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都有哪些?”黄裳问道。
“枢木白狂四人,加上十二门徒中的几个,这时候在城里应该会是达太,约翰,安得烈,腓力,还有雅各布。”
“十二门徒是所有学徒里最强的十二个人?”
“十二个白人,枢木白狂和甘多都有位列其中的实力,但不入选。”
黄裳点点头:“雅各布在里面实力怎样?”
余图南道:“排四五位吧,你败在他手里,虽不算冤枉,但依你的剑法,不应该一招也走不过。”
黄裳脸红了,说道:“我在别墅里后背中了一枪,他冲过来之前那一跺,有股力量从脚下震过来,没能立稳。”
“实战太浅薄。”余图南犀利评价道。
返回琼斯旅馆,余图南解开雅各布的丝袋,倒出来七枚獠牙,血丝密布,比黄裳的三枚品相稍好一些,她又解释道:“血徒越强,獠牙上的血丝越密,品质越好。交月差的三枚任何品级都成,但换天启果,至少需要中等品质,你的只有一枚合格。”
余图南说的自然是那个绅士的遗物,又推过来三枚道:“你收着。”
黄裳没有推辞,收下了。
“枪伤无碍?”
“没……”
“还是包扎下为好,上衣脱了。”余图南毫不客气地命令道。
黄裳乖乖脱掉上衣和软甲,余图南拿来酒精绷带纱布,看了下伤口,消毒后又细细包扎上,传授经验道:“枪响后再躲就晚了,要看着枪口的方向和他手指的动作,在对方开枪前迅速换位躲开。”
黄裳穿上衣服,好奇问道:“学姐被枪口指着很多次?”
“还好吧,开始险些丧命,后来渐渐精进,有一天忽然能感知到别人的杀意,就再没中过弹了。”
余图南说着,抽出那柄细剑,纤细修长,光可鉴人,隐隐泛着银色光泽,屈指一弹,细细轻吟不绝,“这剑还不坏,拿去用吧!”
黄裳确实还缺少一把主战的长剑武器,便拿过剑,插入黑伞的柄,将诛血短剑笼入袖中,问着:“接下来怎么行动?”
余图南端起杯子饮了一口茶水,左手轻轻叩着木桌,道:“我和他们那帮人打过多次交道,彼此行事风格都很了解,他们会在某处设下陷阱,引我过去,而我有时会想法破掉它,看谁更高明而已……这次你来指挥,来个出其不意,怎样?”
黄裳精神一振,没有推托,亦坐在桌边,道:“首先我需要知道双方的力量对比,以及对方几个精英的习惯性格。”
余图南道:“嗯,你算大半个的话……我们是三个雅各布,对方整体力量应该在七个到九个之间。我可以搏杀对方任意一人,战平两到三人,再来多点,就要想法突围了。性格的话,雅各布你知道了,是个阴险的笑面虎,欺软怕硬,达太强硬,约翰惜身,安得烈是个谨慎的聪明人,腓力则比较霸道,枢木白狂看似一个妄人,实则心机深重,决不轻易出手,奉行一击必中的准则,而甘多则是一条藏在大象肚子里的毒蛇,剩余几个跟班,连你都打不过,没什么好说。”
黄裳汗颜,摸摸鼻子,取出伦敦地图,对照着孤儿帮给出的地点,一一对照过后,道:“西区的可以不计,对吗?”
“嗯,如果是埋伏地点的话,应该在白教堂地区,”余图南纤纤细指在地图上一点,“诞生开膛手杰克的犯罪圣地,住着十数万来自东欧和沙俄的移民,治安混乱,人心堕落。”
“杰克是个吸血鬼吧?”
“我猜是的。”
黄裳盯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忽然问道:“那件半身胸甲,学姐打算如何处置?”
“拿去黑市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