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弄死了几处堆积的幼虫后,他停了下来。使用灵觉特别是刚才尝试用灵力后的消耗太大,让他有点晕眩的感觉。
休息了片刻后,他继续展开灵觉进入左估的身体。这回他不再纠结于那些虫卵和幼虫,而是快速的扫过全身,沿着虫卵分布的地方进行细细的搜索。
很快他便找到了那只可恶的大虫子,有点像一节细小的树枝,静静的趴在那里。他用灵觉将这只虫子包裹住的时候,虫子就像被针扎了一下身体中间像弓一样弯了起来。
左估突然感觉到一阵疼痛,啊的叫了一声,使劲抬起了手臂。杜铭川迅速用手将左估按住,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动。
那只虫子比刚才那些小幼虫大了许多,现在不可能用还捏不死一只蚂蚁的灵力去对付这只大虫子。杜铭川只能按照通常制蛊的方法,切断蛊虫与周围的联系,然后尝试驱使这只蛊虫离开老人的身体。
通常放蛊的方法,是把虫卵或者幼虫通过食物或者皮肤接触下到人的身体里,然后等虫子在体内长大,再利用蛊母和蛊虫联系,驱使蛊虫在人体内的活动。被施蛊的人体内一般虫子的数量是固定的,不会再增加,因为会下仔的蛊母是留在放蛊人手里的。
现在左估的身上明显有着大量的虫卵,而且数量在不断增加,那么说明这种蛊术是把蛊母直接种进了左估的身体。这就是纯粹害人的蛊,放蛊人手里没有蛊母,就根本无法控制蛊虫在人体的活动和变化,目的只变成了单纯的让受者被蛊虫害死。
杜铭川可以断定这只虫子即是蛊虫也是蛊母,也幸好是这样,它没有体外蛊母的感应,驱使起来要容易得多。
在灵觉的驱使下,这只虫子终于听话地在左估身体里蠕动前行。
左估的疼痛只是一瞬间,在被杜铭川按住以后就又回到了麻木的状态。手臂上一处溃烂严重的地方,原本脓水已经干涸,这时候突然又破裂开来,流出了新的黄黄的脓水。
脓水颜se逐渐变深,慢慢变成了粘稠的暗红se的血液。一条浑身血se,湿漉漉粘嗒嗒的大约蚯蚓一样粗细,一根火柴棍长短的虫子,从脓血滩里爬了出来,身体一弓一弓地在左估那溃烂的长满脓疮的手臂上爬行。
杜铭川知道大功告成,收起了灵觉,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瘫软无力。那条虫子此刻忽然失去了指引,抬起身子拉起一条条浓稠的血丝,茫然的扭动着那丑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