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戎这边还不放心,与刘彻一起也带领一队大头兵,向城管撵小贩似的,将那些乔装成流民进来的匈奴人撵得四处乱窜,破庙、深沟,长安城中凡是能藏得下一只老鼠的地方,他们都想给翻了个底朝天!如此细致地搜查,当然也导致了搜查进程的不尽人意,毕竟长安城还是太大了!
刘彻不住地征调各处闲散兵丁衙役,将整个长安城划分区域,责任到人,即使是这样,等将这长安城地毯式搜查了一遍之后,已经是日落黄昏了。好在这一翻搜查也是收获不小,共逮捕匈奴人一千有余,并且另一边,经过黑暗的封建社会惨无人道的刑讯逼供之后,一个匈奴百骑长在滚烫的烙铁和璀璨的金银珠宝之间,明智地选择了第二个。
按照这位业已弃暗投明的匈奴百骑长所提供的线索,刘戎他们很快又锁定了长安城太平湖上的一只船舫,并且以雷霆万钧之势迅速地擒拿住了身肩重任,却是在高档娱乐场所阴暗的包间里花天酒地的一帮匈奴将军。
刘戎提议,将其中一个长得最丑却也最下流的匈奴将领的猪头割下来,快马送与城外的军臣,告诉他长安城中稳如泰山,安如镜水,他那里应外合之计已然失效。现如今再想攻陷长安已经是痴人说梦,大汉朝狩猎三围,网开一面,只要匈奴人老老实实地撤回草原,汉朝随即遣人将这三千俘虏送回去,否则数十万汉军四面合围,那么人困马乏的匈奴军队就是想走恐怕至少也得再蜕一层皮了!
将剩下的一帮窝囊废尽数关进密室之中后,刘戎与刘彻二人一起加紧审讯。刘戎走进一间密室,二话不说,先是将那个已经被绑成了粽子似的匈奴首领竭尽全力海扁一顿,以发泄自己这些日子里的淤塞不平之气。
而另一边的刘彻闻着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阵阵惨叫之声,也搬了一个胡椅在另一个匈奴将军跟前坐下,饶有兴致地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可知道我来找你干嘛吗?”
那匈奴将军心中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也不要去想那别人拳头下鲜血飞溅,鼻梁坍塌的恐怖场景,强作镇定地冷冷一笑,道:“哼,无非就是想从我口中得知我们与大单于相约的作战计划而已,我匈奴勇士悍不畏死!誓死忠诚于大单于!我是绝对不会向你们汉军透漏一个字的!”
刘彻轻轻一笑,摆了摆手,道:“你误会了,你们大单于这里应外合、内外夹击的算盘我早就知道了,还要你说?你听不到对面的惨叫声吗?那才是在审讯呢,而我之所以过来呢,不过是因为等待得无聊,想找你做一个实验而已。”
望着刘彻皮笑肉不笑的阴森笑脸,那匈奴将军禁不住就是不寒而栗,结巴道:“实,实验?你,你想做什么?”
刘彻也不答话,只是伸手自亲卫手中接过一只硕大的青铜碗,在那匈奴人的面前晃了一晃,而后转到他的身后,将那碗放于地下,这才不慌不忙地道:“我只是想试一下,从你的身体里,到底能流出几碗鲜血而已。”
说完,刘彻又自亲卫手里接过一柄小巧的匕首,而后在那匈奴将领的手腕上轻轻一划,只不一会儿,便是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一滴接着一滴,落在青铜碗之中,清脆悦耳。
只是一道浅浅的口子而已,血液每隔几秒才会滴出一滴,只是蚂蚁蛰咬似的感觉,根本就没有一点点的疼痛。
“滴答,滴答。”就这么一滴一滴地宛若是雨过后屋檐下的积水落在浅窝里的声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