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人没有呼痛,他看着忍足伸出手指,缓缓的慢慢的凑近迹部的鼻子,无比紧张的他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站起了身子,一步一步靠近过去。
一时间两个人都觉得心脏吊到了嗓子眼。
‘要冷静。’忍足的在心里告诉自己,空出的手紧紧的攥在身侧。
随着手指一点一点接近鼻翼,心脏的跳动声越是震耳欲聋。
还有呼吸,还活着......忍足松了口气,推了推下滑的眼镜。
【岳人,迹部没事。】忍足扭头看向人边的人,像是在安慰着向日,又好似在安慰自己。
岳人点点头,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怔怔着看了半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床上的人。
向日岳人‘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凉气,进门就已然被吓到的他没有在敢多看一眼,现在得知迹部没事后,他好不容易将让自己冷静下来却看到这样的一幕——
床上的是谁?那不是迹部吧?他们的迹部可是王一般的存在,像太阳一样闪闪发光的。
可是为什么床上的人长得和迹部一模一样?
本该闪亮的金色发丝好似枯萎般的散落一旁,总是闪耀着耀眼光芒的双眼紧闭着,紧蹙的眉头像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即使在睡梦中也狠咬着的嘴唇,牙齿磕在上面,露出渗人的伤口;青紫的痕迹布满全身,蜷缩的身体上肩膀处很明显是被咬伤的印子,外翻着的血肉有已经干涸对深红色血迹,胸口上布满指甲大小的红点,双臂都是被捏住的淤青,腿跟臀部都是肿起的掌印;向下望去,股缝间白色的粘腻液体还在不断流出。
【呐,侑士,这个人不是迹部吧,迹部的嘴唇从来都是水嘟嘟的,皮肤上从来都没有伤痕的,就算是打球时候被碰撞也没事的;迹部睡觉的样子我见过啊,他连睡觉都是华丽的挑着嘴角的;迹部从来不会这么狠狠的揪着眉头,虽然我们总惹他生气,他也没有这么痛苦的皱眉过啊.......这个人肯定不是迹部,对不对,迹部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被人强(女干),呜~~】向日真的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他不能相信这会是迹部,可是侑士眼睛里那个让他承认的眼神那么严肃,那么痛苦;再也忍受不了的哭出声来。
【岳人,不要告诉别人,一个字也不能说;连部里的人也不能说。】忍足双手按在少年的肩上,语气是少有的沉重。
【......嗯......嗯,我知道了。】向日顿了一下,重重的点头答应下来。
忍足起身掏出裤兜里的手机——
【前田医生,是我,忍足侑士......请您马上赶到格兰大酒店......对,3120室......立刻过来。】
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岳人,你先把房间整理一下。】说完忍足转身走了出去。
冰帝正选部的几个人聚集在另一个房间
【迹部怎么回事,真是逊毙了。】留着长发的少年瘪着嘴抱怨着。
【穴户前辈,不要这么说部长,部长可能在处理重要的事情呢。】白色头发的男子微微伏着身子安抚着。
【切......】被叫做穴户的男人低咒着不在言语。
房间里另外几个没出声的少年也是满脸的不耐烦。
【大家先去训练吧,我和迹部有事要先出去一下。】忍足推了推并无下滑的眼镜低头说道。
【切,不早说。】穴户啐了一口拎着球拍走了出去,随之出走的还有那个白发的高大少年。
【kabaji,你带着慈郎去吧。】忍足没有理会继续说道。
【.......】桦地定定的看着忍足,半天没有动作。
房间里的人慢慢走光了,忍足皱眉看了看不动地方的桦地;不大的眼睛里担心的神色显而易见。
忍足不由得心里叹气,别人好糊弄,桦地可是整天都跟着迹部,可能是察觉到了什么,毕竟他自己现在也不是很冷静,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kabaji,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
【......wushi】桦地停顿了一下应到。
【呐,忍足,迹部发生什么事了?】角落里走出一个橙色发丝的少年,扒着头发哈气连天,如果认真看的话,他的眼里没有一丝困意。
【慈郎,kabaji......那是迹部也不想让你们知道的事。】忍足相信慈郎会明白,虽然他看起来总是一副睡不醒的样子,但其实慈郎是他们中最敏感的人也说不定。
【.......呐,kabaji,我好困哦,你抱着我去找长太郎他们吧。】慈郎用橙色的眸子死死的看了忍足几眼,再次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爬到桦地的身上。
忍足浑身一颤,这家伙,还真是可怕;随即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回迹部所在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