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哪?”走出曼贝小屋之后,我问。
“你想去哪?”巨小峰挽着霜霜的手,边往路边走边反问我。
“你们没打算的吗?”我擦!看你俩穿的那撩人样,难道只是为了来吃顿自助餐吗!这又是风又是雪的,还以为有什么艳遇呢,没想到就只是自虐一下胃,然后遇到了一头猪,又顺便被虐待了一下神经。
“要不去唱歌吧,慢摇城?”霜霜提议。
真的没有安排下面的节目?看来老子真是高估了这俩小娘们的组织策划能力,穿成这样居然就这么草草收场吗,实在有些暴殄天物了吧?ktv也是个不错的去处,可听霜霜的口气很显然没有预定,今天的这个点还能找到位置?除非您二位再掏出那屡试不爽的jing员证,对着老板大吼一声jing察临检。
“要不去黑胶码头吧,你们过去肯定特受欢迎!”我提议道。
“什么码头?去干嘛,冬泳吗?”霜霜问。
“冬泳?这个提议也不错,只是现在天se太暗了些。”我打趣道,本想接下来来一句就算你们脱光了老子也啥都看不到啊,不是太亏得慌,还是找个大白天比较好。说这话又怕被她们群起而攻,后面的话硬生生给掐断了。还是算了,巨小峰家教这么严,她妈盯她盯得那么紧,估计根本就没泡过酒吧,还是不要带坏小女孩了。
“我看还是直接杀到自燃情比较好,这外面环境比较恶劣,要是一会雪再下大一些,可能两头都顾不上。”晓峰否定了霜霜的提议,拉着她走过马路去拦车,这个点路上的空车太少了,必须走到前面的十字路口,兴许还能截到一辆漏网之鱼。
“自燃情是个什么地方。”我跟在俩妮子后面问。
“去了就知道了。”路上的行人很多,路面也是湿漉漉的滑得不得了,她们根本无心对我过多解释,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
我们又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她们口中的自燃情,原来跟黑胶码头一样,也是一夜店。她们也喜欢泡吧?看来还真小瞧了这俩货。我不相信的看了看她俩,还只刚到门口呢,晓峰那妮子已经一脸的兴奋之se,估计来得不多,霜霜略显平静,不知是不是常客。
也许跟今天的节ri有关,或许天气的成分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很多小年轻不愿意到处跑,都到这里来寻刺激,才九点来钟门口便开始设卡哨了。两个长得五大三粗一脸横肉的壮汉跟酒吧门前一站,将一帮人堵在了外面,粗看一眼至少得有二三十个,盯着北风和雪子,一个个焦急又兴奋,有的在打电话,估计是想找门路给带进去,有的正跟那两壮汉在交涉。那两汉子一脸淡漠的注视着人群,也不是收入场费,需要通过资质审查过关了才给予放行,偶尔才有一两个辣妹帅哥像被检的牲口一样上下看好几遍才给进去。
霜霜是惊艳的,光那一百七十多的身高在这帮矮戳面前就足以傲立群芳,她拉着晓峰的手直接挤到最前面,我左冲右突的跟在她俩身后,好不容易才来到门口。那俩汉子只在霜霜脸上和胸口略微扫了几眼,便侧身给让了过去,那气势绝对超然,引来身旁无数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我正准备跟着卡进去,突见一身影以绝对超光速的飞窜扑了上去。
“干嘛?”一壮汉抓住那想浑水摸鱼的男人。
“一起的。”他指了指霜霜的侧脸。我擦,这男人真猥琐,比霜霜还矮,牙齿蜡黄,跟吸多了大麻似的。
壮汉横了他一眼,转头看了看霜霜,见她也没什么表示,便放开手将那猥琐男放了进去,那家伙飞快的从霜霜和晓峰中间钻进去,一转身就溜得没影了。怎么个情况,老子才是跟她俩一起的好不?我正要如法炮制,一下子呼啦啦围上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说一起的一起的,倒把我给挤到了一边。老子像个傻b似的跟在人群后面叫唤,场面一时吵杂得有些失控,那俩汉子再也不愿上当,死死的把着门栏再也不放进一个人去。
其中一个问霜霜,“美女,这帮家伙真是你带的吗?”
“不是,想进来就凭自个本事。”说完,那小妮子还朝我眨了眨眼睛,然后拉着巨小峰走了。
好你个sao娘们,居然在这时候摆老子一道。我愤愤的瞪了她俩一眼,可是无可奈何。外面真叫一个冷啊,冻得老子脸都快面瘫了,不是美女和帅哥都予以放行的吗,可老子试了几次都被拒之门外,就老子这长相,这身板,你俩丫的是不是眼瞎了,活该一辈子当个把门的小喽啰。
我考虑着是不是要直接打进去,以老子的身手那俩壮汉绝对不是个儿,可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到这来是寻欢的,别欢没寻到反而惹一身sao。
我这正愁得一筹莫展,在人群外面踱着步子连抽了好几支烟,考虑着要不要站在那自燃情酒吧门口高歌一曲直接将他们给震了时,一个巴掌拍在我肩膀上。
“八哥?”
我回头一看,愣了。
“真是你呀,八哥!老子还以为认错人了呢!?”身后一哥们冲着我咧嘴大笑,一把拉过我的脖子搂在怀里。
“你谁呀?”我推开他,满脸狐疑的看了半天没认出来。那家伙个子比我略矮一点,横向长得很粗,不过接近一百八的身高配上这身膘并没显得有多胖,看上去反而有点骇人的壮实感。
“不是吧,才几年没见,这么快就把老子给忘光了?”他再次将我拉进怀里。
八哥是大学里几个非常相熟的哥们对我的昵称,并非是我排行老八,当时我们特迷马仔的一部漫画——风云雄霸天下,因为我名字的原因,他们起初都叫我霸哥,后来叫着叫着就变成八哥了。
我盯着面前这家伙看了半天,依稀有些面熟的摸样,可就是不敢确定。
“靠,丫的真不记得了,我是白头啊!”他在我肩上狠狠的锤了一下。
“白头!你丫是白头?”我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家伙居然是白头,以前一群人里个儿最小,年纪轻轻头发白了半边,满脸痘痘活脱脱一副没发育完整的那家伙,怎么几年不见完全变了个人。头发全黑了,身高窜起来一大截,脸型比老子还接近大帅哥的标准,又魁梧又潇洒。这怎么能是白头呢!可从他眉眼之间还是能看出白头的轮廓。丫的,二十几岁才开始发育吗,这变化也着实太大了吧!
我一把将他抱过来,紧紧的裹在怀里,激动地眼泪都快下来了,真没想到这家伙几年都没有音讯,居然在这儿能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