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猜的”,我说。
她嘴角露出了一丝不屑的笑容,拿了两罐咖啡,转身去结账了。
我看着她曲线优美的背影,不由得笑了,我喜欢她冷或不屑的样子,特别的迷人。
一路上,张腾心情大好,这就是念想的力量。并不是每一个念想都能变成现实,但只要念想在,人就会有信心,有力量,活的就有奔头。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赶到了博尔塔拉蒙古族自治州阿拉套山市的一个小镇上。
张腾停好车,“咱们在这镇上住一晚,明天上午进山。”
“这地方你住过?”我看着车窗外的小旅馆。
“每次来,都住这”,张腾说,“条件不算好,将就一晚上。”
“我看挺好,就住这吧”,我开门下车,伸了个懒腰,深深的吸了口气,很舒服——起码空气很好。
房间很简陋,但也算能将就,休息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我们出发赶赴冬营之地。
对于游牧部落来说,冬营之地不是指某一块具体营地,整个博尔塔拉当年都是准葛尔的驻牧地。而我们要去的这个地方,是当年准葛尔贵族冬季的祭祀之地。
张腾对那里很熟悉,他为了那个西辽大墓做了很多年的功课,把那一带的情况摸了个纯熟,甚至比当地人都熟。他说那里有一片草原,一条河流,一个湖泊,旁边的山上,有一座很古老的石像,绕过石像继续往山里走一公里左右是一个山梁,那西辽大墓据说就是在那一带。
这种说法很模糊,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怎么回事,得到了那才能知道。
从小镇出来,沿着公路开了约莫半个小时,眼前就出现了一片草原。车子离开公路,直接进入草原,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穿过一个山口,眼前出现了一个更广阔的草原,一条很宽的河蜿蜒其中,山脚下一个美丽的湖泊,闪耀着无比圣洁的光芒。
这才是他口中的那个草原,那个准葛尔部的冬营祭祀之地。
“就是那座山么?”我指着远处。
“对!”张腾停下车,“车停在这,咱们走过去。”
“好!”我开门下车,“苗乙,咱们走。”
苗乙没说话,利落的跳下皮卡,抄起了自己的包。
“走吧!”我说,“我们动作快点,办完事,回乌鲁木齐跟队长她们会合。”
“嗯!”苗乙点点头。
“你们还有队长?”张腾好奇,“一共多少人啊?”
我瞥他一眼,“你好奇么?”
“呃……不是”,他有点尴尬,“不过你不是答应帮我定位那西辽大墓了么?如果今天要赶回去的话……时间上恐怕来不及吧?”
“你好好带路就行”,我说,“只要我们的事情顺利,你那件事不过捎带脚就办了。”
“可是……”他犹豫。
“实话告诉你吧,那西辽大墓之所以古怪,是因为它附近有特殊的风水阵,在那里待的时间一长就会被迷住,就像鬼打墙似的”,我说,“等我们的事办完了,那个风水阵估计也就破了,到时候你再去定位就简单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明白了,看我的眼神也顿时佩服了起来,“小马兄弟,你真是高人!”
我一笑,“先别捧,四六分,一分钱都不能少!”
“你放心!这次不管我能得到什么宝贝,出手了咱们都四六分!”他拍着胸脯说。
我看他一眼,“行!你说的,别后悔!”
他笑了,“放心,我张牙子办事,从来不后悔!”
张牙子,是他的外号,也是他这一行里对他的尊称,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咱们走!”他说完一马当先,向远处的山峰走去。
我和苗乙互相看了一眼,在后面跟上了。
“阿索,你还不出来么?”我默默的问。
张腾突然停下了,转身冲我微微一笑,“我在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