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顺总算回了家,二英子抱着洪顺,喜极而泣,使劲捶着他的胸膛,哭问道:“你个没良心的,跑出去这些天,藏哪儿啦?叫我寻死觅活的找不着你,再有三五天不回来,我非疯了不可!让我看看,在外头饿瘦了没有?”
她围着洪顺转了三圈,没发现少胳膊少腿,人虽稍黑了点,可看精神饱满旺盛,不象长病生灾的模样,遂放下心来。她盯住洪顺眼睛盘问道:“在外头没勾结那些小狐狸精吧?” 边问边用手抓住洪顺的三大件逼问:“说,老实交待,不交待也行,查出来从重处罚!”说完,急忙关上房门,把洪顺拉进卧室,就伸手脱衣裳,还一个劲的催促洪顺:“快点呀,急死人不偿命咋的?”
两个人刚脱完衣裳,还没上床呢,门外传来一阵激烈的踹门声,刘学银下头用脚使劲踢门,上头还在急命的喊:“二英子,快开门!你个王八蛋洪顺,自己弄个娘们带回来,不敢往家领,送给俺家庞大,真可恨!”
二英子在卧室骂道:“哪来的母驴叫槽哇,老娘这正在节骨眼上,等个十分八分钟能死啊?不知死活的东西。”
外头砸门声越来越急,气的二英子胡乱把衣裳穿在身上,把洪顺摁进被窝里,不让他穿衣服,俏声说:“你先歇回,我把这谁打发走,回来咱就下手。”
门打开了,刘学银风风火火闯进来,在客厅里四下寻找东西。二英子问她找什么?刘学银冷笑着说:“洪顺不在家也行,二英子。你去把那娘们领你家里来,你怎么处置我管不着。”
“怎么个娘们呀?”
“啊?你大概还蒙鼓里吧。和你说啊,今下午你家洪顺,从外地领回来个娘们,他呢,不敢把她领回你们家里来,你二英子家法严哪。他便把那娘们领进海鲜楼,送给了俺家庞大,你说洪顺挺老实个人,他办的这叫什么事呀?俺家庞大不识好歹。扳着驴腚亲嘴,不知香臭的东西,拿臭狗屎当宝贝,两人头对头,脸对脸还在互诉忠情哩。二英子,麻利的跟我走,把那娘们领你家来,让她物归原主。”
二英子一听洪顺把娘们领回家来,这还了的!当即火冒万丈。拿起扫把冲着洪顺便是一顿乱打,还在不住的大骂不止:“你个龟孙王八羔子,我在家为你守身如玉,你在外头还敢勾引女人?在外头玩玩也就罢了。临走还带回家来,藏在庞大家里,妄图弄个外屋藏娇是不是?” 二英子怕隔着被子打不疼洪顺。敢情一不作二不休,扳倒葫芦洒了油。猛把被子掀起,照洪顺身上乱打一气。
刘学银也跟进卧室。恶狠狠的说:“洪顺,你可真狠毒。挑泼我们家庭不和,你安的什么狼子野心?说!”
洪顺两手架住二英子打下来的扫把,辨白道:“那女人是小红啊,庞大的老相好。她要来找庞大玩,我跟她一块坐车来的,各人买各人的车票,我和她没任何牵扯,她是她,我是我,两码事呀。”
二英子赶忙停住手,转身对着刘学银,逼问道:“姓刘的,你胡赖八赖乱赖,叫我错打我家洪顺一顿,这账咱怎么算?”
在二英子那咄咄逼人的逼视之下,刘学银开始往后倒退,不过她在二英子面前,毫不怯战,退到客厅里,便止住脚步,大声喊道:“信不信由你,小红也好,小绿也罢,她和洪顺一块坐公共汽车,怎么就赶的那么巧?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一个车上不说,还都是往咱这一个地方来?你家洪顺跑出去这么些天,你也不想想他是不是和小红在一起?他原先跟李二出去修高速公路时,就认识小红啊。”
二英子经刘学银这一质问,也觉着这里头疑点挺多。她拉住刚从卧室出来的洪顺问他:“洪顺,这不守着刘学银在这儿,你说说,那小红可是来找庞大的?”
“对呀,小红早不吃青春那一碗饭了,这回她在王老板家玩,我碰上她,她听我说庞大在家开了海鲜楼,她很高兴,要来祝贺一下,没别的意思,你没看她还提着一箱子她老家的烧酒吗?那就是她给庞大带的礼物,叫庞大高兴就行。看她穿的衣服没有,是普通女人服装打扮,卖笑姑娘们有遮这么严实的么?小红连脖子都包的挺严实,象那种露出半个奶的浪女吗?”
刘学银一想也对,小红穿的确实很严肃,举止行动稳重大方,一点不轻佻浮骚。二英子看刘学银半信半疑,犹豫不决,便拉住她的手说:“走,咱去你家侦察一下再说。”
洪顺也跟在两个女人身后,三人来到海鲜楼,往里一看,来了好几桌客人在喝酒,庞大在后厨忙的满头大汗,小红非常熟练的在忙着给客人端菜拿酒,语言动作,得体大方,对客人即热情亲切,但毫无献媚献殷勤之态,她的从容镇定,让刘学银也是敬佩不已。她转身推着洪顺和二英子往外走,在饭店门外说:“你两囗子回去忙你们下头那事吧。小红的事,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