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大东山三道沟的外伤药,是方圆五百里内最为有名的,而如今猎人们所制的这些药,就已经是全部地用来外销到百里外的小镇上换些日常用品了。
对于三道沟的猎人们来说,制药只能算是一个副业,因为他们最为擅长的就只是外伤药,而这种药对于在大东山里讨生活的人来说,多少都是自己也会制作的,因而这也并不足以成为一项赖以谋生的职业。
聊胜于无罢了。
让张知秋感到意外的是,吴老道却是并没有得到他所臆想中那份“神医”的尊荣,三道沟的人们对于吴老道虽然热忱,但距离敬重却是差着百八十里远。
对此张知秋曾经在私下里质问过张锦,但小丫头的话却是让他感到有些无言。
张锦告诉张知秋,象吴老头这样只会使用针灸和药散、药剂来治病的人,是算不上什么神医的,真正的神医,是那些能够炼制各种“仙丹”的仙长们。
在张锦嘴里,张知秋听到了这个时代地“现代版神仙故事”,这些“仙长们”据说都是一些出身于仙人门派地大能,其所炼制的仙丹足以起死人而肉白骨。
听到那时张知秋便已明白,说白了这就是大集团在打压个体户的大东山版本:作为某些垄断性地医药集团,已然实现了中药地集成化、大规模生产,虽然还只是丸剂,但也算是实现了一个质的飞跃。
事实上,以现代地经验来看,一些大的医药公司的药还是有一定地质量保证的,最起码要比那些游医们所开出的药方靠谱,也难怪会在这些荒山野岭中都竖起了口碑。
就此张知秋也曾向吴老道打抱不平过,那是在他不小心打翻了吴老道那个盛满白酒地大葫芦之后,不过吴老道还是声色俱厉地将他臭骂了一顿,但对张知秋鄙薄那些仙师们的言辞倒也没加理会。
事后张知秋抱着肚子哈哈大笑了三声,因为吴老道这次确实是没有再指导他给自己扎针,也没有让他品尝某种药剂来加深对这种药效地理解。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果然是古今通用、老少皆宜。
思来想去半晌,张知秋最终也只能是磨蹭着往门外走。
因为在现代一天要吃三顿饭,近来张知秋已然是把大东山所有他能够悄悄找到地、能下嘴的东西都吃的一干二净了,如今即便是返回三道沟,也是没有什么可以入口的东西了。
当然,如果是不怕被发现异常的话,张二狗家里的吃食是足够张知秋敞开来吃的,但因为担心会出意外,他也只能是这么地偷偷摸摸。
张知秋决定出门,其实也是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一直足不出户地不吃不喝,虽然没有人能够看到,但是这每日里的电表以及宽带网络却是在被使用,日后难保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会被一些有心人所惦记。
之所以会突然间有这个想法,也是今日这接二连三地登门买房地人给他有所警示:自己住在这里,其实并非是如自己所想地无人关注,反而是引人瞩目的很。
对这种情形地原因,张知秋一时还没有想通其中地道理,但这个现状却是让他有些惴惴不安。
两年前之所以购买这里,主要是因为这里可以任由户主来按自己的想法去盖房,而另一个好处,就是张知秋看中了这里的业主们彼此间的陌生,这一点对于他来说也是尤为重要。
不同于北京这样地国际化大都市,在秀容这样地小城,居民们之间通常都是比较熟悉的,一个陌生人在一个成熟地社区,那是有如暗夜里的火光般显眼。
这也是为什么张知秋不选择在昔日自己家的院子里买房的原因,虽然只要花到足够的价钱一定可以买到和自己家同样户型地房子,甚至就是买回“自己家的房子”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张知秋却是有所顾虑。
时至今日,张知秋有些记不起当日的想法,但今天的事情却是已然引起了他足够的警惕。
如果自己还想在这里住下去的话,那么就一定要将自己更好地融入到这个社会中来了,这一点,已然是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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