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梵羽前后带去了将近三百名东军精兵,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三十多人,这一仗打得可谓是损失惨重。
“下次再遇到金狗,我一定要亲手宰两个,你们谁也不许阻拦!”赵桓愤愤不平。
此次醴宁之行,他就是为泻火而来,结果遇到了金兵,非但梵羽、杨震竭力阻止他以身犯险,就连杨成、尹录、石庄等东军将士也反对他亲自上战场,气得他大发雷霆。
杨成指挥队伍向醴宁城开进,梵羽对之前宋、金交战双方的军队战力悬殊感慨万千,说道:“赵兄,咱们挑选的这八百名将士,已经是东军最精锐的军队,结果与那些打草谷的金兵交手,一点便宜都占不到,并且死伤惨重!”
“回东平府之后,咱们要尽快拿出一份军事改革方案,如果不建设一支善打硬仗、敢打硬仗的军队,如何能保护大宋的安全?”
赵桓叹道:“朝廷自有法度,东军人数不能超过三万人,否则便有谋逆的嫌疑。这点人马,就算是进行军事改革,人数太少,比起大宋朝的百万大军,能有什么大的作为?”
梵羽想到罗伯特博士的火器制造,如果能有突破性进展的话,三万配备火器的军队,再由杨成进行筛选操练,其战斗力足以抵得上十万精兵强将。
“三年时间,我能将东军打造成一支无敌之师,纵横大宋、金国、辽国的无敌之师!”梵羽自信满满的说道。
赵桓撇撇嘴,说道:“自太宗皇帝起,本朝军队就落下了战斗力弱的病根儿,你若是真有本事将三万东军打造成一支无敌之师,把这几万人交给你捣鼓又有何妨!”
众人沿着大雪覆盖的官道向前走了八十多里,来到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醴宁城”三个字在风雪中自有一股沧桑的味道。
年味尚未退去,本应该是热热闹闹的时节,但因为流窜的金兵四处打草谷,搅得醴宁城也不得安宁,知府唐安迫不得已,只好下令紧闭城门,因而显得格外冷清。
唐安听说赵桓亲自来醴宁城之后,肠子都后悔青了,如今醴宁城乃是非之地,定王殿下千金之躯,万一出现什么事情,他一个小小的知府根本担不起责。
唐安本来想大开城门,亲自恭迎定王进城的,结果杨成派人通知他,定王此次是秘密出行,不宜声张,因而只能惴惴不安的在府衙等待。
梵羽、赵桓等人进入醴宁城之后直奔府衙,并没有引起城中百姓的注意,毕竟醴宁城已进入戒备多日,时常有军队调动,大家都习以为常了。
“醴宁地区有多少人马?如何布置的?”
赵桓进入府衙之后,没有客套寒暄,便直奔主题。
他虽然强行压抑着胸中的怒气,但任谁都看得出,定王殿下的心情很不好,甚至可以用糟糕透顶来形容,郓王赵楷在国宴上被金使羞辱的事情对他刺激太大,以至于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如何找金兵的晦气。
唐安汗流浃背,打起十倍精神,说道:“回禀王爷,醴宁地区驻扎兵马一万五千人,因为金兵打草谷太过猖獗,下官将兵马分成四部分,其中六千人负责守卫醴宁城,其余九千人以三千为一部,在醴宁城南、北、西三个方向,约二百里范围内巡视,以此打击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