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柱忙道:“蒋哥取笑了。”
“我哪敢取笑屯长啊。”蒋永话里明显有些嫉妒,“王二柱可不是以前的二柱了,现在可是屯长了,这蒋哥就免了吧。”
王二柱笑道:“蒋哥,别取笑我了。兄弟们都知道,我这个屯长就是个挂名,新兵营哪有什么真正的屯长啊。就是校尉与军侯见了咱们的您,也要叫上一声蒋哥啊。”
蒋永哼了一声道:“满嘴放炮,校尉叫我哥,我可不敢接。”
“哪能呢,您可是咱营里的财神,谁不得敬上三分。”王二柱很认真的说,“校尉不也得客客气气的。”
蒋永不耐烦的摆手道:“打住,别给我灌什么**汤。校尉大人我可得罪不起,那可是正经的命官。你们找我肯定没好事,又是来要衣甲的吧?”
王二柱嘿嘿笑了两声道:“什么事都瞒不过蒋哥的法眼。咱营这不又来个新兵么,来领身衣甲。”说着向田小远使了个眼色。
田小远欠身道:“田小远见过蒋大人。”
“我可不是什么大人,又来个送死的。”蒋永说着看向田小远,“等会,你叫什么名字?”
“田小远见过大人。”田小远又重复了一遍。
蒋永快步上前,仔细看了看田小远:“你就是田小远?那个闹斥候营的田小远?身子板也不怎样啊,你真的能一个打几十个?”
田小远一副笑脸,说道:“有些好运气而已。”
“我看也是。”蒋永不屑的说道,“你要真有本领,又怎会被丞相扔到这新营。”
王二柱在一旁笑道:“蒋哥,不知这衣甲?”
蒋永不耐的看了一眼王二柱,随便指了指一旁的大木箱子道:“衣甲都在里面呢,自己去找吧。”
田小远拱拱手,向着木箱走了过去。
王二柱却拉住了田小远,向蒋永赔笑道:“蒋哥,这田小远和猴子哥有些交情,望蒋哥多多照顾。”
“猴子?”蒋永想了想说,“猴子差点被这小子害死,怎么还能有交情?”
“田小远与猴子哥兄弟相称,为了救猴子哥,这田小远差点连命都搭上了。”王二柱赶忙解释。
蒋永一手摸着肥嘟嘟的下巴,双眼不住的打量着田小远。
王二柱见状赶忙又道:“蒋哥,这田小远有些手段,定不会坏了蒋哥的衣甲。蒋哥,您帮帮忙吧。”
蒋永又想了一会,才慢悠悠的嗯了一声,来到一个小木箱前,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取出了一副衣甲。看蒋永那模样,很是肉疼。
王二柱赶忙接过了衣甲,来回的翻看着。
蒋永气道:“别看了,这衣甲是咱营中上等衣甲,总共也没几套,比那些新兵的好多了。就是你二柱身上穿的,也不一定比这个好。我这可是看在猴子的面子上,不然也不会舍得拿出来。”
田小远在一边看着,心中不禁感叹:“干什么事情,都要有关系啊。”
王二柱赶忙将衣甲交给了田小远,脸上乐开了花。
“田小远,赶紧把你身上的斥候服脱下来。”蒋永瞄着田小远身上的衣服说道,“我可不能赔喽。”
田小远闻言,忙去脱身上的衣服,露出了身上的伤势。
蒋永看在眼里,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道:“你小子受这么重的伤还能不死,命够大的啊。”
“运气好罢了。”田小远没有多说,去穿新的衣甲。
王二柱在旁边说道:“蒋哥有所不知,这伤便是田小远为了救猴子哥,独闯袁营留下的。”
蒋永闻言一愣,多看了田小远两眼,嘀咕道:“这小子还真仗义。猴子的兄弟,果然不错。”
王二柱跟着点点头。
田小远换完了一身衣甲,感觉衣甲的分量比以前重了很多,感觉上这一身新衣服怎么也有十来斤,尤其是上身那副铁甲。
王二柱拿来铁盔,为田小远戴上,不禁啧啧称赞:“小远兄弟穿上这身衣甲,看着竟有点将军的样子啊。”
田小远摸着铁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