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祖平嘿嘿笑了:“反正市长这么交代的,你脸大能跑马,或许送了红包不退也没准。”
同车的人都哄笑起来,李小娃给羞得老脸通红,悻悻然收起抓钱的手,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金泽滔这两天就住老营村里,早上六点,他准点醒来,却是第一次不想动弹,看着怀里正八爪鱼一样抓着自己的何悦,满足地轻叹口气,刚当上副市长,过了今天,他就将明媒正娶进怀里这个美娇娘,两桩美事连袂而来,自己也算正式成家立业了。
昨晚他俩早早就结束了婚礼走台彩排,准备养精蓄锐应付明天的婚礼,只是回房间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地激情四溅,或许正如何母所期望的,成家立业了,心理和生理都具备了要小孩的责任感和使命感。
灵肉上的放开,使得两人都不知疲倦地互相索取,昏天黑地也不知道要了几回,直到实在支撑不住,才沉沉睡去,金泽滔忍不住有些得意,何悦迷糊,他却记得清楚,创纪录的播种次数,应该能有所收获吧。
何悦的睫毛动了几下,因为疲倦,没有撑开,金泽滔又躺了一会,终于躺不住了,蹑手蹑脚地起床下地。
到房间外的天井活动了一下手脚,正想回房间,却见小院子的大台门,站着一个瘦小,却站得笔挺的身影,背着晨光,身后映衬着金色的阳光,整个身影看上去神圣而庄严。
金泽滔虽然看不太清晰面容,但他知道,是奶奶。
金泽滔迎了上去,也不说话,直接抱起清癯的身体,说:“奶奶,你好象重了。”
奶奶笑打着金泽滔的后背:“你这小猢狲,奶奶能还重上千金吗?”
金泽滔笑说:“奶奶做女儿的时候,不也是父亲心中重千金的小棉袄啊!”
奶奶一时有些失神,不知道勾起了她什么样的回忆,喃喃道:“是啊,我也曾经是爸爸眼中的千金宝贝……”
老人容易怀旧,怀旧容易伤神,金泽滔连忙转移话题:“奶奶,你咋一个人来这里呢?”
奶奶悉悉索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层层展开,却是一件玉质四方牌,中间雕有一大块翠绿祥云,祥云之上,有珍禽瑞兽,有奇花异草,看不出是什么寓意,玉牌上端还取了个孔,拴着一根都快褪变成黑色的红绳子。
奶奶踮起脚尖,颤巍巍地将玉牌套上金泽滔的脖子,说:“这是你太姥爷留给你奶奶唯一的家产,听我爸爸说,这玉牌,有个名字,叫青云直上,交给你,是最合适不过!孩子,奶奶不求你飞黄腾达,不求你青云直上,但求你平平安安,无灾无病!”
金泽滔看着日光映照的奶奶布满折褶的脸,却是那样的圣洁,在他看来,奶奶跟晚辈说话,总是有一连串让人面红耳赤的“心肝肉肉”之类的称呼,只是此番说话的语气和神态,却自有一股大家闺女的雍容华气。
或许,珍藏着这么一块青云直上玉牌的奶奶,并不是平日她经常念叨的逃荒到西桥的农家女子,或许,她还真有一个不堪回首的显赫家世。
但这些,都已经成历史陈迹,再回首,又有什么意义呢,金泽滔牵着又开始唠唠叨叨的奶奶,往餐厅走去。
十月二十日,下午,二点,老营村酒店大台门左右大开,盛装的金泽滔和何悦这对新人,在大小傧相的侍奉下,满面春风地站在大门一侧,恭迎前来贺喜的四方宾客。
伴郎伴娘各五,凑成十人,伴郎有章进辉,金泽海,罗立茂,林文铮,小表弟章之超,陪娘有过小欣,商雨亭,刘诗诗,李明珠,另外一个却是一脸幽怨的王雁冰,这在金泽滔来说,绝对是个意外。
金泽滔瞪着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章进辉,恨不得踹他一脚,这麻烦还是他招来的。
章进辉这次回去,倒老老实实地跟女朋友赵文清澄清了事实,平反了金泽滔,但不管怎样,虽然算不上脚踏两只船,但金泽滔毕竟是转头就另结新欢,还是让赵文清十分的愤懑。
章进辉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甚至不惜自贬,终于把金泽滔打造成一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金泽滔和何悦一直两情相悦,只是没有挑破最后一层纸,从西州回去后,两人终于走到一起,确立了关系。
西州会议期间跟王雁冰的插曲只是意外,并无亵渎之意,章进辉不澄清还好,王雁冰就当金泽滔是个花心登徒子,在钱湖边上和他的亲热当是被小狗狗咬了一口。
章进辉这矫枉过正的解释,却让王雁冰刚刚平息下来的情怀又起涟漪,想起金泽滔的好,想起横门沟的恩,死活要跟章进辉过来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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