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过门后,何亚琴从外面将萧尧卧室的门打开,对趴在桌上画画的萧尧说道:“小尧,马上两点半了,收拾收拾,一会儿你还得坐三点十分的车回学校呢……” “哦,知道了!” 答应完,等到母亲出去后,萧尧扔下手中的铅笔。活动活动手指头后,他将面前的素描本拿起来递给身旁正在吃葡萄的阮新竹,说道:“给,阮阮,今天就画到这儿吧,你婆婆催我回学校了。” 将手里沾着水的葡萄粒塞到嘴里的软新竹,对于萧尧嘴里“婆婆”两个字似乎完全免疫一般。表情没有变化的她小手很自然的在萧尧露在外面的胳膊上蹭了蹭,接过画本后翻看了起来。嘴里嚼着东西的她,含糊的说道:“小尧,何mama还不知道你自己开始回来的事吗?” “不知道!”说完,萧尧摸着胳膊上刚刚被阮新竹摸过的地方,蹙眉说道:“你今天这是什么毛病啊,怎么就拿我胳膊当抹布啊!” “纸巾盒里没纸了,你又不帮我拿。”聚精会神看着萧尧给她画的小破孩儿漫画的阮新竹,将吐到手上的葡萄皮扔进身旁的垃圾桶后,沾着口水的小手下意识的又往萧尧的胳膊上伸去,嘴上还嘟嘟囔囔的说道:“萧尧,虽然小破孩、小丫还有坏坏长得没有炮炮兵和阿狸可爱,但你给他们编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 萧尧在阮新竹手快挨到他胳膊上的时候,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下。惹的阮新竹大叫恶心,收回手后,她拿起身旁果盘里的一粒葡萄就丢到了萧尧的身上。 “哎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是不是?”说着,萧尧也没管滚落在地上的葡萄,猛虎下山一般的就像阮新竹扑了过去。 “唔,唔……”阮新竹奋力的挣扎,被她娇软的身体挤着、压着的感觉,让萧尧甚是舒服。他甚至还坏坏的刻意没使太大力气,让阮新竹能有挣扎的余地,不至于太早放弃反抗。但不一会儿功夫,作为女孩子的阮新竹还是没了力气。 看到阮新竹不再反抗,萧尧停下手来。在其脸上轻啄下后,把她拉进怀里。萧尧对阮新竹说道:“今天被罚第几次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此时在萧尧怀里咯咯偷笑的阮新竹听到问话。脸红面热的她偷偷的抬脸瞄了眼萧尧,随后又快速的将脸又重新埋进萧尧的怀里。 “几次了?” 萧尧拍了拍她的后背后,阮新竹才不情不愿的将握成拳头的手举到萧尧的面前,然后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在萧尧的眼前缓缓的一根根打开…… “四次了。”阮新竹乖乖的说道。 看着怀里阮新竹温顺的样子,萧尧将揽在她腰上的右手往上动了动,一边摸着她散在颈后头发,一边问道:“刚刚偷偷的笑什么呢?” “我笑了吗?”阮新竹很无辜的看了眼萧尧,耍赖的说道:“没有呀!” “装糊涂是吧?”说着,萧尧将左手搭到阮新竹的腰眼上。 当萧尧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怕痒的阮新竹就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她赶忙抓住萧尧的手,威胁道:“萧尧,如果你敢,下周我就不来了……” “真的?” “我保证!” “哦,那好吧!放过你了了!” 知道适可而止的萧尧将手从阮新竹的身上拿开,等到阮新竹做起来后,他也随之坐起身来。 随后,阮新竹添乱的帮萧尧将要带回学校东西收拾妥当,两人与何亚琴打过招呼告别后,便一起出了门。 萧尧将阮新竹送到她家楼后,他便驱车驶出了公安局家属区,向南百高速路方向驶去。 当车路过詹予恬家路口的时候,独自驾车的萧尧想到因为两周后要期中考试,而选择在周末复习的她,脸上不禁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萧尧记得,前世貌似等到他高三那年,二十三中的艺术班高一、高二才开始如文理班一样有了期中考试。 回到利民苑的租住处,上楼打开房门萧尧发现,虽然任建周六在这儿玩了一晚上,但屋内除了烟味大了一些外,其他的一切都让任建打理的很是整洁。 换好拖鞋进到屋内后,萧尧发现,只住了一晚的任建不仅把电脑桌上的钢化玻璃烟灰缸都刷的干干净净,甚至于因为周六着急回家,大厅以及厨房、厕所他没清理的垃圾筐都被任建换上了新的塑料袋。 