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戎闻言一愣,怎么他叫我皇兄?莫非是真要和我拜把子?我又不是跟你拜了把子便有了皇家的签证,拜把子也应该叫大哥才对啊?
“叫什么皇兄啊?叫大哥吧。”刘戎估摸着自己比刘彻还得长几岁,便是笑嘻嘻地厚脸道。虽然说拜把子还要歃血为盟才能算数,但这些都是不打紧的,先攀上高枝再说。
“嗯!”刘彻一听也是激动地点了点头,从前小时候,他就是一直都叫他大哥的,只是后来因为争夺太子之位,两人越来越生分了,才改口称作较正规的皇兄而已。其实说是争夺,但说到底都是各自的母亲挑起来的事情,刘彻之前根本也就没有想过要对刘荣不利。
刘戎见他答应也是由衷欣喜,不过一想起不能将战果继续扩大,还是深深叹息一声,道:“虽说是已经把一个匈奴将领的脑袋送与军臣了,但军臣未必就不会以为是我们故意声张的了,我们到底捉住了多少匈奴人,军臣也未必知道啊?他莫非就不会心存侥幸,认为那些漏网之鱼还能继续担当重任?再说了,我们拿下那叛变军侯的事可是十分保密的,军臣应该还得不到消息吧?只要到了深夜,咱们派人在四处放起大火,让军臣以为长安城已乱,再按照那军侯的情报传递讯号,大开西门,军臣还是极有可能上钩的。”
“可是,以父皇为饵……”刘彻觉得刘戎所言有理,却还是面露难色。
“唉!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以皇上为诱饵,皇上宽仁或许是不在意的,偏偏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事先还要跟这帮老家伙絮絮叨叨!也罢,我想即使是成功了,凭我对军臣的了解,他也不会傻到亲自率领大队人马直插皇宫的,不过要想抓住一个贤王或者匈奴王子什么的,应该也不难。唉!反正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事,不做也罢,不做也罢!”
经过众将军商议,还是没人敢冒这个险,只是着人继续巩固城防,严密防守而已。
军臣那边等了一夜,也没有等到长安城中遍地烽火,灯火通明的景象。偶尔有一两处细微的青烟燃起,但是很快又被城中巡逻的汉军一拥而上给踩灭了。
等到第二日,越来越多的消息已经证实自己的几千精锐已经尽数丧于虎口,军臣恼羞成怒,着人强攻汉军,奈何汉军人多势众,又士气旺盛,连日备战,这匈奴人还没攻到城下,便已经溃败不堪了。幸亏是马腿儿跑的比人腿要快,否则这匈奴大军又不知道要丢下多少具尸体才能退到渭水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