日后后悔”
所以,纵使心中在意,却仍然劝她前往。
可是,她的心中装不下那么多人。既然无意,为何要去,给人希望,却注定会让人绝望。
既然她给不了她,为何又要去阻拦别人去给她……
翌日
赫连端砚晨起准备去上早朝,桑清漪正给她更衣之时,离肆突然求见。
看着进来的离肆,赫连端砚忍不住问
“有何事这么急着回禀”
一贯面瘫的离肆此刻神色看来却有些凝重,“琴音阁昨夜遭人纵火,蝶舞姑娘她”
离肆抬头看着赫连端砚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