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远笑道:“姑娘,你还懂马呢?”
姑娘一愣,似乎感到说错了什么,忙说:“我也是瞎猜的。”
田小远见那姑娘不想多说,也没有细问,反正一路上只要问起和她有关的事情,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也让田小远对身前的姑娘更加好奇。
不一会儿,流水的声音慢慢传来,一个草庐出现在两人的视线中。
田小远看着那姑娘的喜悦的神情,知道他们已经到目的地了。
姑娘向草庐跑去,边跑边喊:“母亲,我回来了。”
田小远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打量着眼前的草庐。
草庐建的也算隐蔽,藏在一片树林中,草庐后面有溪水流过,周围也被打扫的干净,还有几块菜地。山林中不时会有鸟声传来,给人很惬意的感觉。这地方也算清静淡雅,让田小远不禁想起了华飞的木屋。
田小远将马儿拴在一棵树上,从马儿一侧将宝剑取下挂在腰中,在另一侧的一个布囊中将白狼崽取出来放在地上。
白狼崽很壮实,一天的时间已经能下地走路了,而且很是欢快活泼的样子。由于白狼崽一身雪白,看了也招人欢喜。白狼崽在地上转了两圈后,站在田小远的面前不住的哼哼。
田小远笑笑,从马儿身上取下一只僵硬的野鸡扔在了白狼崽面前。白狼崽见着野鸡,猛的扑了上去,不断的撕咬,看上去还挺费力。毕竟,它也是刚刚出生,就是异于一般的狼,牙齿毕竟还没像成年狼那样坚硬。
田小远看白狼崽吃的欢畅,便不再管它,随手将身上披着的布袍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铠甲。他看着身上的铠甲,不禁想起了蒋永。蒋永送他的这幅铠甲果然不错,紧贴着身子,即便是罩上布袍,也不会太引人注目。
他并没有直接去草庐,而是来到溪水旁,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胡乱的清洗了下身子,又将铠甲也刷洗了一下。白狼崽见他走,竟也叼着野鸡紧跟其后,似乎一步也不能离开他一般。
姑娘进了草庐好一会儿,出来寻田小远,不想竟看到赤身**的田小远正在野浴,不禁满脸羞红,不敢吱声,赶忙又跑回草庐。只是,秀丽的脸像极了熟透的红苹果。
田小远可不是故意的,他已经尽量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只是姑娘找他找的心急,也不知为什么姑娘竟没喊他,只是胡乱找,便看到了他赤身**。这个,他当然是不知道的。
七月的溪水还不算凉,田小远洗完以后赶忙穿好衣物,来到草庐前轻声问道:“姑娘,我可以进去吗?”
马上,姑娘便出来见他。他洗完以后,更显俊秀,姑娘更是脸红,有些责怪的说道:“你为何要在溪中沐浴,活像个野人。”
田小远笑道:“太长时间没洗了,见到水就没忍住。再说,你不说我身上有怪味么,我洗洗也好见你母亲啊。哎,对了,你怎么知道我洗澡?”
姑娘满脸羞红,正不知道说什么,田小远却摸着头发笑道:“也对,我头发还湿着呢,还以为你偷看我呢。”
姑娘被这么一说,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小远见姑娘不说话,接着问道:“哎,你让不让我见你母亲啊?不会是你骗我呢吧?”
“没有。”姑娘赶忙说,“你跟我来。”
田小远跟着姑娘进了草庐。
草庐内的陈设很简单,也许应该说简陋,但是却透出一股子说不清的味道,田小远想了半天,才想起那个许久不用的词,淡雅。整个草庐分内外两室,外室清秀淡雅,内室却有些神秘。
因为,整个内室中光线很暗,似乎是草庐主人故意弄的,从外室看过去不免有些诡异。
姑娘向里面轻声道:“母亲,那位公子来了。”
“公子请坐。寒舍简陋,不能款待公子,还请见谅。”内室中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
田小远眉头一皱,听内室传出的声音,好像也就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十七八岁的姑娘的母亲呢?虽然想不明白,他还是赶忙施礼,向着内室微微欠身,对着空气说道:“阿姨不用这么客气,我是田小远,只是个路人,有些事情想请您帮忙。”
“阿姨?”内室中接着说,“田公子,你的称呼倒有些趣味。玲绮,给田公子看座。”
姑娘赶忙称是,拿了一张坐席放在田小远面前。
田小远称谢后,像模像样的跪坐下去,轻声道:“姑娘,原来你叫玲琦啊,名字很好听。”
姑娘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便不再理会他。
“田公子,你要去汜水关?”内室中声音响起。
田小远点头道:“是啊,我有要紧事,要赶去汜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