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吧。”龙静别过脸,“但有一点很明确,萌萌的小男孩我可不喜欢,如果你非要说我爱的话,我爱的该是他身上的鬼手。”
苏曼一怔,这时忽地一声鬼手又跳了出来,怒道:“都给我闭嘴!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拜托你们,林铮在虎视眈眈,王动随时可能出现,现在危机四伏时能不能别争风吃醋,这段时间我们配合得很好,他不知不觉中修炼得很成功,如果你们要争,等眼下的事解决了再说,眼下想想怎么让他继续多喝酒,不要……”
所然苏曼惊叫一声:“靳松?”
众人这才发现靳松不知几时睁开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他们,龙静惊问:“你醒了?”
“我根本没醉。”靳松道:“我早就怀疑了,今晚我是装醉的。”
“靳松,我们……”
“你们走吧。”靳松别过脸去。
“我们……”
“我叫你们走啊!”靳松怒吼一声,震得屋里杯碟都嗡嗡作响,龙静与苏曼对视一眼,还在犹豫,靳松站起来道:“都不走是吗?苏曼,我今天正式同你说明,我们分手了,以后你不再是我女朋友。龙静,你被炒鱿鱼了,从现在起你再不是我助理了。”
他头也不回离开别墅,龙静与苏曼追出去时,他已不见了踪影。
他回到了自己家中,家里已被苏曼重新装修,基本恢复原样,收拾得干干净净,他颓然坐在床上,慢慢地伸手捂住面孔。
鬼手慢慢冒出来,“你又要怪我了是吗?”
靳松摇头,“你只是想保护我们。”
“你恨她们?”
“我恨我自己,到头来我依然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傻小子。”
“龙静说我爱我刺到你了?还是苏曼说爱你的理由不充份刺到你了?”
靳松冷笑,“你觉得我还在乎吗?”
“我知道,你随和、好说话、傻乎乎,其实你自尊心很强,真正想和你接近的人,你的要求是很高的。”
“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要求别人,但我就是这样,如果目的不单纯,我宁可不要。”
“你到底觉得谁对不起你?”
“不!就是因为你们都很好所以我才受不了。”靳松眼中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鬼手,我会帮你结果了林铮,我只有一个要求,让我做回从前那个平凡的,一无所有的靳松。”
鬼手沉默良久,“我答应你。”
第二天,靳松失踪了,只有张校长收到一封辞职信,他手机也丢掉了,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躲到深山中,这儿有个快腐烂的白桦屋,他准备了最简单的生活用品,每天只做两件事:喝酒、炼功。
鬼手与他几乎没有了交流,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就是练!练!练!有时甚至鬼手不得不强迫他休息,担心他这样不要命地练下去会暴毙。当他的倔劲一上来几乎是不眠不休,而且几个月如一日的坚持。但他收获的进步也是惊人的,除了最早的醉八仙,只要鬼手知道的格斗技法,他几乎都精通了,有一些还是极为晦涩难懂的,换成聪明人可能会避重就轻地琢磨一番,但他不,应了要做聪明人,须下笨功夫这句话,不懂他就反复练上千百遍,一直到懂为止,结果在第六个月时他成功地突破了第四层。
“这小子发起疯来简直不得了。”鬼手原拟他能一年内突破四层就是惊喜了,想不到进度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更让它吃惊的,在刚突破第四层他就试着将白猿剑逼出体外,尽管鬼手劝他再升一些会容易些,但在他升第一层时就知道他很能忍痛,但现在他是刻意折磨自己的肉体,痛苦能让他忘掉一些事。客观上,这种痛苦进一步推动他的意志力。
啪的一声,飞剑弹出体外,他运气时全身皮下溢血,几乎成了个血人,但他根本不休息,又猛灌一口酒继续开始练第五层,这关于生死的大事居然视为平常事。
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这天深夜,一个身影落在白桦屋前,正是林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