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有道说:“老大虽然贪心,可还不至于下作到这种程度。我看故意捣乱的另有其人。就在他仨里头。”
苟有道怀疑庞大、小红、孙寡妇三人有问题。先说庞大。他的嫌疑最大。原因很明显,苟有道夺了他的海鲜楼,他报仇心切,必定千方百计的设法搞破坏。其次是小红,是她帮着苟有道骗了庞大的钱。骗庞大在苟有道的宅基地上盖起了海鲜楼,原来定好的百分之五提成,她一分钱没拿到手,她能心甘吗?再就是孙寡妇,本来她跟着苟有道挺享福,可苟有道骗钱得手以后,想把她给蹬了,一心一意想再娶个小的,为了不让苟有道踹她的阴谋得逞,所以,孙寡妇要搞破坏。
苟大问庞大:“庞大厨,你说,你是怎么把屎壳郎弄进锅里的?”
庞大说:“笑话,我要捣乱,还用屎壳郎吗?我把王八汤炖的难喝些不就行啦,客人们不愿意来,我又不担什么责任,我完全没必要冒着风险去弄什么屎壳郎嘛,你们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再说,那天我生了病,老狗炖王八汤前后,我压根就没往厨房里去。”
苟有道察言观色,看庞大理直气壮,内心毫不心虚,表情也很坦然。由此他判断,捣乱的不像是庞大。他轻轻一摇头,苟大便把矛头转向了小红。
“小红,我问你,刚才我二叔叫你看锅,你是怎么把屎壳郎放到锅里的?”
小红撇撇嘴,昂着头回答:“我没有往锅里放什么屎壳郎,就是放了,那屎壳郎也是你给我的。你为了省那两千块钱,吩咐我往锅里放的。”
“你你个刁骚娘们,敢放刁,敢诬赖好人,我我我揍死你个骚货。”苟大骂着小红,站起身来,想凑过去打小红。
庞大想过来护小红,还没等他起身,苟二早把他哥哥拦住,说道:“我说大哥,不是我一个人往歪里想,连小红这当服务员的,都看出了你的那点花花肠子,你就不用瞒了,通通快快的承认了,不就没这么多周折吗?其实,那两千块钱,你也不用掏现金,记个账就成了,你丈母娘在开席前,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苟大没干,当然不承认。他怕小红再继续陷害自己,就饶了小红,把目标转移到孙寡妇身上。
“二婶,你说,那屎壳郎是怎么进到锅里的?”
孙寡妇轻松的摊摊手,说道:“它自己飞进去的呀。你看看,我们三人,庞大他病了,不在厨房里头。排除了他的嫌疑。小红,你们都看见了,她挺着个大肚子,连走路都不方便,那屎壳郎会飞,她能追上吗?她逮不住哇。她也被排除。最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你们想想,我是谁呀,我是你们的二婶啊。俗话说的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们的二叔,就靠着他吃饭,我和他是一家人,你们说,我再不济,也是和他在一个被窝里睡啊,我能不维护他的利益吗?说白了,他的利益就是我的利益呀,我能害自己的男人,能砸自己的牌子么?”
苟有道摆摆手,点头道:“你二婶说的对,她是我们这一伙的。她不可能韭菜包子往外臭,还是往别处考虑考虑吧。”
孙寡妇道:“这纯粹是个误会,老板嫌热,就开了窗户,你想啊,王八汤那么香,屎壳郎闻着了香味,能不想吃吗?也是我们的设施不全,没有安纱窗,所以叫屎壳郎钻了空子?”
“不对!”苟二使劲一拍桌子,红着脸说:“二婶是个好人,她想息事宁人,当和事佬。我不同意她的说法。我认为,是我大哥为了一己私利,为了省那两千块钱,搞的小把戏。为了维护我的个人利益,也为了保住海鲜楼的生意,我建议,把我大哥的股份没收了给我,要不的话,我就退股,我要叫你们的海鲜楼开不成!”
“你退就退,谁怕谁啊?离了王屠户,还能吃带毛的猪吗?你滚出去,我们的海鲜楼开的更好,赚的钱更多,馋死你个狼羔子!”
苟二扑上去撕苟大的嘴,两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