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北海军马攻城甚急,城内却是已经乱作一团。
眼见越来越多的兵马从云梯攀爬上城墙,被亲卫们护从着退到安全位置的郑奇焦急万分。他怎么也没想到形势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猛的恶化到了这个地步,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偏偏又是确实发生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其中一个段落的城墙已经堆满了北海兵马,周遭的守城兵马也被几乎全部清空的情况下,局面更显尴尬。
“谁与我将这些匹夫全部赶下城墙去!”愤怒的指着越来越多的敌军,郑奇恼道。
然而他身边的部将们彼此互相看了一眼,一个个却略显尴尬。
要说他们平日里也是时常吹嘘自己的勇武,尤其是在一些青楼楚馆更是时常如此。也不奇怪,男人吗,总是会喜欢在异性面前吹吹牛皮的,这点是每个人都无法改变的事情。
而且他们其实也没怎么吹嘘,至少在这齐国他们确实是难得的勇士。碰上不是很识货的,碰上他们的那些个三脚猫也确实容易被蒙骗。
可是…
现在他们碰上的却是管亥跟周仓等人,不说管亥或是周仓了,就是排在他们后面的裴元绍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这次为了确保自己帐下重将的安全,严绍还让孙观从敢先军中抽调出了几十个善于步战的精锐出来——————如今的敢先军已经有千余人,而且有着完善的选拔制度,伤亡只要不过大的过分,就可以迅速的将缺少的兵马补充上。
这不奇怪,作为严绍帐下最精锐的兵马,敢先军除了操练时会辛苦上许多外,几乎没有任何的问题。而且军饷跟平日的待遇也要比普通兵马强出许多来,这也是精锐应该有的待遇。
过去的时间,几乎每个将士都是以进入敢先军为荣。
当然,会导致他们如此的,更重要的一个原因还在于敢先军足够安全,对于绝大部分的将士们而言,其实这个才是最要紧的一点。
安全…
作为最精锐的兵马,敢先军当然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上,若是连一些缉拿盗贼的东西都去劳烦这支兵马,那简直就是历史上最大的浪费。在绝大部分的情况下,这支兵马都是留在自家的大营里面操练着,只有真的到了需要动用的时候,才会拔营出征。
再加上作为精锐,本身便很容易攻破敌人,即便是敌人的数量再多也是如此,于是敢先军也就成了少数很少缺员的兵马之一…
齐国的那些重将或许也能说是在水准线以上,但其中的绝大部分其实也就是敢先军普通将士的水平而已,更别提跟周仓他们比了。
这次严绍将敢先军的人派出来,还真有那么一点万无一失的意思…
只是对郑奇而言,这可就不是什么能开心的事情了…
眼见城墙上头的敌军越来越多,郑奇的火气也就越来越大,最后别无他法,总算是有那么几个部将带兵冲了上去。
要说这几个部将敢上,对自己的武艺也是比较有信心的那种,可是没一会的功夫,就见那几个部将被管亥几人杀的七零八落,最后除了两个跑的快一点外,剩下的几乎都折在了那里。
非但如此,好几个将领被斩杀,也让城墙上守军的士气低落…
不仅没能将城墙上面的敌军撵下去,甚至让上面的敌军越来越多了。
后来又陆续去了几个,也是如羊入虎口,不但没有作用,反而引得士气更加低落。
也就是这个时候,就见一个粗旷的声音在旁开口道。“主公无需担忧,某这就去将砍下那几人的首级,献于主公!”
郑奇回头看了过去,是一个体型魁梧的汉子,手里持着一把偃月刀。
然而让郑奇有些发冷的是,此人在城墙上居然连一件甲都没批,就这么直接赤裸着上身站在他面前。
“你…”看着此人,郑奇犹豫了一下。
要说有人愿意战出来送死,他应该是比较高兴的。但是之前去的几个上去之后,非但没能击败周仓几人,反而引得士气低落,这要是再来一个,虽说士气已经够低了,郑奇还是不得不犹豫一下。
当然,最要紧的一点还是郑奇并不认识此人,压根就不知道此人是谁。
谁说这个人看上去是很魁梧,比之前几个要强的多,又敢亲自开口,想来还是有些把握的,郑奇还是犹豫着要不要让他上。
好在这个时候,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一个将领凑了过去开口道。“主公,此人名叫许乾,乃是绿石沟人,有着一股子好神力,以骁勇善战著称,如果论起武艺来,在主公帐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那种…”
不想听到这话,郑奇反而皱眉一下。“既然有如此的猛士,为何你等不推荐到某帐前来,难道是藏私不成?”
那个亲信哪敢承担这样的罪状,连忙澄清了一下。
原来这个角许乾的不仅武艺不错,也是一个难得的麻烦。平时仗着自己的武艺够好,在城中很是干了不少扰民的事情。要不是这人乃是许家的人,本身也是武艺非凡,就这么解决掉是一个很大的浪费,恐怕这个角许乾的根本活不到现在。
不过现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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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听闻严绍帐下猛将如云,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你能躲过我这一击,想必在严绍帐下也是猛将之选吧…”收回大刀,就见一个粗旷的汉子大咧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