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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袖儿自然不会知道自己走了之后司焉和苏名两个人就她究竟有多喜欢司焉,会不会有烦腻司焉的一天做了一番长篇大论,她带着廉贞早上离开院子的时候并没有遇上张春,而之后去客栈也没有找到人,所以迟疑了一下之后,她便干脆与廉贞一同自己往京城赶了过去。反正如今楚佑就在京城那边,她只要去了那里自然就能够找到对方了。
而让宁袖儿完全没有料到的是,她与廉贞在经历了十多天的赶路终于到达了京城,并且找到了楚佑等人的所在之处后,才又在那里看到了两个怎么都没有想到会过来的人。
“袖儿?”眼见宁袖儿和廉贞推门走进了房间,秀书不禁微皱了眉。
宁袖儿也是狠狠地愣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不是在暮州陪司焉吗?”
秀书苦笑一声,摇头道:“这正是我想问你的事情,你跟廉贞不是应该好好在暮州待着吗,为何现在会到了这里来?”
宁袖儿有些迟疑的道:“我担心楚佑,所以自己跑出来帮忙了。”
“司焉没有告诉你,她已经安排了我和嬴画前来帮忙?”秀书觉得头有点痛,便又问了一句,“他不是说担心你和廉贞应付不过来,所以不同意让你们跟过来么?”
宁袖儿听着秀书这话,愣了一会儿之后终于算是理清楚了头绪,然后明白了他话里面的意思:“所以你是说司焉他早就派了你和嬴画来这里?那他为什么骗我说不让你们来?”
秀书:“……”
宁袖儿:“……”
两人对视了片刻之后,终于同时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声。而就在这个时候,那边的嬴画也跟着走了过来。
宁袖儿、廉贞、秀书以及嬴画四个人相互瞪视着对方,这才觉出了大事不好来。
冷静了片刻,又将信息给交换了之后,四人才悄悄看了彼此一眼,最后由宁袖儿轻咳一声将话给说了出来:“所以说……我们这是将司焉一个人给扔在暮州城里面了?”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众人同时无言。
秀书摇头道:“以司焉的性子,怕是……”
宁袖儿的脸色比谁都要难看,简直恨不能立刻就调头回去找司焉,然而赶了这么多天的路过来,先前又已经见过了楚佑,若是就这样调头离开实在是难以说得过去,她不由扶额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回到暮州之后,司焉会不会好多天不跟她说话……
“我也有。”那边廉贞也默默地说了一句,而事实上廉贞觉得自己的预感比之宁袖儿还要不好。
众人又默然了片刻,秀书轻咳一声正要再开口,却见这时候张春已经自门外走了进来,朝着宁袖儿等四人恭恭敬敬道:“几位,小王爷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让我领几位过去说话。”
“好。”秀书点了头,又看宁袖儿神色仍是颓然,便低笑一声道:“别担心,等这里事情一了你就先赶回去,司焉他也不是个小孩儿了,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用太过担心。”
“我知道,可是……”宁袖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司焉一个人在暮州,一个人看店一个人做饭吃,身旁也没有一个说话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够过得习惯。
而想到这个,宁袖儿又不禁怔了一怔,她突然记起来自己离开暮州的时候,为了准备路上的盘缠,将店里面剩的不多的钱差不多都带走了,只留下了那么一点点找零用……因为她那个时候觉得秀书和嬴画还在那边,嬴画的身上还有不少的银两,所以也不担心司焉的生活遇上任何问题。
但是现在他们都出来了,那么远在暮州城的司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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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焉的确险些过不下去,尤其是在找遍了整个书画店只在柜子里面发现了几文钱之后。
所以他开始面不改色的蹭起了苏名的饭来。
“我说你当真不打算去将人给追回来?”那日听司焉说过了自己的身份之后,苏名想也没想就立刻奔出了这院子,几乎是等了整整两天才终于将事情给理清楚头绪并相信司焉就是楚修。接着苏名又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去跟司焉打探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直到确信对方真的是楚修无误之后,他才默然下去。两个人又这样过了好几天,这才又重新说起话来,不过这时候苏名对司焉的态度,早已不是了长辈对晚辈的态度。
司焉摇头道:“我的身份特殊,时机未到便出现,反而容易打草惊蛇。”他之前已经让一个死囚代替自己被处死,如今若再以司焉的面貌出现,自然会引起一番闹腾,反而坏事,所以他才一直迟迟不肯有动作。
还有便是,司焉也想看看以楚佑的能耐,究竟能够做到哪一步。
苏名笑了一声,盯着司焉道:“我倒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苏小花。”司焉声音冷了下来。
苏名摆手,脸色又是一变:“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喊这个名字。”
“不能。”在老友面前,司焉自然也不要脸了起来,事实上暮州城小霸王的名头,还真不是假的。
苏名老脸一红,蓦地反击道:“楚丫头!”
司焉动作僵了僵。
“苏小花”和“楚丫头”这两个称呼,说起来还是有一段来历的。
作者有话要说:忧伤的司焉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