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说完就直接进了后面的书房,博古尔脸色明显不好起来。听到动静跑进来的吴良辅,看了看地上的满目狼藉和站着一脸铁青的博古尔。
以为是两兄弟闹矛盾,连忙跑上前唉声叹气道:“我说贝勒爷,你就不能让一下万岁爷吗?皇上可是你的兄长,这古人言---”
“滚!”
直接推开他,博古尔就像往常一般气急败坏的出了乾清宫。
而就在终于走出乾清宫后,博古尔神色间却带出一丝异样和心虚,但是很快他便敛去了一切的情绪直接出了皇宫。
就在博古尔走后乾清宫不久后,福临却将自己整个的陷在了宽大的宝椅上。想起济尔哈朗对自己一贯的严厉和压制,想起上午岳乐的告诫劝阻声。又想起刚刚博古尔低低的说着害怕的声音,福临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博古尔回府后一整夜都没有好好的睡着觉,竖日早朝当济度如同上辈子一般。将郑亲王病重请求辞去所有职务的奏折送上去后。
看着上面,拿着奏折半天都没有出声的福临,博古尔却是紧张万分。
“准了!”拿起朱笔,在上面写了大大的允字。在济度抬头看向他时,福临满脸真诚道:“叔王为大清劳心劳累了这么久,这个时候我怎能还给叔王添麻烦。来人让内务府给叔王准备纹银万两,再多准备些好药,务必要让叔王的病早日好起来。”
眼见福临说完这些便再也没有其他嘱咐,等了半响济度只能下跪谢恩。
早朝上再处理其他事务时,一向都喜欢高声发表言论的济度,这次却再也没有出声。
朝中众人都是聪明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但是年轻的皇帝好像都没有听出众人的暗示,大家也只好偃旗息鼓再也不提郑亲王了。
早朝匆匆而过,济度一脸铁青的出了皇宫直奔亲王府。而就在他不知到底该怎么向自己的父亲解释皇帝的薄凉时,博古尔却再次来到了郑亲王府。
其实今日就算济尔哈朗已经下不了床了,但脑袋却依旧清醒。
见他都辞去所有职务了,而在身边的却还只有自己的儿子和博古尔。他便已经明白福临不会再来了。
有点失落,但是很快他便拐了其他话题。再也不提那个自己一手教导出来的年轻皇帝来。
让济度连忙去传其他的儿子福晋后,当屋子里没有其他人后,济尔哈朗看着站在床边的博古尔再次确认道:”博古尔你真的决定了?“
站在床边的博古尔点了点头,苦笑一声济尔哈朗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一玄色令牌递了过来:“给你!”
博古尔满脸不解的接了过来,济尔哈朗咳嗽了两声声音沙哑道:”这东西甚少有人知道,他是先帝给我的以防万一。是漠南蒙古四十九部当初求他继承蒙古汗王时给他的信物,见令便可调动蒙古的一切,这东西有时比圣旨还管用。”
博古尔满脸震惊,震惊过后,他几乎就想把福临为什么没有来看他的理由告诉他。但是还不待博古尔开口,济尔哈朗却恍惚道:“本来想把它亲手交给福临的,但是……但是--天意啊。”
眼神一暗,牢牢的捏住手上的令牌。博古尔声音极小道:“我昨日就去乾清宫找了皇兄,想劝皇兄来看看叔王说你病的很重。但皇兄他却掀了桌子,叔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