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问刘姻脂她舅为什么这么急?原来呀,他碰上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他唯一的儿子高等军事院校要毕业,写军事方面的毕业论文。写了好几篇都不理想,老师说没有创意,不新不奇,还没有创造性。儿子从学院打回来电话,向家里求助,急的他妈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打听方略,无意中打听到电力局长的老婆,她说她儿子写论文时,找的是东拐子的李二,在供电所的招待所里出的题材,同时还透露,卫生局长的女儿也是找这个李二帮的忙。不过这个人不大好伺侯,脾气有些怪,一般人他不买账,属蚰蜒的,不摁着不垃屎??
得到这个消息,所长夫人思谋再三,想托她外甥刘姻脂去说情,又怕她办不了,只好叫丈夫亲自出马,她也没想到,丈夫当兵惯了,工作方法单调,对付不了油头滑脑的李二。尽管有庞大这根绳拴着,李二还是不上套,吃喝完毕,抹抹嘴开溜。庞大一把没抓住,跑了。急的庞大直跺脚:“李二,我的老祖宗,别跑!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他忽然想起上回那事,对派出所长说:“明天一定把事情办妥,今夜我还用老法子治他,这办法一治一个准。你明天头午来听信,我拿命担保,治不了李二,我庞字倒过来写。”
天刚蒙蒙亮,李二出来看天,因为夜里他听见滚雷阵阵,怕天下暴雨,因为劳翠花有两车干货今天到达。他抬头看天,天上虽然黑云挺多,但运动速度很快,是些在别处下过雨的乏云,估计下不起雨来,只是刮些风而已。
李二觉着天气不要紧。便重新进屋,躺床上继续呼呼大睡。劳翠花因为有事,没顾上吃早饭,匆忙梳几下头发,整理一下着装,便开门想去农贸市场接货。没想到大门从外面锁着,拉了几下拉不开,她从里头把手伸出去摸锁,结果手被人打了一下,她赶紧把手抽回来。惊问道:“外头是谁?”
庞大冷笑道:“我是你男人,试不出来么?”
劳翠花低声说:“我和你早已不再来往,你又来找我干啥?一句话,咱俩早已是恩断义绝,想重温旧情,不可能!”
“我是来找李二的,叫他出来说话。”
“他还没起床呢,正在睡觉,叫不起来。”
“哼。叫不起来?那你也别出去。好哇,看来,今夜里忙活的不少呀,恐怕不是一两回吧。”
“不要脸!”
“骂也没有用。老子对你不感兴趣,我找的是李二,叫他出来见老子!”
劳翠花只好进屋对李二说:“庞大在外头找你,把大门给锁了。不见你的面,死活不开门。”
李二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慢慢的起身,来到大门口,说:“他大舅,放老翠花出去干她的事,咱有话好好说,不行吗?”
庞大说:“李二,说话可得算数,大老爷们,可不能跟老娘们一样,前头说了后头紧跟着反悔,你要是食言,就是王八。”
李二说:“放心吧,那王八是你的,没人和你争。放她走了,你进来,等我穿上衣服,随你去,怎么着都行,但有一点,我没吃早上饭,你不能让我饿着肚子帮你办事。”
庞大开了锁,放劳翠花出去,他闪身进门,随在李二身后,紧跟着李二进了他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等着李二穿好衣服,上前抓住他的腰带,押送犯人一般,把他押进海鲜楼。
刘学银说:“那么大个活人,还怕他跑了么,杀鸡还用的着牛刀?真是的。”
庞大不听刘学银那一套,他心里明白,昨天,要不是这老娘们胡说八道,也许那事早办成了,哪里还用得着今天再啰嗦这一回?他把李二让到雅间坐好,自己打横,坐在门口处,回头说:“下两碗面条,拿点咸菜来,我陪李二爷吃早饭。”
刘学银使劲瞪一眼庞大,抢白道:“他是你什么人啊,当老爷一样伺候他,他算哪根葱?”
李二打趣说:“我不是葱,我也不是爷,我是你爹,不信咱试试,我要不抬手,你两囗子过不了今天这一关。你要再拿老子不当口干粮,我叫你两个现世报,立马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