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相约,终于出现了。”
在市书法协会,卫精忠笑吟吟地接见了靳松,在这的还有几位书法界的大师级人物,纷纷赞道:“靳先生这么年青就是教授,还能写出颜筋柳骨,实在不简单。”
“各位过奖了,以前承蒙卫老师看重,但我杂事太多,一直没来拜望,还恕小子礼数不周。”
“不妨不妨。”卫精忠与几位书法家铺开纸笔,“闲话休提,我们这就看看靳先生的墨宝。”
靳松提笔欲写,但立马感觉祁娅没有动静,他苦笑一下,运足力气写下一个“一”字。这字一写包括卫精忠的书法家们都皱起了眉头,这字只能说水平一般,虽说靳松自己有功底,但这么多年没写过了,到底生疏。
靳松心里对祁娅道:“小娅,你不帮我我可要糗大了。”他又提笔写下一个“一”字。但祁娅还是没反应。
这时有人小声议论,“卫老师这么推崇,怎么名不符实?”卫精忠道:“靳先生,是不是多年没练生疏了?”又有人笑道:“会不会是卫老师弄错了,当年的字不是他写的吧?”
这时他右手一颤,他感觉祁娅动了,鬼手驱动他在两个“一”之间写了一个“上”,接着他长吸一口气,只见笔走龙蛇,一首七言绝句一气呵成:
一上一上又一上
一上上到高山上
举头红日白云低
四海五湖皆一望
“好!”顿时满堂彩声,本来他头两个“一”字写得笔力轻浮,毫无章法,但接下来一气呵成,功力顿显,最难得头两个轻飘飘的一字与后面苍劲有力的字体相得益彰,就像一人真的在漫步登山,一开始轻松之后渐显步履沉重一般,最后两句笔劲雄浑,力透纸背,一下衬得整个绝句意境高远。
“合着靳先生是开我们几个老头子的玩笑。”卫精忠大为赞赏:“果然有才思,有意境。”
“好字,好字。”周围人也赞不绝口,“卫老师果然慧眼识珠。”
靳松一边谦虚一边对祁娅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出丑的。”
“若不是和你成为一体,你出丑关我屁事。”说这句话时靳松惊讶地发现她连声音都变了,以前是个金铁交鸣之声,听不出男女,现在却银铃一般,逶逶如杜娟,明显是个女声,看来她是承认自己女身的身份,也变相认同了祁娅这个名字。
靳松本想再调笑她几句,但想想她能认同也难能可贵了,不要惹恼了她,身边的书法家们还在向他求字呢。
靳松爱好书法,也乐意与书法家们交流,不知不觉一上午过去,他正式加入了书法协会,并同意有机会与卫精忠一同为慈善业拍卖他的字,之后又由协会请客吃饭,总之一天都心情大好。
下午他回学校时,路上祁娅问道:“你不练功吗?”
“什么?”
“你有了七层法力,再往上练就能金丹成形,我也能帮你。”
“你想我再强大些?”
“你强不强我不在乎。但你强了我将来万一要再练金丹你也能帮到我。”
“可以,但我有两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我喜欢你现在的声音,以后不许用不男不女的腔调同我说话。第二,我叫你小娅你必须答应。”
祁娅沉默一会,“好吧,看在要练金丹的份上我忍了你。”
“你真的找不到一点金丹的线索?”
“找得到我就不用劝你练功了,而且它与我彻底断了联系,我估计在别人体内成形了,找回来也作用不大,还不如重新练呢?”
“会在谁身上呢?”
“不用想了,我都想不到你更别说。好在我们合作的话,再练金丹可能用不了太久。”
“你不是说要几千年吗?”
“但你不用,你练成后我拿你的交接一下,反正我们一体,你的我一样能用。”
“那我不没金丹了?”
“你不说你不在乎法力吗?你要金丹干嘛?”
靳松皱眉,“我怎么感觉你又有阴谋啊?”
“不是阴谋,是阳谋。你答不答应啊?”
“答应,必须答应。好歹我也是你丈夫啊,我不答应谁答应?”
“你……”祁娅叹道:“算了,为了金丹让你占点口头便宜吧。”
“那我不客气了。”他笑道:“叫声老公先。”
“老……”
“不叫我可反悔了啊。”
“好吧,老公。你满意了吧?”
“不够亲热。”
“你够了啊,别太过份了。”
“现在是你求我,你这个态度可没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