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推了推百里留芒。

“嗯？怎么了？”百里留芒迷蒙睁开眼。

“为什么是那个人杀的人？”小明问道。

百里留芒揉揉眼睛：“都说了，这个世上什么都有可能，任何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原因。不是他们不可能会做，只不过是没有足够的刺激让他们做那些事。所谓的杀人动机就是如此。”

“喔。”小明嘟囔。

……

下午，百里留芒本想不去上课。可一想到林沐晨和甄付豪他觉得还是要去。甄付豪就是为了林沐晨来的，现在林沐晨又受伤，如果甄付豪要做些什么，林沐晨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难道寄希望于其他同学？这不现实，对于那种不良大多数学生都是退避三舍。

思来想去百里留芒觉得还是要去，虽然也想过林沐晨可能会因为脚伤不去。可是，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万一她要是去了怎么办？

“又要去上课。”璃韵不高兴，“你在家的时间才多久，天天都上课，和我们一起出去玩都不行。”

“我是学生，有什么办法。”百里留芒耸肩。

“学生？”夕月疑惑，“那是什么东西？”

“……”百里留芒，“教育机构里学习的人称为学生。”

“哦。”夕月点头，神色清冷，“有什么用。”

“这个嘛……”百里留芒想了想，“腹有诗书气自华。”

“那我也去。”夕月道。

“啊？”百里留芒呆了呆。

夕月神色淡淡，远远看着窗外，不顾百里留芒的神色。夕月望着窗外好像是在看着隐藏在光明中的那团火焰……

“什么？你要去当学生？”璃韵心中一动，呵呵一笑，“好吧，你们去吧。不过要把两个孩子带上，人家今天下午准备出去一趟，带着不方便。”

夕月瞅了眼璃韵，没说话，淡淡点头。作为小明的姐姐，她带小明本就应该。

“诶，不行啊，上次就……”

“你说什么？”璃韵瞪着百里留芒，“你不是小贝小明的爸爸吗？看个孩子都不愿意，你还好意思说是他们爸爸？你个死没良心的，你难道是想吧孩子放在家里？他们孤独怎么办？万一他们哭怎么办？你怎么忍心这样做？你好过分呐！”

这一顿说，把百里留芒说得很不好意思。

“得得得，知道了。”百里留芒摆手。去学校就去学校，怕什么。周鹏有一个习惯，严抓早上，下午放松。下午的时候周鹏一般都不在学校，无碍。

“走，上课去。”百里留芒对夕月道。

夕月点头，看向小明。

“走，上学去咯。”小明乐呵呵冲向夕月。

百里留芒扛起小贝，夕月抱起小明又递给百里留芒。百里留芒无奈又一人带两个孩子。

两人出门，璃韵笑眯眯送他们出门。

出门夕月眼角一瞥远处一栋高楼顶层，淡淡冷笑。

九月中旬，阳光依旧灼热，百里留芒扛着两个孩子让他的背马上变湿。百里留芒暗道不行，真的得去买车，这个周末就去。没买车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两人出门璃韵眼睛半眯，慵懒躺在沙发上。眼中精光闪闪，突然嘴角牵起，这刹那百花失颜。

“学生么……嘻嘻，好像挺有意思的。”

……

“你真的准备上学？”百里留芒问道。

“嗯。”夕月点头。

“确定？”

“嗯。”

百里留芒沉吟：“等等，我打个电话，你貌似户口身份证都没有。我尽量让你可以旁听吧，高考什么的，估计你是没有的。”

“无所谓。”夕月本意不在此，对此无所谓。

“你先抱着小明，我打个电话。”

夕月接过小明百里留芒拨通一个电话。

“哟，儿子，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耳边传来的是一道略带轻浮的中年男性声音。

“呃……有件事让你帮忙。”百里留芒直入主题。

“事情没关系。”中年男性大咧咧道，“只要你给我找个小媳妇儿那就行了，我们百里家传宗接代刻不容缓。”

百里留芒脑门黑线：“你帮不帮忙，不帮忙我就挂了。”

“说吧。”

“是这样的，我一个朋友没有身份和户口，想要上学，你帮忙让她和我一个班。”

“小事情，待会儿就托人帮你办了，她叫什么名字？到时候让她和你到教务室走一趟就行。”

“夕月。”

“诶？”百里老爸一听眼睛亮了，“这名字好像是女的，多大？咳咳，当然不是说胸围，说年龄……”

百里留芒翻白眼：“我就没吐槽你这一点，你没必要多做解释好不好。”

“年龄多大？我和你说，你爷爷帮你算过命，大你六的倍数岁数的可不行，犯冲。”百里老爸嘟囔。

“哦……”百里留芒扭头问夕月，“你几岁？”

夕月淡淡回了句：“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