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早已红到耳根,双手,在不自觉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吃亏的好像是我吧,你怎么比我还脸红!”项灵看着局促不安的辰逸,咧咧嘴站起来。
“我---我不是----”辰逸结结巴巴想说话。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也不用你负责的,就亲个嘴吧,没什么大惊小怪的!”项灵无所谓地耸肩道。
没什么大惊小怪?
看着云淡风轻的项灵,辰逸的嘴巴开得老大,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周大师还是没有说话,他眯着眼睛看着项灵,似乎在审视她的内心。
项灵躲开周大师逼人的目光,暗自抑制着内心的狂跳。
虽然表面上装的无所谓,但是项灵此刻的内心,用波涛汹涌来形容绝对不为过。
在社会上打拼,项灵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是秉承着近乎有些偏执的原则。
这么多年来,她与男性基本上没有什么近距离接触,连牵个手都几乎没有过。
唯一的那次牵手,是杜康在一次聚会中大胆向自己表白,主动牵起了自己的双手。
她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反应首先是呆愣,然后就是愤怒。
甩开杜康的手,项灵急匆匆跑向洗手间,在自己手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肥皂之后果断回身拎包就走,让在场的人都目瞪口呆。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公司开始传说项灵不喜欢男人。
这个传言项灵当然不会在意了,而因为这个传言,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对项灵存了非分之想。
落个清静,倒是让项灵非常受用。
所以说,这次辰逸不但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更是那种关键部位,项灵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但是,看着面前这个脸比自己还红的人,项灵又能怎么办?
大声嚷嚷?声嘶力竭?还是一力指责?
如果自己这样做,估计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说什么以身相许,会说照顾自己一辈子之类的话来。
什么社会了都,亲个嘴而已,不用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吧。
所以在这个木讷地男人面前,自己要表现地比他淡定,比他识大体。
屋内,又开始了一轮寂静,谁都没有说话。
杜康的眉头微微蹙起,神情中,闪现一种明显的落寞之色。
刘箐似乎看到了杜康的表情,她的脸上,也泛起一层幽怨。
周大师看看房中的四个人,重重摇了摇头。
“你们这群小儿女啊,什么情情爱爱的先都放在一边。不要忘记了,我们现在有正事!”
一句话让所有的人从自己的小心思中回过神来。
杜康站起身道,“时候也不早了,我去警局自首。”
“杜康,你真的要去?”刘箐慌忙跟着杜康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你知道自首对你意味着什么吗?”
“我都知道,但是我能怎么办?”
杜康为难的神色一览无余。
“如果你真的要去,我们陪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那些警察还能听杜华的一面之词,定了你的杀人罪。”
“不,我不会指证我爸的!”杜康的语气,变得异常的坚定。
“你说什么!”项灵大惊,“你要承认那个莫须有的杀人罪?”
“对,我妈是我杀的,与我爸无关!”杜康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