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阔躺在了皮驴床上,呼呼的大睡起来,这可难坏了五凤。她叫皮驴:“你摸摸他身上可有手机?”
“你是想?”
“我想,他身上如果有手机,他的傻呆就是假的。没有,那他的傻呆就是真的了。我琢磨着,他应该和爱华经常联系才对呀。不管穷富,他老婆总该有个说法吧?难不成,他就这样赖在咱们家里不走了?”
“你以为呢?他本身就是个典型的无赖!”皮驴把黄大阔全身摸了一遍,几个口袋空空如也,连一粒老鼠屎也没有,更甭说值钱的东西了。
“今晚上怎么安排?他睡在我们床上,我们躺那儿呀?”五凤的脸拉的老长,显出愁眉苦脸的模样。
皮驴没好气的说道:“问你呢!他是奔着你来的,这都是过去你经常招惹他的缘故。他现在脑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你。”
五凤试探性的和皮驴商量:“要不,咱俩回家睡,叫他自己在店里睡得了。反正皮强和美丽搬走了,黄大阔和我过去住的那套房闲着。我们回去住,岂不是更好。”
皮驴说:“停,打住。黄大阔这个吃货,叫他在店里住宿,他一夜还不吃十只鸡啊,我的鸡店还不叫他吃垮了?刚才你也看见,他吃起鸡来,比黄鼬还快!”
“那你说怎么办吧?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皮驴迟疑了一下,喃喃的说道:“你跟老于说一声,叫他住村里那间小仓库,就原来老炮台住的那间。里面有个大鼓,他当床正好。”
五凤难为情的说:“那间屋里现在有人住,老炮台给村里看门,晚上在里头歇息。”
“叫他滕出来呀,工作期间不能睡觉。”
“不妥,下雨了。看门的有个地方避雨才行。人家那是公事。我有个好办法,你和他在店里睡,我一个人回家。”
“我可不敢在这儿找死。精神不好的人,行为怪异。他如果半夜里趁我熟睡之际。一刀剁在我头上,我找谁诉苦去?还不是白挨。吃亏的买卖,我不干。”皮驴连连摇头,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吃饭的时辰到了。五凤把炒的豆角,炖的地蛋摆在小桌上,还故意把盛着馒头的大盘往黄大阔跟前推了推。意思是叫他自己拿馒头吃饭。
黄大阔看看皮驴,再看看桌上的吃食,想了一下,忽然站起身来,从背后盛鸡的大铝盆里。抓起一只肥鸡就啃!嘴里还在嘟哝着:“鸡比干粮好吃!”
气的皮驴把手里的筷子使劲摔在地上!大吼道:“这哪儿是个人?分明就是家里的爷,就是家里的大祸害!这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皮驴拂袖而去,出了门,径直去了庞大家的海鱼。要了两个菜,一瓶酒。独自喝起了闷酒。庞大想过来陪他,叫他挥手把他赶到了一边。
小红深知皮驴脾气不好,伸了伸舌头,缩了缩脖子,小心的给皮驴把门轻轻关上,蹑手蹑脚的走到远处,皮驴不叫。她也不敢过来,生怕惊了皮驴的驾,招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