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元听完,双眼中掩不住的有一些兴奋,忙拱手道:“谢老先生。”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激动。
周先生笑道:“壮士初进军营便为此等精兵,若沙场建功,定有一番大好前途啊。不过,虎豹骑出入之地皆乃生死险境,壮士入军后当勤练本领啊。”
马大元只顾笑着连连点头。
几人都以为马大元是因为进了虎豹骑而高兴,也是一同祝贺了两声。
候二楞不好意思的笑道:“马兄弟,俺先前就是一步卒,也不知道军中虎豹骑之事,待会俺带兄弟去虎豹营去找主事人。”
马大元笑着点了点头道:“不妨事,先为小远办完事情再说不迟。”
候二楞赶忙点点头道:“周先生,小远当如何行事?”
周先生笑道:“取了腰牌,去新营领取衣甲兵器便可。”
三人拱手称谢,就要离去。
周先生忙说道:“三位留步,老朽险些忘了要事。”
田小远回身道:“周先生,还有什么事情?”
周先生从怀中取出一小块用草绳穿着的竹片说道:“小远,这块竹片上要写下你的姓名,生辰。日后战场厮杀,要将这竹片佩在身上。”
田小远知道自己的生日,但总不能说他是未来人啊,也就犯了愁。
周先生拿出笔墨,就要写字,见田小远不说话,问道:“小远,你这生辰?”
田小远挠挠头说道:“周先生,我是个孤儿,不知道生辰,只知道我是十七年前的七月初七出生。”
七月初七就是田小远的农历生日。
周先生笑了笑,似乎也见惯了这事情,想了想便写了起来,又将田小远的腰牌拿了过来,从背面也写了些东西,一并还给了田小远。
周先生笑道:“十七年前乃是光和六年,正是十常侍危害鼎盛之时。小远,你这生日乃是极阴之日啊,不知是凶是吉。这竹片上写的是你的姓名生辰,腰牌上所记除姓名生辰外,还有入营日期。若小远日后高升,需用腰牌交割。”
田小远接过了两样东西,谢了一声道:“周先生,这竹片是做什么用的?”
周先生笑笑道:“这两样东西一来为交割之用,二来嘛。。。。。。猴子老大,你告诉小远吧。”
候二楞听完点点头,表情有些落寞。三人再次辞了周先生,向着新兵营走去。
田小远边走边问道:“大哥,这竹片有什么用啊?”
候二楞有些悲凉的看了田小远一眼,说道:“日后,若我等死在了战场上,全凭这竹片与腰牌知道身份。”说着从掏出了挂在胸前的竹片,竟与田小远的一般无二。
田小远想到了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看到的那具尸体,也有一块这样的小竹片,想必当时竹片上的字就是那人的姓名吧。田小远看着手中竹片上的字,感觉上能看出自己的名字。
他多看了几遍,发现这古代字就是比认识的字繁琐了一些,倒也能认出意思来,重新认字就从自己的名字开始吧。
田小远将竹片挂在了脖子上,笑道:“大哥,这竹片看来咱是用不到了,就挂在脖子上做饰品吧。”
候二楞不解道:“为何用不到?”
田小远哈哈一乐,说道:“因为我们都不会死啊。”
候二楞与马大元被田小远那乐观的精神感染,脸上也多了些笑容。
三人走了一会儿,便来到了新兵营。
候二楞找到了一个兵长,将田小远带到了兵长前,说道:“小远,这是新兵营屯长王二柱,以后你就跟在他手底下了,叫王大哥就行。二柱子和我一同做的兵,经历战阵无数,便在这新兵营做了个屯长。”
田小远忙道:“见过王大哥,以后就麻烦王大哥了。”
王二柱笑着点点头道:“田老弟不用客气,我这条命都是猴子老大救的,猴子老大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不用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田小远微微欠了欠身,打量起了王二柱。
王二柱年纪比候二楞略小些,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一脸的胡渣,装束很是随意,健壮的胸肌袒露在外面,皮肤略有些黑,看上去很是健壮。
候二楞拍拍王二柱的肩膀道:“那日后二柱兄弟要好好关照俺这位弟弟啊。”
王二柱点头道:“猴子老大放心,一切有我。”
这两人都是屯长,而且候二楞是刚刚被提为屯长的,然而看王二柱的样子,好像很是听候二楞的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