原本就对任建印象不错的萧尧看到屋里的一切。他对任建的好印象又添了几分。随后,他将这周从家里带回来的食物放到冰箱,衣服整理到衣柜。 一切收拾妥当后,萧尧看了眼时间,觉得吃晚饭有些早。他便躺在床上看起了这周四收到的,陈李月华从香巷给他邮寄过来的金融刊物来。 大概五点半的时候,靠在床头,感觉到有些饿的萧尧将手里的《商业周刊》扔到床上,准备起身出去找个小饭店,琢磨着吃点什么。 就在这功夫,萧尧躺下前放在茶几上的电话突然之间振动了起来。 “喂,你好……” 接起电话后,萧尧坐到了沙发上。 “吃饭了吗?托尼。” 电话的话筒里传来陈李月华低沉的声音。 “午饭吃的晚,现在还不太饿,”说完,想到陈李月华刚刚说话的语气,萧尧心想是不是他在刘正国或冉晴的事上遇到了什么困难。他紧忙问道:“月华姐,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刚公司信息部给我送来了一份百富董事经理梁奋瑜在明珠出席百富主办的研讨会的讲话录像,”陈李月华喟然道:“看完了,心里有些不舒服,所以就想给你打个电话。” 随后,陈李月华将百富董事经理梁奋瑜今天下午在研讨会上严正驳斥市场有关百富陷入财政困难,在印尼投资失败损失26亿港币的传闻,以及承认百富在金融风暴中,公司定息债券、期指及衍生工具遭受影响,除了2.5亿美元撇账拨备外,百富需再为7-10月的业务提供约3500万美元的拨备的事情向萧尧讲述了一遍。 听着电话里陈李月华对他描述时候的低落的口气,在电话这头的萧尧也不由的在心里暗暗叹息。 萧尧想到九月初作为金丰证券总裁的陈李月华,她还意气风发的在为金丰蛇吞百富落子布局。而等到一切准备就绪后,她这个项目始作俑者现在却成了这个项目旁观者。 将心比心,萧尧举得,就算是他换在陈李月华的位置,如果他离开金丰后,作为旁观者看到有关百富的这则消息,进而推测出金丰证券将有八成把握能够收购百富,他的心里也不会好受到哪儿去。 萧尧在电话里安慰陈李月华,说道:“月华姐,虽然你现在离开金丰,但只要金丰收购百富成功,不管现在谁坐在金丰证券总裁的位置上,他都掩饰不了你在这个项目上,以及你对金丰证券未来规划上的功绩,而且……” “托尼,”陈李月华叫了声萧尧的名字,打断了他的话。等到电话那头的萧尧闭口不语后,晃着手中红酒杯的她抿了下嘴,然后她对萧尧说道:“托尼,其实月华姐并不在乎金丰以及外人对我是褒是贬……” “既然放得下,月华姐你还纠结什么?”萧尧摇了摇头,微笑的问道。 听了萧尧的问话后,陈李月华脑中不由的想到收购百富后的金丰证券将会突破传统瓶颈,进而脱胎换骨。而此时执掌金丰证券的李锦辉也会随之羽翼更丰。想到将来在家族企业争夺战中,她将要面对手中拥有更多资源,更加强大的李锦辉。心生忐忑的她不禁幽幽的问道:“托尼,你觉得月华姐未来会有入主丰董事局的那天吗?” “也许吧,事在人为!”萧尧含糊的回答道。 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对于李家子女为了家产明争暗斗的事,萧尧实在不想明确表示出他个人的过多立场。虽然萧尧在陈李月华离开金丰后,他也随之选择追随陈李月华加入她的新公司。但他那只是看在陈李月华一直以来的感情投资,外加她许诺的5%公司股份上。 有着前世三十年阅历的萧尧可不会天真的认为作为半合作者,半下属的他,与陈李月华的交情已经到了可以在其家族内部事宜上指手画脚、献谋献策的地步。 血浓于水、兔死狗烹! 这两个成语字面后的含义萧尧还是很清楚的。 从萧尧的个人立场来说,虽然他之前已经被陈李月华说动,决定用重生后拥有残魂的优势为自己、家人以及在意的人创造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及环境。但在他心里,对于自己在新鸿华所处身份位置还是很清楚的。那就是给自己赚钱,帮陈李月华赚钱,至于陈李月华资产膨胀到一定程度后是否和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开战争夺家产,那就不是他这个持股5%的股东该去考虑的事情了。 陈李月华听萧尧说“事在人为”,举着电话沉思片晌的她,正色的问道:“托尼,根据你时下对香巷金融股票市场的分析,你觉得短期市场是否还会有如上次一般的出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