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扑通”“扑通”
岸边六名大汉看的发懵,挠着头皮来回瞧了瞧,发了一声喊:“追!”转身向胡彪追去……
午后二时,yin云密布,北香渡头。
沈源坐在一块平整的岸石上,捶打着脑袋连声哀怨:“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一旁的老张头看看天se,催促道:“小哥再是后悔已无用,天se不早该启程了。还要经过一片椃木林,不然就要在林子里过夜了。”
沈源摆摆手,“大爷,你走吧。”无jing打采的躺下了。
“小哥,一个木盒有什么关系。虽说看着jing致又不能当饭吃,想开点吧。”老张头摇摇头,催马而去。
沈源听着马车远去,喃喃道:“若真就是个木盒,就好了。这可是我的承诺啊!……怎么就晕船了呢?”
想起早前的事,他就懊悔不已。当他醒来已快到北香渡头,忍着头痛身体不适他急忙询问老黑这船体是何种木料建造?老黑告诉他这是椃木,大部分木船的首选材料。椃木耐水,耐火xing强,能抗蚁虫蛀食,极为耐腐。干燥xing也不错,最大的特点木料受chao也不翘不裂。人走在上面极为稳定,安全xing较高。
沈源接着说出当海兵的想法,老黑建议他先去海州南浦基地学习基础知识,顺便介绍几个熟人给他。等到16岁后再去学武,再考虑当兵的事。意思很明显连江船都要晕的人,去当海兵不现实。
几句话的功夫,船到渡头。等沈源上了岸才想起‘金丝楠木盒’不见了,寻找一番后才想起他一直都抱在怀里从未离身,唯一的可能就是落入江中了,结果就成了现在这副样子了。
沈源守在渡头,见了船靠岸就上去询问船夫和船客。连着问了二艘乌拱船,结果都是没见着。满腔希望都化为乌有,心中是难言的郁闷,毕竟这盒子落水既沉没有当场捞起,实是希望渺茫。
午后三时,“噼噼啪啪”豆大的雨点洒落,下起雨来。
沈源站在岸边,任凭雨水打湿衣裳。看着江面渐起朦胧之se,想来想去只能去报丧了。又觉心有不甘,又等了一小时。浑身上下湿透,正待转身离去,忽见一艘白条船从下游划来。
忙赶过去,见一对父子带着斗笠正忙着收网,是条渔船。沈源顿时没了指望,抱着一线希望问了声:“敢问船家,可曾见过一只表面镶有金丝,一尺长七寸宽七寸高的楠木盒?”
少年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了想摇摇头。
“唉!我这是问道于盲,这怎么可能呢?”沈源长叹一声,苦笑的打算离去。
“小哥,老汉见过一只你说的盒子。不知是不是同一只?”
“在那?”沈源猛的转身问,这世上绝不可能会有这种规格样式工艺的盒子,何况是他做的。
“半个时辰前,俺父子正在沿岸撒网。就见从一艘乌拱船上跳下三人,向岸边游来。三人游过俺们所布下的渔网时,其中一人的包袱让网兜着了。解包袱时,俺正瞧见一只盒子,样式和你所说的差不多。”老汉啰啰嗦嗦的说。
沈源一听,大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忙问:“他们去那了?长什么样?”
老汉回忆道:“在下游十里的地方上岸了。模样没瞧清楚,披头盖脸的乱发。看身形都和俺娃差不多。”说着,拍了拍身旁少年的斗笠。
“爹,下这么大的雨,娘肯定又要着急了。”少年嘟着嘴,不耐的叫了声。
“谢了。”沈源拱了拱手,向下游奔去。心中猜测三人是怎么得到盒子的?这盒子装有骨灰,落水既沉。居然还有人能找到,真是奇怪。心里是患得患失。
沿岸树林荆棘密布,雨势不止道路难行。沈源却是心头火热全速前进,飞腾纵越。
一刻钟后,沈源估计跑了有十里地,放缓速度搜索。可雨势渐大,泥水冲刷入江渺无踪迹。
沈源无法可想,冒雨爬上树顶,遥目四顾。忽见五里外有片稀疏的树林,有几座木屋,心中一喜。
“站住!”
“哪里走?”
“叮叮当当”
正在这时,树林中传来数声呼喝,兵器交击之声。
沈源一惊,寻声望去,隐隐见着林中有数个人影晃动。难道是……土匪,草寇,水贼?杀人越货!
心中一动,脑中勾勒出一个设想。这三人是水贼,埋伏江中准备打劫浪静号干票大的。结果他晕船落水惊动了三人,又见老黑身手不凡,胆怯了。撤离时见了他掉出的盒子,顺手捞起上了后面的乌拱船。眼见快到北香渡头,三人怕他守在渡头,就此跳船上岸了。不然谁会眼见渡头跳船呢?
至于三个水贼不打劫乌拱船要么认识,要不已经心满意足就此打道回府。毕竟他这盒子也值二两银子,抵普通人家三个月的伙食。结果一上岸就让草寇盯上了,此时他们正在抢他的盒子。
想到这,沈源一咬牙溜下树,寻声悄悄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