饺子大个,薄皮,馅多,味香,热腾腾的,就着鲜美的菌汤,两个人吃了个饱。
余图南恋恋不舍地放下空空的碗,满足地感慨道:“很好吃,顾北,谢谢你。”
“这值什么,”黄裳收拾着碗筷,笑道:“学姐传我剑术,一饭何以言谢?”
“有些东西本来想明天给你的,你现在来了,就拿着吧!”
余图南一笑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个包裹,叮叮作响,放在桌上,“一些装备,打开看看。”
黄裳打开来,里面是两支护臂,一只左手手套,一只颈圈,一柄短剑,一件连体软甲,全都泛着金属的反光,精致不凡。
余图南一件件拿起来,有些感慨的样子,道:“顾北,你记住,狩猎时最重要的两点,隐藏自己,清理敌人。”
“长剑容易暴露,所以学徒们都用短剑,有些人把长剑藏在手杖里,也是一种方法。”
“血徒的攻击非常快,尤其是第一下偷袭,异常阴狠,猝不及防之下,新人很难躲过去,就要靠这些防具扛过去。这有一本实用手册,我做了些笔记,你拿回去好好看,一定要全部记下来……”
黄裳接过手册一看,和维西送的那本一样,只是里面多了许多小字注解,显然是余图南的个人心得,赶快收下了,好奇问道:“学姐,这些装备哪来的,庄园发的备用品吗?”
“不是,”余图南看着他,平静道:“是从那些攻击我的学徒那儿夺过来的。”
黄裳虽然有所准备,还是吃了一惊,再看这些装备,感觉上就隐隐带着些血腥之气:“学徒间的战斗很常见?”
“一般般吧,”余图南轻描淡写道:“类似费列斯特的学徒训练庄园,伦敦周边一共有十五座,有几座的狞猎时间和咱们有些重合,数百名学徒在城里狩猎,若是撞上,有时合作,有时当作不见,杀人夺取战利品的事也是有的,只不过我遇见的要比别人多许多。”
黄裳问道:“中国的学徒就咱们俩?”
余图南道:“以前就我一个。你要是碰上别的学徒,决计不要轻信他们的任何一句话,特别是日本学徒,一般都是要见血的,其次就是印度。”
“别的庄园里也有这两国的学徒?”
“嗯,加起来有四十多人,你服了五枚天启果,又修习奠基七式,力量有之,剑法有之,勉强算是中上水准。只是非但这两国,绝大多数学徒都对我抱有敌意,”余图南定定看着他:“现在,你明白形势了,还要去吗?”
黄裳笑着说道:“学姐不是说,在实战中剑法才精进最快么?”
余图南也不再劝,又递过过一卷图:“这是我手绘的伦敦地图,标明了一些危险地点,拿回去,一定要记在心里。后天出发时,过来化装。”
“化装?”黄裳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看向角落的那个梳妆台,明白了它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