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的脑袋被刘学银用擀面杖敲起了几个疙瘩,不是很大,但很疼。
小桃红埋怨他道:“你是个死人啊?她敲你的头,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那儿,等着她敲哇?你把她 一把推倒,你不就跑出来了么?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的叫刘学银敲你呀,等着她敲了你,再给你用嘴吹啊,用手摸呀什么的,对不对?”
李二说:“你想那儿去啦。叫人家打了,再等着安慰,这种放了屁,随后用手去抓的怂事,我李二才不干呢。”
“那你为什么叫她打呀?总的有个理由吧?”
李二说道:“我那是在帮助刘学银哩。你想啊,咱们把那棺材瓤子挤兑跑了,刘学银心里能好受吗?她心里一定是恨咱们恨的牙痒痒,但在她的骨子里,她也知道咱们这是对她好,她天天和那棺材瓤子在一起,她能不知道他有病么?要知道,刘学银可是个医生啊。所以,她在心里头,也还是感谢我们的,只是她感情上,一时拐不过弯来而已。”
小桃红犟起了鼻子,不满的说道:“还而已!就你好心,白白的叫人家打了一顿,还好意思而已?我丢丢丢,我呸!”她用二拇手指头弯成钩,刮着自己的鼻子尖,羞李二不要脸。
“叫她打几下,出出气,她心里的压力,就自动排解了,要不的话,她能把我从海鱼门口一脚踢出来么?”
“就你的心眼好使!反正你头上的疙瘩疼,也没人替你!”
“我估计,刘学银在今夜里反省一夜,今天她的思想,就开朗很多,说不定后悔打我,要请客表示道歉哩,她要是请客,肯定从皮驴身上开始。”李二说到这里。显的洋洋得意,头上的疙瘩,因为兴奋,也不疼了。
皮驴正在皮家鸡店门外不远处杀鸡。刘学银浑身打扮的花枝招展。出现在他的面前。皮驴看一眼她那装扮,不经意的说道:“刘老板,你这是要出门呀,又去找那棺材瓤子叙旧的吧?”
“他呀?不是早叫你们给嫉妒跑了么?还提他干什么。其实,我知道,你们那也是对我好,是为了我的幸福着想。虽然男人跑了,夜夜独守空房,可我不疾恨你们。想想也是,一个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有什么贪恋头?那些所谓的爱情,被现实生活中的油盐酱醋,还有锅碗瓢盆进行曲,击打的粉碎!爱情对我来说,是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刘学银说到这里,十分感慨。美丽的大眼睛里头,似乎还有泪珠儿在滚动。
皮驴把那些鸡放进热水锅里腿毛,一边问道:“刘老板,那你今天是过来看我杀鸡散心的么?”
“不是,我是来向你和李二爷赔情道歉的,前头实在对不住了。弄了你们一身的菜水王八汤子,要是不嫌弃我笨,你们那身衣裳,我愿意给你们二人洗洗。”
“不用了,我家那瘸腿娘们,当晚就给我洗了。别看她在村里是村长,可在家里,她就是老子的奴仆,我一句话,她敢不洗吗?”皮驴即兴吹嘘起来。
“既然你们的衣裳自己洗了。那我也得表示一下啊。要不这样,今晚上我在海鱼请客,炖王八煮大虾,还有扇贝,大闸蟹,还有好酒,好好的犒劳你们一下,怎么样?”
皮驴跳了起来,连连高呼道:“刘学银万岁,刘学银万岁!”
“还有李二爷那边,我还没有通知呢,还有我们家庞大,也叫上吧,反正是一锅炖,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皮驴惊道:“一锅炖啊?要煮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