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追一跑扬长而去,剩下满脸不甘的白若蝶和表面上依旧温和的笑着、但眼中神色却晦暗不清的陈晴儿,这时管家看好时机便立即走至二人身前,语调不卑不吭的道:“郡主、陈小姐这边请,此时王府也不适宜再招待二位,不如来日再拜访?”
明显的赶人之意让白若蝶和陈晴儿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但总归是自己理亏在先,白若蝶只得冷哼一声,甩手而去,见白若蝶离去,陈晴儿也没了呆在这儿的理由,礼貌的朝管家告辞,再小步慢跑跟上越发娇蛮的白若蝶一齐离去。
再说离去的白御风和洛锦年,洛锦年一路寒着脸,到了院子后直接甩上门将白御风隔绝在门外,动静之大,让在隔壁院子里下棋的殷王和萧陌寒皆是一愣,而后随着白御风进门,杯子破碎的声音和隐约的冷哼声也相继传来,殷王和萧陌寒面面相觑,心想,什么情况?
众人都被这番动静给惊着了,纷纷往院子里探看,没一会儿白御风就黑着脸走了出来,口中还说着:“不可理喻!”没等众人缓过神来房间的门又被“嘭——”的一声关上,久久未有动静,刚走至院外的殷王等人皆是皱眉,将围观的众人遣散后,殷王摸了摸下巴,眼神忽然另一方被管家遣散的人群中的某处看去,脸色逐渐的缓和下来。
“怎么了?”萧陌寒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脸还黑着,怎么现在脸色突然就变好了?
“回去再说罢,若不是清楚白御风的为人还真差点被这俩小的的所为给吓一跳。”萧陌寒好奇,跟在殷王身后一起溜达达的回了院子。不久后管家就被洛锦年叫到门外命令道:“晚饭送房里来便可,别让人打扰我。”语气着实算不上好,管家虽忧心,但还是领命离去。
“发现什么了么?”
“呵,还真和我猜测的一样,不过暂时还不急着动手,再看看对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房内对话的赫然就是刚才满脸怒意离去的白御风和应当还在发着脾气的洛锦年,此刻两人正面色如常的一起侧躺在床上看着几封信函,信函里记录的是这几个月玄天府发生的各起大事,不时两人还交流一两句,若是知晓两人吵架的众人见到眼前这一幕绝对会惊讶不已,两人不应该在冷战才对么?
实则刚才发生的所有都是白御风自导的一场戏,这出戏的源头还要从昨日白御风收到叶秋池害死其大哥未婚妻案件的有关线索说起,说巧不巧,就在众人将矛头都指向叶秋池的时候竟是忽略了一个同样出现时机不太合理的人,这个人就是陈晴儿,就在叶秋琰的未婚妻被害的那日陈晴儿以皇太妃义女的身份前去送贺礼,这本该是一件十分寻常的事情,但白御风总觉得有些蹊跷,就找来叶秋池一问,这一问之下陈晴儿的嫌疑就更大了。
据说那日陈晴儿不仅送上了贺礼,还与叶秋琰的未婚妻相谈了半个时辰之久,陈晴儿本该是怀疑对象之一,但据曹家小姐身边的丫鬟所述,在陈晴儿离去后自家小姐并未有任何不妥,反而心情不错,但就在叶秋池走后一小会儿就被发现死在家中,众人都知道叶家兄弟的那摊事儿,于是叶秋池的嫌疑自然最大,叶家老爷也为此扇了叶秋池一巴掌,叶秋池一怒之下摔桌而去,心情至今依旧不佳。
但就在今早,叶秋池却满脸疑惑的将最近的发现告诉了白御风,说是陈晴儿身边的那个丫鬟似乎有些眼熟,给人的感觉特别像是曹家小姐身边的某个丫鬟,于是这次白御风便有心试探陈晴儿,却不想白若蝶竟然来了这么一出,期间白御风发现陈晴儿本是想上前拉起白若蝶的,但后来看到洛锦年的到来便立马收了手,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正好被白御风给纳入眼中,心想这陈晴儿果然有问题,于是回了房就立即将计划告诉了洛锦年,这才缓和了洛锦年的怒气,想了想,洛锦年便建议不如将计就计,看看对方在他们吵架期间想要做些什么,于是就上演了白御风怒气离去的一幕。
洛锦年放下手中的信函,心中对事情的大概也有了些了解,决定既然要演戏那就演真点,便开口建议道:“这几天我先带着孩子回洛府住段日子,正好回家看看爹和娘。”白御风皱眉刚想拒绝就被洛锦年的一个眼神把即将说出口的话给瞪回了肚子里,“那……好吧,晚上我再去洛府找你。”洛锦年点了点头,“你记得小心点。”
“此事完结后一定要奴役叶秋池一整年。”
“你是王爷……”
“那又怎样,为了这事我竟要和宝宝分开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