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铃声不屈不饶,誓有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气势,得意于那款不平等条约,我的房门一直保持开放状态,显得那声音格外的尖利。我打开手机,妈的,才七点不到,这是存心不想让老子睡个好觉。霜霜也是,像是睡死了一样,半天也没听到她开门的动静。
手机上有条短信,是个陌生号码,我也懒得看,估计又是什么楼盘新开无抵押贷款****推销保险扶贫基金短信功能包月等等之类的。
我的起床气相当的足,将手机扔到一边,直接光着身子就跳下床,几个箭步冲到茶几旁边,那电话似乎都要震得跳起来。
光着脚丫踩在地上,一股冰凉顺着两条腿飞速的往上窜,令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我的第一反应是,该不会游游打电话回来了吧。
“喂,找哪位!?”我抓起来话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厕所没纸了。”一个女中音低沉的答道。
“有病吧你。”我啪的摔了电话,谁家倒霉孩子这一大清早的逗老子玩儿。
电话铃声又想起来,我没预料到这家伙这么执着,只铆着我一个**害,被那声音吓了一跳,随手又抓起来,也没等对方出声,以修炼了几十级的音波功道,“厕所没纸了找你妈去,干老子屁事。”
我再次‘啪’一声重重的挂断,坐在沙发里正生闷气,突然一个超越老子那音波功上千年修为的狮吼功猛然炸响在卫生间里,“谢天夏,你丫是不是存心的。”
……
霜霜坐在我对面,毫不客气的在那条约上又新加了一条,以后睡觉不准关手机。我表情尴尬的坐在她面前,其实心里有点偷着乐,谁让你事先不将装备cao办齐全的,要知道,现在这家里可不是你一个人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检点些,怪老子有个毛用。
我翻看了一下手机,确定那个陌生短信是霜霜发的,直接忽略掉那条已经过时的信息,将号码默默的存了起来。
那会将餐桌上的纸巾递进去的时候我曾经非常猥琐的想,要是老子不在你怎么办,自己跑出来拿?然后进一步想如果她刚才真这么实施的话,老子突然起来,在客厅里撞上那该是怎样一个情景……
“为了避免今后发生其他不可预知的事情,是不是该给我把大门钥匙。”
“游游的书桌抽屉里有,自己去拿。”她很不友好的横了我一眼。
我乐滋滋的拿了钥匙,挂在自己的钥匙串上,“要不再给你弄个鸡蛋面?”
“除了这个你还会做别的吗?”
“会,可您这里得有材料才行啊!”我打开冰箱,里面依然空空如也。她不再做声,起身去照顾阳台上那几盆丑不拉几的宝贝。
“昨天那个会算命的老头是什么人。”我边吃着面条边问。
“不大清楚,”她喝着面汤,含含糊糊的回答,“王队好像跟他比较熟,我只知道他叫李神通,好像真的挺神的,算命相当准,好多达官贵人都找他算过,还有一些超红的明星什么的,回头客还不少。”
“真有这种事?”我好奇的停下筷子,有些不相信,可昨天又亲眼看到那个眼镜男用一个价值不菲的古物还有一个像是装满票子的包就跟他换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又不得不信。
“我不知道,希望是真的吧!”霜霜也减慢了吃面的速度,似乎在想心事,大概是希望那老头对游游的判断没错。
“这老两口靠这个肯定挣了不少钱,怎么会窝在那么个破房子里呢?”
“他们根本不是那村子的人,好像是后来才搬过去的,听说以前他们有两个儿子,后来都出意外死了,那老头觉得是自己干这个事泄露天机太多,遭到了报应,所以才躲到这小村子里来的。”
“是吗,”我继续不解,“他不是还在继续干吗,虽然昨天没跟那两家伙说什么,可那钱他不还是收了?躲在农村就不遭报应了?”
“这个我真不知道,你好奇这些事干嘛,昨ri不是很硬气不要人家算的吗,再说,你也付不起那钱。”
“那倒是,这些无稽之谈我向来呲之以鼻,咱可是具有高尚人格的唯物主义论者,是流着红se血液的社会主义革命接班人。”
提到红se血液,我不禁想起了昨晚上那个梦,心里止不住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