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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节:纠集的过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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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联上章:话说这一天午后,天色黯淡的奉贤庄被猛烈的寒风潮浸染得透彻,徐湘奇家的大门前有一对年轻夫妻样的俩人走过来。女人用纱巾包着脖颈脸蛋,男的裹着旧军棉大衣的两人相搀着走进徐家门。

来者何许人物,为何男者的脸色如天气一样阴暗不明,那个女人的眼睛却在滴溜乱转,似乎要寻找到她想尽快得到的宝物一样在搜索目标。

等到徐湘奇看清了进屋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他们老夫妻日盼夜想的大儿子徐诗轮,一别就是十二年了啦!当年的作为热血青年去参加了县里抽调支援藏西的队伍去了呀,以为他为家里载誉归来,谁能想今天变成这般冷血,连见久别多年的年迈的双亲一声哼哼都没有,真是冷血!

更可气的是今天进屋的却不是当初小婚的妻子黄秀琴,而是貌似外域风情的女郎,实质却是保长时期的钱兵甲的最小亲孙女儿钱香倩。

“轮儿,你现在就告诉我,你的媳妇黄秀琴现如今在哪儿呀?”徐湘奇想知道一些有关自己亲手操办儿媳婚礼中原先的媳妇黄秀琴现实信息。

黄秀琴乃非旁人,而是黄生贵二叔的大女儿,此人田里活儿和针线活绝对是行家里手,头脑灵活机动,怎么就被这个姓钱的黄毛丫头给搅了呢?这真让老徐百思不得其解,一头雾水。

“她暂时可能回不来,她应该还在阿里多浪吧,应该还有一部分老乡留守在那个地方。”徐诗轮在向他老爸解释时,身旁的钱香倩一个劲挤眼睛,生怕他多讲一句。

“那么你和黄秀琴是为什么分手的呢?”徐湘奇此时又想知道得多一点了。

“是因为她背地里写材料诬告我私藏售卖三八壳,害得我被组织开除公职,并勒令自费回乡来了,亏我以前那么信任她。”徐诗轮好像是在说着真心话,但让老徐看到姓钱的女人嘴角那份偷窃般的笑容,就知道了问不出所以然来了,一切都操控于那个蛇蝎般女人的手心里。

这时,徐湘奇也只有作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气,也是无可奈何。

如果一切就此打住,或许就不应该有后面悲情的事件发生。

“你在乱说什么,我的媳妇秀琴我知道,她是很正派的人,不会像那吃人不吐骨头的保长的庶族人,一心想捞便宜饭来吃,依我看你才是原凶!”这时徐老伴不知哪里来勇气指着钱香倩就说出来了,她也无法相信自己熟悉得又显得很是生分的大儿子了,所以把气儿撒向了她认为是外人的钱香倩。

哪知道这个平时很静态的女人像是疯了一样,操起一把扫帚就往她未认的婆婆的脸上扫过去,嘴里还在嘟噜着,“我让你说、、、、、、我让你说坏话、、、、、、让你说我姓钱的孬话、、、、、、”由于大概是气极了,一扫帚就把徐老伴的嘴巴皮给扎破了,顿时就流出了一条红印的血迹。

徐湘奇赶紧起坐来帮老伴,欲想夺过扫帚来反击,不料又被钱香倩手里扫帚滑打到手指甲上了,也是由于老人的指甲的脆弱无比,不堪一击的脱壳了,一股殷红的鲜血一下子涌了出来。

徐诗轮这才过来制止了继续下去的殴斗,夺下钱香倩手中的扫帚扔得老远。赶紧找来一块棉布滴上几滴菜油为老爸临时包扎,又赶紧搀着老徐向村里医疗室走去。

而屋内的斗争却又重燃战火,两个女人不解气,又互相拉扯起头发来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惊动了邻里。在钱迥颖和程藻美合力的拉扯下,方使有半小时的内斗平熄下来。

“徐奶,以我看您老还是去粉芽家避一避吧,我那个小堂妹实在是无礼,我先向您道歉了。还是去一下黄生贵家较好呀。”钱迥颖的性格总体上还是像他的奶奶,邻里是很少看到他有发气的时候,实质的一个谦谦君子。

“那好吧,这里就临时交给你们夫妻帮我看一下吧。”徐老太踉踉跄跄向她的女婿家走去,也无法顾及她那稍显凌乱的头发。或许她压根儿没想到活到这一把岁数了,老来却要受此等委屈。

也没有预料到以前那么上进的大儿子却要把这等祸害准备迎回家,她是拼着老命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呀。

等到极慢的行走到女儿女婿家,天已渐渐黑下来了。徐老太用手敲开了门,迎接她的只是她女儿徐粉芽。

“生贵咋地不在家呢,我想找他帮我处理协调一下家里刚出的乱子呀。”说完这句话,徐老太仔细地把下午大儿子回来的一通事情全部告诉了小女儿。

徐粉芽先是一通安慰,然后郑重其事的告知她的母亲:“老妈真的不巧呀,生贵最近还在外地办案出了公差呢,什么时候回来也没有一个标准呀,要么我明天去派出所跟叔伯谈谈,由他出面解决或许容易的吧。也好看看生贵回来的具体的时间表呀。老妈,您还是先在这里歇脚吧;我去为您烧点洗澡水再来啦。”

真的不巧,第二天,徐粉芽去派出所去找黄列虎叔伯,他却也是去另一个地方办理案情,结果还是扑空一场。

等到徐粉芽回去跟她的老妈一说,徐老太连午饭都没吃过,老太气呼呼的拔腿就离开了女儿家了,向自己老宅子走去。

令老太始料未及的是,她回到屋里看见最不愿见到的那一幕。

那个妖人正在堂屋摆出太极三宗禅的姿势在挑逗徐诗轮,一点儿也不顾及开门进来的徐老太。

徐老太哪能容得下这口恶气,想做那些房事也应分清楚场合吧。这分明是伤风败俗的事呀。随手操起一条扁担就想要抡向钱香倩的头部。

这下可激怒了兴奋中的徐诗轮,收起那个自认为很风情的姿势。一把夺过扁担,就抡向她最亲的人,他的年迈的老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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