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鼎才关门,就听到柳岩东噗的一声,回头一看,他狂喷吐血,顿时吓坏了,急忙上前扶住他道:“爷爷,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用力过猛。”柳岩东找到椅子坐下,看着一旁手脚无措的柳鼎,心头又是一阵酸痛,这个痴儿,居然不明白这些年自己用鼎气助他修炼,等于是慢性自杀。
自从看到柳鼎以肉身之力,在家族少年中创下不败战绩,他又心生希望,几乎每日都要用自身的境界鼎力相助柳鼎。
“看来连五鼎境界都难以压制了。”柳岩东暗地摇头,所以刚才不能在众人面前吐血,不能和他们纠缠太久,他摸摸柳鼎的头道:“鼎儿,爷爷吐血之事,千万不能向别人透露。”
“嗯,爷爷放心,说不定明天我就会忘记的。”柳基点头,很乖巧,许多事,他隔日就忘,习惯了。
柳岩东又是一阵心酸,想到方悉的鉴定,痴儿还是痴儿啊,别太执着,顺其自然吧,他挥挥手道:“鼎儿,你退下,我要休息了。”
“好的,爷爷你要好好疗伤。”柳鼎抱起小白狐离开,依旧毫无心机。
在那边,聂政虚咆哮如雷:“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隐藏实力!”
“可是,金猊死了,我忍不住……”柳基不断抹脸,鼻涕满面,伤心欲绝。
“玩物丧志你懂不懂?这条金猊,不过是一条蛮兽而已,死了正好让你醒醒!所以你出招攻击那条小白狐,我才没有阻止,你以为你杀了白狐,你的金猊还能活着么,没有交代,柳岩东会放过你?”
听到聂政虚冷血的话,柳基一阵愕然。
“无毒不丈夫,舍不得车棋,如何拿下将帅?!”聂政虚阴冷地道,“在你成长的路上,任何棋子,都是你的垫脚石,要不惜一切代价,懂不懂?”
“我懂了。”柳基抹干眼泪,目光阴冷。
“这就好,你今日爆发了五鼎巅峰实力,家族那些抵达铸魂武徒五鼎境界的,会加倍努力,突破铸魂武徒六鼎境界,即便突破不了,说不定会采用另一种战术,你实战经验不足,他们不少经历过蛮荒恶战,稍有不慎,前功尽弃。”
“那……我也去历练。”柳基试着说。
“不,外面险恶,要防止被暗算。”聂政虚小人之腹,斤斤计较,“你卡在铸魂五鼎快一年了,终究没有奇迹发生,但宗主之争,等不到你十六岁了。”
柳基明白,铸魂鼎的修炼,自古一来,每个族人,至少都是十六岁成年后,才有机会突破道六鼎境界,他神色黯然:“我今年才十四岁。”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推演过,之所以柳府族人不能突破铸魂境的桎梏,极可能就出在这个问题上,因而,我决定替你寻找另一条蹊径。”聂政虚森森一笑,一摊手,掌中赫然有一枚金黄的丹丸,散发着强横的气息,压在一张修炼心诀之上。
看到这纸张上的修炼心诀,柳基不禁动容:“这不是我们家的凤凰铸魂丹,这是慕容世家的狻猊魂丹,六鼎品阶!父亲,你是什么得到的?慕容世家和我们并不友好。”
“不错,这是慕容世家的狻猊铸魂丹,我已经和他们签下一纸信约,等你夺得柳府家族宗主之位,割让东面三个村落八百里属地作为报酬。”聂政虚冷冷地道,“这就是我和你说的不惜一切代价,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孙儿明白。”柳基两眼,也散发出冷漠之光,接过那张修炼心诀,“我今晚就炼化狻猊铸魂丹!”
“很好,就算你的金猊没有死,我也会放了它的血,它可是狻猊旁系亚种,对你的境界修炼事半功倍。”聂政虚森然一笑,端出一盆,盆内洋溢着猩红的气息,正是金猊的兽血。
柳基双手颤抖,接过血盆,和着狻猊铸魂丹,一仰而尽,盘腿坐下,祭炼狻猊铸魂丹。
“这一次晋级后,你就不需要再隐藏实力了,在境界上打击他们的信心!宗主之战,还有一年多的时间,爷爷会想尽办法,让你踏入七鼎武徒境界!”聂政虚看着柳基进入修炼,眸子间尽是疯狂之色。
“是,爷爷。”柳基狂喜,这才是他少年人的心态,在人前耀武扬威,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