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状元一蹦三跳的奔出了海鲜楼。
看着武状元远去的背影,老板娘放心了,她索性往地上一躺,干嚎起来:“刑警队快来人啊,抓诈骗犯啊,千万不能叫他跑了啊!”
苟有道照准躺着的老板娘屁股,不轻不重的踢了好几脚,恨恨的道:“我叫你叫唤,我叫你诈骗犯!”
不知道苟有道是气糊涂了,还是觉着自己没事。他踢过老板娘的屁股之后,没有跑,而是嘴里骂着脏话,气乎乎的上了楼。
老板娘躺在地上,看见苟有道没有跑,心里暗喜。她思忖道:“苟有道哇苟有道,你碰上了老娘,算你交了霉运!不跑?更好!我正愁你跑了不好逮呢,老小子,上了楼,纯粹是等死,过不了十分钟,派出所的警车就到,那时候,看你往哪里逃?”
老板娘躺在地上,暗暗的看了一下墙上的电子表,计算着几点几分,警车能来。为了假戏真唱,她把自己的头发,使劲撕了好几把,心里打着如意算盘,嘴上也没闲着,不高不矮的继续哭嚎着。
不知不觉,半个钟头过去了。老板娘停住哭嚎。抬起头来,扭头朝门外张望了四五遍,人来人往的村民不少,就是不见武状元的身影,更甭说派出所的警车了。老板娘耐着性子,又等了十二分钟,还是不见警车和武状元的影子。大冬天的,海鲜楼是水泥做的地面,凉的她透彻骨髓。前后躺了总共近一个小时,后来,她实在熬不住了,就想从地上爬起来。就在她起了一半身的关键时刻,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老板娘又赶快躺下,心里欢喜的暗暗说道:“逮苟有道的人,终于来了!”
“大冷天的,你躺在地上干什么?招待县乡领导的酒席备的怎么样了?”村长进了海鲜楼,对老板娘趴在地上的奇怪行为,感到十分不解。
老板娘翻身坐起身来,哭着说道:“村长啊,苟有道造反,还打了我,我已经叫武状元去报了警,说不定,一回儿功夫,派出所的警车就到,就来抓苟有道这个大诈骗犯。”
“你叫谁去报了警?”村长追问道。
“我叫武状元去报的警啊。”
村长疑道:“不对吧?刚才我来的时候,明明看见武状元在大街上看人家下棋呀。”
“什么?武状元在看人家下棋?他原来没去报警哇?这个没用的东西!可给老娘耽误大事了!”老板娘无可奈何的从地上爬起来,骂骂咧咧的坐在木椅上,两手摸弄着冰凉的两条腿,继续骂下去:“武状元这个傻货,可把我害苦了,没报警,这不等于饶了苟有道这个诈骗犯吗?真是指望着破鞋扎烂了脚啊。他个不成器的阿斗,纯粹是老太太的尿壶,拿不上桌面的东西!什么玩意啊,害的老娘,白白在这冰地上躺了半天!”
村长问:“老家伙想怎么着?”
“他想要他的股份,要钱!”
“海鲜楼今年没效益,你没和他说明白吗?”
“说了,他不听。他一口咬定,海鲜楼他是大股份,意思很明显,想夺权,不服从村里的领导。”
“看来,得帮助老同志,提高一下认识才行啊。”村长自言自语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