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延名根本没打算起身迎接不请自来的颜易泽,只是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走过来。
颜易泽也没有和于延名说话的打算,他停下脚步盯着几天未见的关晓宁看:“晓晓,我们能谈谈吗?”
关晓宁:“我说了我想静一静,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是听冬子说的,你想静一静我能理解,但是你不想见我却每天都跑到这来跟他约会,是不是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感受?”颜易泽见到关晓宁和于延名在一起后心里顿时直往外冒火。
“我们没有在约会,我这是在工作,延名给了我几个订单,这样我即使没工作也能养活自己。”
颜易泽看了看桌上的红酒:“工作还要喝酒?还真是挺惬意的。”
“颜易泽,晓宁说了我们正在工作,请你不要再打扰了好吗?”
“于延名,我已经忍你很长时间了,晓宁是我的女人这事儿谁不知道,你他妈的还总缠着她是不是找抽?这楼都是我的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走!”
“易泽,你怎么能这么说延名,延名一直都在尽心尽力地帮我,你注意下说话的态度!”关晓宁说完又抱歉地看了于延名一眼。
颜易泽冷笑:“你有酒量吗,还在这儿和人家对饮,这等会儿要是喝多了你迷迷糊糊地不省人事,谁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晓晓,你可别忘了谁才是你的男朋友。”
于延名也绷起了脸:“颜易泽,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思想那么龌龊,我和晓宁之间的情谊你永远都不会懂,还有这楼是你的,但这里是我的工作室,我是签了合同的是中晓聘请我来的,所以现在请你立即离开。”
“于延名,我看你就是活腻外了歪了!”颜易泽被于延名的话激得随时都有动手的可能。
“够了!你们都别说了!易泽,既然今天话已经说到这儿,那我就直接把心里的想法也说出来,这几天我反复考虑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觉得其实我们已经不适合在一起了,更没必要再耽误彼此的时间,我们分手吧。”
颜易泽直盯盯地瞪着关晓宁:“你再说一遍?”
“我们分手吧。”关晓宁视线偏移不敢去看颜易泽的脸,怕自己会后悔会再次心软。
“颜易泽,你已经听到晓宁说的话了,快走吧。”
“我听没听到不用你来提醒。晓晓,你真要放弃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关晓宁忍着泪水用力点头:“是。”
颜易泽的脸色由愤怒渐渐变得平静无波:“那好,只要你不后悔就行,不过你要记住我颜易泽不会吃回头草,我不可能再给你这样的机会!”不过是个自己玩过的女人,自己对她这么好她还这么闹腾,那自己也没什么可留恋的,外面等着巴结讨好他的女人多着呢!
极力掩盖内心的愤怒和伤心,颜易泽说完转头就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转身时他的右手直接碰倒了红酒瓶子,红色的液体立即顺着瓶口洒得满桌子都是,酒瓶子紧接着也掉到了地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颜易泽一走,关晓宁立即垂下了肩膀,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说话。
于延名也却暂时顾不上去安慰她,因为他还要忙着抢救转移桌上原来放的设计草图和面料,接着又赶紧拿纸巾去擦洒出来的酒,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姓颜的真是没风度,临走还故意把酒瓶子推倒,这下可好了一会儿什么都不用干就打扫卫生吧。这几块料子也不能用了,等合同到期我肯定还要在这多待一个月不给他房租,把料子钱赚回来!”
这下本来还难过得想哭的关晓宁听他这么一罗嗦,再想想刚才颜易泽使坏的动作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见关晓宁笑于延名松了口气:“你笑了就好,我还怕你哭呢。晓宁啊,你现在肯定难过,但分了是好事,改天我请你吃饭陪你好好聊聊。”
“我没事,我来收拾吧。”关晓宁从于延名手里拿过扫帚,眼泪却在低头扫碎玻璃的一瞬间滴落下来。
于延名在旁边无声叹气,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不过关晓宁远离颜易泽总归是好事。
颜易泽坐在车里越想这件事越窝火,自己和关晓宁的日子明明过得好好的,怎么就被一帮人给搅和黄了。
许向勇打量着颜易泽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颜总,您昨天让我给关小姐买的画具已经放在后备箱里了,您看等会儿要不要帮您送上楼去?”
“不用了,以后她的事跟我都没关系了,你要是有需要的朋友就拿去用,不然扔了也行。”
许向勇仔细品味颜易泽说的话,感觉像是两个人分手的意思,但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想了想又试探性地问:“颜总,我身边也没有学绘画的朋友,不过您举办宴会那天我和关小姐提过唤晴在女装部,关小姐当时就跟我要了唤晴的手机号。后来她们相处得也挺好,只不过因为这次的事最近才没联系,您看我能把东西让唤晴转送给关小姐吗?”
颜易泽瞄了许向勇一眼:“已经给你了,你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
“那就谢谢颜总了。”许向勇道谢之后便静静地坐着不再打扰颜易泽。
那天之后颜易泽便跟没事人儿似的恢复了从前的生活,跟岳冬化解了矛盾的同时不同面孔的女人也开始出现在他身边,关晓宁这个名字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再无人提起。
那天之后董事长兼总裁办也做了人事调动,由许向勇暂代董秘一职,这个决定没人反对,因为论能力和交际手段许向勇都没得说而且也数他跟在颜易泽身边办事的时候最多。
“颜总,下午有三个新楼盘规划项目的会议需要您参加,晚上的见面会您不用必须参加。”
颜易泽点头的同时问:“岳冬还没过来吗?”
“岳经理早来了,他说等您处理好工作再进来。”
颜易泽听了不是很高兴:“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客气了,他在外面等其他过来办事的人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