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大东山县城之内,留给他们讨食的空间几乎为零,所有的产业几乎都在东山帮的“保护”之下,他们所能下手的,也就唯有那每日里来来往往、路过此地的外地人了。
“哈哈,你想看看这里边的东西就明说好了!”
张知秋被这伙人的行径给气乐了:没有想到,即便是来到了这不知相距多少时空地陌生的地域,却仍然是能够遇到如此“熟悉而亲切”地一幕。
张知秋经常听自己的父母念叨,说什么“如今的社会道德沦丧”,但张知秋自己在有记忆时开始,这个社会就是这么一副糟糕的模样,
不过,张知秋也承认,社会道德的每况愈下到也确实不是假的。
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每当人们以为事情已经坏到了极致的时候,它总是能够成功地实现“突破自我”。
不过,张知秋之所以表现地如此满不在乎,除了确实是对这种被讹诈地事情有些“司空见惯”之外,主要还是自觉有附近的那些三道沟猎人们在给自己撑腰壮胆。
如今张知秋距离那个拐弯的街口也就不过几步之遥,只要大喊一声便能让另一条街上的人听到,别的人张知秋不敢保证,但张锦姐弟两是一定不会坐视自己挨揍不管的。
是的,事实上张知秋这时已然做好了这伙人敲诈不成后化身强盗硬抢的准备。
在现代的中国小偷们,就是这么屡屡地成功得手的,那是一个小偷们的黄金时代。
无视混混头儿情真意切的拒绝,张知秋径自地在地上铺开来自己的包裹,于是所有地嘈杂声,于瞬间便完全地消失了。
接下来的,是一阵整齐划一的狂吸气声。
其实,如果张知秋稍微有些历史常识的话,他就应该知道,王静雅这个小丫头片子,真的确实就是个小丫头骗子的。
这些仿银地合金首饰,不但造型与各个少数民族无关,而且上边还非常俗气地添加了诸多地人造宝石和人造珍珠,虽然看起来珠光宝气地华丽异常,其实却是垃圾一堆,完全就是唬人的玩意儿。
当然,如果是作为普通地工艺品来说,这些饰品地制造工艺还是相当不错的,但以张知秋、甚至是王静雅所花费的金钱来说,两个人都可以算作是“遇害人”了。
不过,对于这些混混们来说,这些饰品却是已然将他们震惊到极致了,尤其是那顶王静雅最后搭配给张知秋的“凤冠”,更是让所有人几乎直接便跪倒在尘埃。
事实上,如果不是这个场合有些太过诡异的话,只凭这一顶华贵无匹地“凤冠”,就足以让大晋朝所有的官员、平民们望风披靡了。
“我们,我们真的是搞错了……”强忍着心中地觳觫,混混头儿强努着发软地膝盖没有软倒,僵直地转身后拼命地向众人们使着眼色,然后脖颈发凉地向前走去。
依照混混头儿的经验,如果自己能够走出五步之外还没有被杀死的话,那自己的这条性命才多半算是保住了。
高人们怪癖多,混混头儿便不止一次地见到过,那些被宣布“放生”的小人物们,是如何在自己的激动之情达到顶峰之际,才被高人们轻飘飘地拿去性命的。
众混混原本已被张知秋的包裹之物惊呆,但在见到混混头儿的异常表现之后,终于霍然醒悟过来,这时竟是发一声喊,骤然间便疯魔般跑了个一干二净,一时间却是让正自蹲在地上的张知秋,措手不及地吃了满嘴地黄土,顿时便狂咳不止。
在张知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中,混混头儿一步一挪地向前蹭着,脸色已经白的足以与南非的白人有的一拼。
不是他不想跑,实在是如今已然腿脚僵硬到了只能“蹭”的地步,张知秋的那一声声咳嗽声,此刻正自宛如一把无形的尖刀般在宰割着他的所有勇气、甚至是生机。
此次得脱后,混混头儿足足在家躺了半年之久才得以起床,并且就此永远脱离了混混这一行当。
“知秋哥,是你回来了么?”远远地,一声清脆的女声惊喜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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