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可知道,欺骗我的后果?”卓老爷子被江力的一席话说得楞了一下,也是,某个生物学教授不认识蝾螈的幼体而说成是外星生物,某个教授竟然得出了华夏的图腾应该是羊而不是龙的谬论,这都是这些年很大的笑料,所以,一时找不出江力话语中的毛病。
“哪敢骗卓叔叔呢,要是我敢骗您,卓约估计就是头一个饶不了我的。您放心,要不,您先倒一杯尝尝?最好用白瓷杯或碗,要不带一丝杂色的那种。”江力信心满满的,立全才的酒,不能说是那种满绿,但淡绿色绝对是有,尤其是在白瓷的衬映下,这种绿会让人有一种在江南水乡上呝廼泛舟,听荷观月的绝美感受,加上卓老爷子又好越剧和黄梅戏,这些,都是和江南水乡很容易就联系在一起的,所以,他的感受应该比平常人更深才是。
事实上,绿蚁酒之所以渐渐的淡出人们的视野里,这也和酒这个行业的暴利有关,正因为米酒家家都会酿,而且利润颇为丰厚,所以历朝历代对酒都是课以重税的,所不同的是,以前的做法是并不限制你卖酒,但只要你卖,那就要交税。后来渐渐的演变成了,就连你要想卖酒,都得有一个很高的准入门槛,而米酒虽然利润高,但产出率却是不高,一斤顶好的米酒,可能就需要一斤多到两斤的糯米酿成,这中间是不加任何的水的,只靠在前期泡糯米被吸进去的水份,蒸熟和酒粬混合装坛后,就靠那点水份自然的发酵出来,因此,一个普通的人家,本身要取得卖酒的许可就难上加难,还要用土法,用这种相对于用价格更低的高梁等等原料要高出几倍价格的糯米来酿,谁能吃得消?因此现在的酒市上是那些用杂粮酿的甚至是高产的蒸馏酒给占了绝大部分的份额去。
“好,老头子我倒要验证一下你说的是真是假。”卓老爷子肚里的馋虫早就被江力钓了起来了,但又要维持着自己的威严而不敢动一下,现在江力给他找了个非常好的台阶和借口,自然就不客气。
“爸,您要喝酒呀?正好,这里还有现成的菜,您瞧瞧,干焖猪手,拌银丝,还有海蛰头,这可是江力店里的招牌呢,还热乎着,我给您去拿杯子。”卓约比江力还了解自家老爸,一听这话,就知道江力得了个先手或者说是后来居上的可能性已经发生了,当下是心花怒放的,蹦蹦跳跳着去拿杯子了。
“江先生开店哪?不知道开的什么店?哦,瞧我这记性,既然这是招牌菜,那必定是开了个大酒楼了,就不知道在哪?改天我去捧捧场,多的人带不了,一桌两桌的倒也不成问题。”马士仁依旧是笑眯眯的。
“店到是有,马先生肯来捧场,那当然是欢迎啦,不过我那只是个小店,不是酒楼,也没堂桌,只卖外卖的,怕是要让马先生失望了,不过也没关系,马先生您随时去,随时说一声,我交代一下。”江力心道,来了,这就来了,开始出招了。不过他也不怕,开小店就开小店,怕什么,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不光彩事。
事实上,如果不是卓约事前提醒,江力可能都要被马士仁的表象给骗了,以为他是一个不那么坏的人。正是因为卓约的提醒,才让江力对马士仁有了戒备心,这才听得出来他这话里面藏着的深深祸心,是呀,都二十七八的人了,还只开个小店,这不就是没有前途吗?卓老爷子可是很在乎年轻人有没有进取心的。
“行,一定,一定。”马士仁接过话,但却没问江力的店在哪里,江力也不说,你爱来不来,我才不在乎你一个人,每天排的队都老长了,我能顾好那些诚心的顾客也就够了。
不大一会,卓约就取了酒杯和碗筷来,看来卓老爷子也没什么很大的讲究,见卓约端了东西来,也不说挪去餐桌上。
“妈,您知道江力是做什么的么?”卓约很快就摆好了碗筷和酒杯,杯子就是白瓷的,看来就是专门用来喝米酒的那种,比如说黄酒之类的,这些酒,都是要在白瓷杯里,在雪白的颜色映射下,看其色,而不会被其他的颜色给干扰了,要是用玻璃杯子,就会被周围景物的颜色透过来而干扰了。实际上,江力自己个人感觉,哪怕是喝葡萄酒,也是要用白瓷杯,白色映着鲜艳的血红色,那才漂亮。尤其是要看挂杯,透明的哪里有白底的衬着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